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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看着斗师，陷入沉思。
虽然他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但他凭借着多次与时空长河交易的直觉，怎么觉着对方在忽悠自己？
真的这么简单？
单纯的神位力量影响？
“可斗师，我们第九纪元的神命者在死后，神位是会出现在矢境当中的。”
“？”
斗师疑惑道：“矢境，是个什么东西？”
苏文不敢犹豫，连忙向斗师介绍了一下矢境的来源，以及他目前所遇到的遗族算计。
“矢境是遗族？”
斗师沉声说道：“竟然将遗族当作天命者成长体系引入，我......”
正准备说话，斗师突然看向苏文。
在上下打量苏文片刻后，猛地叹了口气。
“或许当时引入遗族生灵，也是迫不得已吧！”
“财神，你刚才说，神命者一觉醒，就是半神。”
“其他纪元我不清楚，但在遗族寰宇刚盯上我们寰宇的时候，我觉醒后......便是真神！”
苏文：“......”
他有些，想爆粗口了。
一觉醒，就是真神是吧？
那第九纪元，还真是地狱模式开局。
自己都死多少次了，才将自己和战友们死成不朽半神。
都死这么多次，时空长河都开辟这么多子时空了，都没一个人成就真神。
嗯......上个子时空的星神，在时空长河的帮助下应该能成就真神。
除此之外，还有谁？
可不管是第八纪元，还是第一纪元，神命者都给他一种成为真神超级简单的感觉。
怎么到第九纪元，就这么难？
“不过你刚才说，你们死后神位会转移到遗族生灵的身上。”
斗师继续说道：“虽然我也很好奇，堂堂神命者，为何死的这么快？”
“但问题的关键，是遗族对神位的剥离把控手段。”
“神位！”
“可以说是寰宇意志的自救！”
“既然对方连神位都能操控，那就说明，遗族对寰宇的渗透已经到方方面面了。”
“你也不用心怀侥幸，或许遗族对主界的渗透还没那么透彻，但对寰宇的渗透，绝对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输了八个纪元！”
“每个纪元的满盘皆输，都会导致遗族寰宇对我们寰宇的入侵剧烈。”
“尤其到了这最后一个纪元，孩子，说实话，即便你有小河的帮助，但你的未来同样充满了危机。”
说着，斗师顿了顿，随后说道：“我问你个问题，你们这个纪元的斗神，死过吗？”
“我说的，是各种意义上的，甚至连痕迹都不存在的死！”
苏文闻言瞳孔一缩，问题的关键来了！
这也是他一直好奇的点！
紫武同他说的，所谓斗神真灵泯灭会让斗神军团暴怒，接着不管不顾回归灭世的说法，显然是不真实的。
既然斗师问出了这个关键，那对方一直知道答案！
“没有！”
苏文连忙说道：“我跨越时空这么多次，我们大家都死了，就斗神没死。”
“戏神也说过，斗神的命格很硬。”
“矢境，星空彼岸的掠夺者，包括我们现在面临的一切敌人，好像都不敢让斗神死。”
“之前的某个子时空，斗神死了，但有残魂在。”
“还有一个子时空，斗神因为被算计，对我太愧疚，将自身的一切献祭了出来。”
“但时空长河将斗神的真灵保存，从这一点来看，斗神没有一次是完全死过的。”
斗师闻言眸光一闪，出声说道：“我有一个猜测，但因为我沉睡在小河那边，睡的太久，具体信息不清楚，不能保证准确不准确。”
“我的本尊，是被放逐。”
“放逐之后，失去联系，一切的一切，都好似死了一样。”
“而同一个纪元当中，不能出现两位相同的神命者！”
“虽然不知道同时出现会怎样，但如果我的本尊还活着，没有无视掉这种影响，那就说明一定有他忌惮的坏处和弊端。”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的本尊，在遥远的彼岸，等待着这位第九纪元斗神的完全陨落？”
“第九纪元，是最后一个纪元！”
“所以......一旦第九纪元的斗神陨落，我的本尊，便会跟随寰宇的指引，回归！”
苏文一愣，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要是第一纪元的斗神回归，那遗族的威胁，还是威胁吗？
第一纪元当值斗神！
遗族之主都能钉死的顶尖存在！
可还没等苏文想什么，斗师再次说话。
“可还有一种可能，我的本尊，已经陨落。”
“能被遗族全体当作后手，拼尽那么多强者，甚至请动遗族寰宇意志出手的放逐，岂是那么简单就能跑出来的？”
“如果我已经陨落，那么第九纪元斗神不能死的原因，就只有一个！”
“他死后，我的尸身，将在寰宇意志的牵引下，在战斗道则死战不退的怒吼中，以及尸身潜意识对故土那无止境的怀念中，漂泊亿万里光阴，回归寰宇。”
“意识会被磨灭，但我的肉身......早已超脱！”
“天地灭而我不灭！”
“六道崩而我犹在！”
说着，斗师叹了口气，随后幽幽说道：“但尸身回归，就代表着很强的不稳定性。”
“甚至我不知道，在我那强横的尸身当中，经过这么多年的孕育，是否诞生了新的意志？”
“假设诞生，那......你们就危险了。”
“或者说，所有生灵都危险了。”
“你能理解吗？”
苏文微微点头，随后嘴角一咧，脸上露出璀璨的笑容。
理解！
可太理解了！
谁说第一纪元的斗神没留下后手？
这不就是最大的后手吗？
尸身怎么了？
危险怎么了？
以前他还只是想，如果斗神死后，疆域战场的斗神军团回归，那也只是将矢境方面砍死而已。
矢境，毕竟只是小规模的敌人！
说句不好听的，蝼蚁罢了！
可在层层算计笼罩下的第九纪元，他们竟然连这些蝼蚁建造的关卡都闯不过。
不为别的，只是有些不值当而已。
矢境灭了，但遗族还在！
他们真正的敌人，造成真正悲剧的幕后黑手还在！
但现在不同了！
若斗神死后代表着灭世的话，那可太棒了！
一个都跑不了！
都得死！
对面，斗师看着苏文脸上那兴奋璀璨的笑容，微微蹙眉。
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