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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那名老妪再次开口，望着杨浩的那双老目之中，闪烁着非常深邃的光芒。
她如果相信了杨浩那近乎鬼扯的言语，那就枉活这一大把年纪了。
不过杨浩的言语，却还是向她透露了一些有关如今武道界的信息。
比如说当初的华国武道界北方霸主，已经成为如今华国武道界里的第一家族。
这无疑让她有些唏嘘感慨，要知道她当初还活跃在华国武道界里的时候，杨家可还没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杨家当初才刚称雄华国北方武道界，屁股下面的那把椅子，都还没能坐热。
这真可谓是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世事变迁，沧海桑田。
难怪武道界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仔细算一下，她遁世至今，也不过就是一百余年。
对武道界里的那些大族来说，一百余年其实并不是特别长的一段时间，然而杨家却能在这一百余年里实现如此巨大的层级跨越。
从华国武道界北方霸主，摇身一变，成为华国武道界第一家族。
真是让人有些没办法想象，杨家在这百余年里的成长有多迅猛。
也难怪杨家能够培养出如此优秀的一个年轻人，如杨浩这个年纪的先天五层强者，就是放到一百多年前也不常见。
如今的武道界就算是极其昌盛繁荣，如杨浩这般的年轻武者，只怕也依然称得上是凤毛麟角。
如果那名老妪知道如今的华国武道界，整体实力已经跌落到谷底，并非是她想的那般，更加繁荣昌盛。
只是一名先天四五层的武者便能够在武道界里称雄，她恐怕会直接惊掉下巴。
显然，她会觉得如今的武道界极其繁荣昌盛，是以杨浩的武道修为作基础出发的。
殊不知，杨浩在如今的武道界，完全就是一个另类。
“前辈，当然是了！晚辈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欺瞒！”
“前辈要是不信，可以好好看看晚辈，晚辈绝不是那种缺心眼的人！晚辈既然不缺心眼，又怎么可能会威胁前辈呢！以前辈的修为，显然是不会在意那些威胁的。”
“前辈可是一名先天巅峰武者，前辈的实力何其强大！毫不夸张地来讲，前辈一人便可以代表一个武道势力！如前辈这种人，哪怕晚辈出身杨家，在前辈面前也绝对不敢放肆！”
杨浩舌绽莲花，极力掩盖他真正的想法。
大有变黑为白，扭是为非的架势。
幸好他在东海厮混了一段时间，生活在东海最底层，杨浩别的没有学会，油腔滑调却着实学了不少。
要不然，今天这一劫他恐怕是没办法渡过了。
他偷偷地望向那名老妪，见到那名老妪眼中的怀疑之色消失，不禁松了一口气。
如今这个世界，良好的口才，原来也是一种生存之道。
“行了，你不用再解释了，老婆子我姑且相信你！现在，老婆子需要问你另外一件事。”
“前辈请问，晚辈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浩闻言，连忙开口。
为了从老妪手中生还，他也算是不遗余力了。
毕竟今日以前，都是别人在他面前这般。
今天，却是迎来了一个颠倒，变成了他在别人面前这般。
这其中滋味，还真是有些不太好受。
如此说来，他以前对待自己的敌人，岂不是有些过分了？
杨浩心里这样想着，不禁反思了起来。
杨浩心中的反思，若是被杨浩曾经的那些敌人知晓，那些人恐怕会举起双手双脚来表示赞成。
杨浩对待他们，的确是有些过分，可他们畏惧于杨浩的威势，有些话却是不太敢挑明。
这时，那名老妪再次开口。
“先前你说过一句话，你说果然是老婆子我，不知道你那句话到底是何意？”
“莫非，在此之前，你曾经见过老婆子我？”
“不过这应该不太可能，在此之前，老婆子我一直遁世未出，这么多年过去，即便是当初的那些故人也不一定能一眼认出老婆子我，以你的年纪，就更加不可能认识老婆子我了！”
“所以，你是故意说出那样一句话，目的就是为了分散老婆子我的注意力，好方便你逃走？”
关于杨浩的那句话，那名老妪心里其实有着一些猜测。
只不过那句话，深意太多。
即便是有些猜测，那名老妪也不敢断言。
所以这个时候，那名老妪才会趁势询问那个问题，希望杨浩能够给她一个解释。
那名老妪遁世太久，显然不知道如今这个世界，科技飞速发展，诞生了监控录像这种东西。
不过那个老妪的推测，却也对了一半，杨浩当时的想法的确是她说的那样。
作为一名活了许久的武者，那名老妪的眼光和见识都已经超过了普通人。
杨浩闻言，倒也坦荡。
他没有虚与委蛇，而是直接开口。
那名老妪人老成精，与其花费力气编造谎言，还不如直来直去，实话实说。
也免得被那名老妪拆穿了谎言，弄巧成拙，激怒了那名老妪。
“前辈，您说得没错，晚辈此前的确是不曾见过前辈！不过晚辈这里所说的见，是面对面的那种见，就像是我们现在这样！如果不提面对面的这种见，前辈您所说便错了，此前晚辈是见过前辈您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名老妪闻言，眉头深深蹙起，他望着杨浩，眼中满是疑惑之色。
杨浩的言语弯弯绕绕，对于一个遁世了一百多年的人来说，显然是没办法理解的。
杨浩看到那名老妪的模样，只得开口向那名老妪进行解释。
如果不能把事情解释清楚，那名老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前辈，晚辈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前辈您之所以没办法理解，是因为前辈您遁世一百余年，已经完全和如今这个世界脱节。”
“如今这个世界科技高速发展，诞生了一种名叫监控录像的东西。监控录像可以记录监控之中发生的所有事情，将监控到的一切，完美重现。”
“前辈您之前去了一趟东海，见了一个人，当时的景象，晚辈通过监控录像都看过了！此前，晚辈便是通过这种方式见的前辈。”
“前辈，晚辈讲了这么多，您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