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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医生说的话，“她的胃肯定不是第一次出问题了，她有比较严重的胃溃疡。”
“除了胃还有什么问题？她上次晕倒，来的也是你们医院。”
“袁小姐的身体，有很多问题，不止胃，袁小姐还有乳腺方面的问题，之前院里乳腺科的医生有劝她早做手术为好，但她一直以工作繁忙为由拒绝，不止这个，袁小姐她...”
“怎么了？”
医生有些为难，“这是病人的隐私，不经过病人同意我们...”
贺知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医生。
半晌后，医生妥协道，“袁小姐的一侧输囊管被切除，她之前有过宫外孕史。”
贺知听后一顿，他看向医生，“什么时候的事？”
医生道，“根据袁小姐之前口述的时间，是在三年前的夏天，那年的七月。”
“那年的七月？”
贺知的呼吸一寸寸的收紧。
三年前的六月，袁媛拿着五百万离开他，那年七月，她宫外孕，切除一侧输囊管。
凌晨。
贺知回到公寓，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如同入了定。
秦愫昨晚不知道几点睡的。
贺知在把袁媛送到医院后，特意给秦愫打了电话，让她早点睡。
当时没跟她说自己在忙什么，但有说，忙完了回来告诉她。
贺知没回来，秦愫睡的迷迷糊糊，她原本是要等贺知回家再睡的，但在等待的过程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但睡的不踏实，四点钟人就醒了。
醒来发现贺知还没回来，她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拿出手机给贺知打电话，却听到铃声从客厅传来。
秦愫连忙下床，走到客厅，看到贺知拿起手机。
“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愫问。
贺知拿起手机同时看向秦愫，一时间，说不出的感觉。
“怎么了？”
秦愫敏锐察觉出他状态不对，忍不住问道。
同时走向他，刚走近就被贺知伸手环住腰抱进了怀里。
“出什么事了吗？”
贺知摇了摇头，只是将秦愫紧紧抱在怀里，隔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跟你说，你别生气？”
秦愫直觉脱口而出，“和袁媛有关？”
贺知点头道，“她今晚突发急性胃出血，我送她去的医院，等到结果出来才回来。”
秦愫抿唇，“就没有其他同事在吗？”
“当时在停车场，我已经要走了，不知道她怎么追下来的，因为确实看的出身体不适，不像装的，我才送她去的意愿。”
有理有据，救人要紧。
秦愫甚至没有去介意的理由，她若是介意了，岂不是显得太冷漠没有爱心了。
“那你回来为什么不进卧室睡觉？是因为她生病了，你担心的睡不着吗？”
秦愫尽量用着平和的语气问贺知。
贺知说，“我是怕吵醒你。”
“真的？”
贺知点头，“真的。”
“你几点回来的？”
“三点。”
“袁媛的结果单出来了？”
“嗯。”
“怎么样？”
“医生说她有很严重的胃糜烂，除了这个，她一直都有乳腺方面的问题，医生建议她手术治疗，但她一直以工作为由拒绝。”
“工作再重要，也没有身体重要啊。”
秦愫不理解。
贺知道，“她一直好强，可能担心手术住院会耽误工作进程。”
即使如此，秦愫依旧不理解。
工作可以耽误，但身体健康怎么能耽误。
她说，“你打算劝她手术吗？”
“愫愫，你会不开心吗？”
贺知问秦愫。
“当然会不开心。”秦愫没有掩藏自己的情绪，但接着她说，“袁媛现在在贺氏工作，你算是她的顶头上司，下属身体出现问题，你这个做上司的劝她一两句，我还是可以去理解接受的，何况...”
接下来的话秦愫没说。
何况，这是贺知的前女友，她身体出现比较严重的问题，他不可能做到完全无动于衷的。
秦愫了解贺知，就是因为从小到大对他的了解。
她不想像个妒妇一样的不允许他去劝解，如果因为她，贺知漠视了这件事，而袁媛后期因为这个病，出现较大的问题。
贺知大概会自责自己当初的冷漠，到时候，也许，他会在心里埋怨她。
“我可以允许你作为上司，对袁媛关于身体这方面，有一些劝解，但我不允许，你作为贺知，作为她的前男友，对她有关心。”
“我懂。”
贺知说，“我会掌握好分寸。”
“我信你。”
看着秦愫灼灼的目光。
贺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还没休息好吧，快去睡觉。”
秦愫拉住他的手，“你得陪我。”
“好。”
两人一起躺在床上，贺知将秦愫抱在怀里，秦愫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安然睡去。
贺知依旧睡不着，他借着微光，在黑暗里看着身边的秦愫。
心情无比沉重。
分寸。
他已经不知道这个分寸应该如何掌握住了。有些事，他得问清楚，必须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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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媛因为胃出血，被医院要求住院一星期，但她一天都不肯，第二天就表示要出院。
理由依旧是工作。
连负责她病情的医生，都忍不住同她说，“到底是工作重要还是你的身体性命比较重要，袁小姐，您还年轻，二十多岁的年纪，还没有结婚，为什么就不能多爱惜爱惜自己，再这样对自己的身体毫不顾忌下去，说不准哪天你就彻底倒下了，倒时候工作挣的那些钱，够不够你的医药费都不一定。”
“你不懂，我一定得工作。”
“到底为什么一定，贺先生说了，让您在医院安心治疗，贺先生不是您的老板？老板都同意你养病了，您到底为什么非得出院？”
袁媛固执的只有一句话，“你们不懂，我需要工作。”
“你到底是有多需要工作？”
和医生推说之际，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伴随着一道冷漠中带着愠怒的声音。
袁媛回头，看到了贺知。
贺知拧着眉，看着她沉声，“不工作，你就活不下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