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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这句话，秦悦的手机突然亮了下，有新信息进来。
虽然沐橙没发照片，但秦悦的朋友不止她这一个，褚海洋想要让她知道的事，有的是办法。
在看清照片内容时，秦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林昊抬眸看过去，“大小姐要是有事尽管去处理，不用顾及我。”
秦悦锁了屏，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不是什么要紧事，我们继续。”
林昊笑了下，挑起了别的话题。
虽然嘴上说着不要紧，但接下来的时间，秦悦明显变得心不在焉，有好几次林昊抛出话题，等着她来接，抬眸之际却发现她蹙着眉，正盯着酒杯发呆。
林昊虽然有心，但气氛显而易见不再适合叙旧。
一顿饭匆匆结束。
从酒店到门口，林昊提出要送她，被秦悦拒绝了。
“Abby在地下车库等我。”
林昊点点头，并没有强求，“那我们下次再约。”
“会的，跟陈氏的项目才刚开始，有的是机会。”
林昊闻言，眸光闪了闪，没多做解释。
这时，Abby开着车驶入迎宾区，秦悦转身，想从里面手里拿回大衣，对方已经先一步展开，替她披在了肩上，快的秦悦都来不及避开。
她抓着领口拢了拢，笑得冷淡疏离，“谢谢。”
林昊像是这会儿才发现自己越矩了，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有着懊恼，“大小姐抱歉，一时之间有些忘形了。”
他都这么说了，秦悦也不好再说什么。更何况，林昊现在的身份不同以往，不能再像以前当助理时那样，随意斥责。
Abby下车，替她拉开车门。
林昊冲她笑了笑。
秦悦坐进车里，冲林昊点了点头，而后示意Abby开车。
Abby打了转向灯。
后视镜里，男人身形未动，一直站在迎宾区，看着车驶离的方向，她心中怪异感加重。
这林昊说起来，算是她的前辈。
当初，她进华晟，接替的就是他的位子。
听说，他当年因为失误造成集团损失，而引咎辞的职。如今，倒像是誉满归来了。
只是，这归来为的是人还是项目，似乎还有待商榷。
刚才在车里，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林昊的举动有多暧昧。
正想着，秦悦突然开口道：“不回别墅，去‘野’。”
“是，秦总。”
Abby从后视镜里瞥了眼她，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大对劲，甚至有些阴沉，“秦总，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你开车。”
秦悦心不在焉地说，手上动作不停，翻到褚海洋助理的电话，拨打了过去。
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质问，“褚海洋人呢？”
“抱歉秦总，我不太清楚。”
“你不清楚？”秦悦冷嗤了声，“你是他助理，你不知道他的行程？”
对方在电话里解释，“褚总给我放了一天假，说是有些私事要处理，没有让我跟随。”
“私事？”秦悦冷笑，“好一个私事。”
说完，不等对方再说，直截了当挂断了电话。
秦悦胸口剧烈起伏，退出拨号界面，点开微信，就要找熟人查褚海洋的行踪。
刚输入一行字，理智回归。
找人确实能查到褚海洋，但同时消息也会泄露出去。这个圈子没什么秘密，尤其这种出轨狗血戏码，传得就更快了。
她可不想明天一开机，就接到各路狐朋狗友的嘲笑电话。
她堂堂秦大小姐，绝不做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要绿，也该是她先绿褚海洋！
与此同时，在被挂完电话后，助理转眼就拨通了褚海洋的手机。
“褚总，秦总刚来过电话，我按照您的吩咐什么也没说。”
“好。”
褚海洋挂上电话，跟设计师继续沟通设计细节，然而不到半个小时，一条信息进来。
他点开看了眼，下一秒，“蹭”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面沉如水，“今天就先说到这里，剩下的邮件沟通。”
说完，他拿起车钥匙，气势凛冽地出了门。
秦悦以前是“野”的常客，不过有段时间没来了。刚一进门，就被人热情地请进包厢。
老板娘了解她的作风，都不用说，直接给她叫了七八个男模。狼系、猴系、奶狗系的……什么样的都有。
老板娘是懂行情的，里边的男孩子都调教得不错，特别会讨人喜欢，听话又会来事，给秦悦点烟，陪她喝酒，哄得人眉开眼笑，乐不思蜀。
酒喝到一半，秦悦醉眼迷离，男孩又一次给她满上。
她看着他动作，在他放下酒杯时手指勾着他下巴凑近，吐气如兰，“你长得真漂亮，想当明星吗？我认识几个经纪人，下次介绍你们认识。”
男孩是秦悦没来的那段时间进来的，没见过她，但听说过她的大名。
华晟大小姐，年轻又漂亮，关键还出了名的出手阔绰，要是哄得她开心，她还会愿意花几分心思帮着铺一铺路。
男孩心花怒放，还不及动作，下一秒，“砰”地一声门被人踹开。
所有人被这动静吓得转过头，就看到门口站着一道沉沉的黑影。
他缓步走进来，周身气势冷冽，脸色阴沉得像是要杀人。
包厢里静得针落可闻，众人注视着男人走近，感觉踩下的每一步心都跟着往下沉一分。
有人已经认出来人的身份。
“滚出去！”
随着褚海洋一声爆喝，众人再不敢迟疑，躬着腰逃命似的从他身侧绕过，快速出了包厢。
很快，屋子里只剩秦悦。
她看也不看他，自顾自端起酒杯，慢条斯理地喝着，像是完全没察觉出男人的怒意。
“长本事了，秦悦，敢出来找野男人。”褚海洋咬牙切齿地说。
秦悦身体舒展靠在椅背上，嫩白的脚趾尖勾着高跟鞋晃了晃，要掉不掉的，“哟，原来是褚总啊，抱歉，喝高了，一时间没认出来。”
说话的条理清楚得很，可不像喝醉了。
褚海洋走上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杯，“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秦悦一阵好笑，“我能有什么身份？”
“有夫之妇。”
“是吗？”秦悦嗤笑，“倒还真是忘了，既然褚总这么说，看来很清楚自己是有妇之夫的身份。”
最后一句，明显带上了讽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