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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用度日如年来形容。
跟温水煮青蛙一样，这个明知结果的过程才是最让人难受的。
知道宋辰没安好心，可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和反抗，这种无力感让姜淼很绝望。
宋辰再次出现的时候，手上倒是多了很多东西，他还真的带了水果，也买了书。
姜淼现在看到他都觉得疲惫，看他将东西放在桌上，她只是微抬眼眸，很快又收回目光。
老实说，挺幼稚的，宋辰好像越活越回去了，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体贴温柔，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迎合她喜欢的类型装出来的。
她现在已经无法将现在的宋辰跟她以前所认识的那个人联想到一起了。
“淼淼，过来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书？”宋辰若无其事，就好像他们之间并没有不愉快，甚至好像他们之间还是当时热恋时候。
“没兴趣“，姜淼摇了摇头，连身都没起。
宋辰随手从桌上拿了本书，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姜淼的头顶，然后微弯腰，将书放在了床边，“你没兴趣，我有兴趣，念给我听听？”
姜淼抬眸看他，眼底满是不可思议。
“来，念给我听听”，宋辰指尖点了点床上的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语气是在撒娇。
姜淼随手拿起床上的书，狠狠朝宋辰砸了过去，“宋辰，你是不是有病？”
姜淼是知道利害关系的，她很清楚这个时候激怒宋辰是没有好处的，可是她真的忍不了。
或许宋辰想要的也就是这样的结果，你生气，你无奈，你忍受不了，但你就是拿他完全没有办法。
或许宋辰就是要这么折腾她，这么折腾她才有成就感。
宋辰皱了皱眉，只是抬手拍了拍被姜淼砸中的胸口，然后蹲下身子，将书捡了起来。
宋辰将手里捡起的书翻了翻，然后笑，“你也是这么对原堰启的吗？”
原堰启逼迫姜淼的事情可也不少，姜淼难道对原堰启也这样抗拒吗？
“你能跟他一样吗？”姜淼冷哼了声。
“不一样，我当然不及他卑鄙无耻了，看来你是比较喜欢被心理被控制，不喜欢脚步被控制。”
原堰启做的那些事情，宋辰没觉得比他现在好到哪里去。
宋辰只是更直接，不爱来原堰启那一套，想要什么就直接拿，何必将人推开然后又再拉回来，多余又浪费时间。
“你到底……想干什么？”姜淼显得很无奈。
姜淼没法心平气和的跟宋辰演戏，假装他们之间还是很和谐的关系，甚至假装他们还有感情。
“我就想知道，你如果喜欢过我，以后还会不会再喜欢我，你如果就没爱过我，那以后是不是会爱上我，原堰启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原堰启不就是这样不折手段一步一威胁一步一强迫的让姜淼爱上他的吗？
本质上没有区别，原堰启其实一直就是以温柔的方式在控制姜淼的思维。
“我说了，你跟他不一样”，姜淼说话都嫌累。
“那就不一样呗”，宋辰笑了笑，然后自己拉了椅子在床边坐下，自顾的开始看书。
姜淼很无语，她皱眉看着宋辰，看了好一会儿，有些认命地起了身，走到桌边，也拿了本书，如果非要这样跟宋辰呆在一个空间里，那她倒愿意用书来打发时间。
姜淼将书翻开的时候，宋辰将手里的书微微拿远了一丝，然后抬眸越过书本，看向了姜淼。
姜淼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沉着个脸，垂眸看着手里的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看进去。
好久没有这样真实又近距离的看过姜淼的脸了。
印象中，姜淼以前每一次看到他都是会笑的，眼睛里也曾经有过光亮。
“姜淼，你应该知道，我没有背叛过你吧？”好一会儿，宋辰突然开口问了这话，他们连分手的事件都是假的，那他们为什么在原建军死了之后，在没有了任何阻碍之后，反而回不去。
“那你知不知道，其实我知道你收了原堰启的钱才出现在我身边的”，姜淼将书合上，转头看向宋辰，如果现在非要再回头去争论过是非对错，那他们可能都有错。
因为从一开始，每一个人都不单纯。
“嗯”，宋辰轻哼了一声，点了点头，“我承认，我从一开始心思就不纯粹，但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如果没有原堰启，我们是可以继续真实的在一起下去的。”
将错就错也不是一件坏事，毕竟他们已经在一起那么久了，事实上那么久的相处也证明了他们之间是和谐的，是可以安稳幸福平静度过的。
在都有错，都不单纯的情况下，姜淼能够不计前嫌的选择跟原堰启在一起，这一点让宋辰心理异常的不爽。
虽然自己也有错，也有目的，但原堰启的赢，原堰启的胜利还是让他感觉到了深深的对这个世界的疑惑，两败俱伤他都接受，但原堰启居然能让姜淼现在爱成这样，不太行。
姜淼轻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事实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顿了顿，姜淼有些犹豫，还是又加了一句，“我喜欢原堰启。”
不管是非对错，被宋辰困在这里，她不乐意，但她愿意被原堰启掌控在手心里。
或许这就是不同。
她相信原堰启的爱，当然，她甚至也不怀疑宋辰虽然也有目的，但宋辰也爱过她，但，她爱原堰启，因为她主观上的爱，使得原堰启和宋辰的爱被分割在了不同的阵营。
原堰启爱她，那是两情相悦，宋辰爱她，那可就是纠缠和厌恶了。
宋辰直直看了姜淼好几眼，他一直都告诉自己要平静，但其实内心里并没有办法如他想象的那么平静。
他喜欢姜淼，到现在还喜欢姜淼，事实上这没有什么丢人的，毕竟他跟姜淼其实才分开没多久，虽然当初的分开理由是原堰启强加给他的，但真正无缝衔接的是姜淼。
姜淼跟他分手之后直接就上了原堰启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