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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守寡的滋味竟该死的甜美! > 第129章 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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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此事一定有蹊跷,儿臣觉得很奇怪!”


萧泓懿面色虽然不好看,可理智还在,摊开刑部送来上的卷宗,他指给凤昭看。


“母后,黎清风他供述是帮上级洪永递公文,请户部批一百银子用于筑桥梁款项,结果户部说他给他们的公文中要的不是一百两银子,而是一百两金子!


“由于防汛文件里写明要的急,所以户部批了足够的金银给黎清风,结果工部却说自己只收到一百两的银子,剩下的银钱不翼而飞!”


凤昭迅速反应,“所以现在黎清风被扣押,是说他贪墨剩下的金银?”


“对!!”


“一百两黄金不是大数目,且不说黎清风怎么贪墨银钱,户部办事的人是怎么把钱批下去的?”凤昭。


萧泓懿往外看了一眼,从这里能隐约看见跪在外面的两人。


“当日,公文是由常松源交于户部的上级,户部那边的人说因为是自己人给的公文,加上公文上催得急,严明今天必须要到款项开工,否则就会耽误防汛要事,不想担责,所以才批下来。”


由于西北夏季的干旱,秋天的防汛工作确实是凤昭要求必须到位。


凤昭盯着卷宗,“所以这又是把常松源牵扯进来了?”


“不仅如此。”萧泓懿拿出另外一份新的卷宗,上面写着取款前夕黎清风、常松源和虞景州都在天香楼吃饭,疑似密谋挪用钱款。


凤昭完全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所以这是想一下杀掉哀家的三位能臣?”


凤昭不相信黎清风会贪墨银钱,她看过他的文章,纯良无邪,也在拜月节见过他,少年人真诚毫无城府,哪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去贪墨挪用?


就算他们三个人大着胆子真去贪墨,一百两黄金如此庞大的数字,他们不知道很快就会被发现吗?


是蠢得无药可救,还是打算再给他们安个初来乍到,不懂行情的理由??


“小九,现在黎清风还有三天就下死牢问斩,是不是他把所有的罪名都给扛了?”


“对也不对。”萧泓懿说,“黎清风确实把另外两人撇干净,但他从未承认自己贪墨银子。”


但现在问题种种都指向黎清风,他供述又在不断强调和常松源虞景州无关,还画了押,给出的信号就是自己所为,所以才会这么快走了问斩的流程。


凤昭拿起口供,“不管最后是抓了三人还是抓了一人,他们的目的都达到了。只要黎清风死了,另外两个一定会觉得他是用自己的命,在京城的洪流下保住他们!”


人的心要是绝望了,又怎么为朝廷效忠?


他们也就是一块废棋。


棋废了,她的筹码就少了,“要是哀家在组织的第一场科举保不住一甲头名,第二年又会回到从前,民间的念书人将再次不相信朝廷。”


“文家用心险恶,既让我们知道有问题,又无法轻易挣脱。”


文成林这次的反击,确实高明。


萧泓懿问,“母后,现在常松源和虞景州两人的嫌疑,朕压下来没告诉他们,我们要说吗?”


“为什么不说?”凤昭偏头注视他,“一个人犯蠢就算了,三个人一起跟着犯糊涂!哀家这次不敲醒他们,他们下次还会中计!!”


凤昭宣了两人进来,将供述与卷宗全部拿给他们看。


虞景州和常松源本来想为黎清风求情,结果发现自己也有嫌疑,而这层嫌疑是以黎清风画押下死牢为代价,才把他们保下来的?


“微臣……”


虞景州与常松源心中震撼,彼此对视一眼,迅速想明白关节,向凤昭与萧泓懿磕头,“是臣等给皇上太后娘娘惹祸!”


凤昭以为自己要敲钟,没想到他们能反应过来,也算自己没看错他们。


她还是有必要提醒,“京城是什么地方?当你们以清流的身份踏进来开始,就会被其他人排挤暗算,任何好意都是最后插进你们心口的刀!”


虞景州和常松源深深低头,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犯的错和黎清风的“帮忙”在本质上没有区别。


“哀家不是让你们不要有个人的感情,那是木头做的事。哀家意思是在公事上,尤其是现在的朝局环境,需要处处谨慎。”凤昭叹了口气,“你们先回去吧,哀家不会让没做过的事发生。”


言下之意就是会帮他们想办法解决。


虞景州和常松源没走,“皇上、太后娘娘,有什么事是我们能做的吗?”


既然是自己闯的祸出的纰漏,他们也想自己弥补,不想等消息。


凤昭给他们提供一条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查清赃款到底在哪。”


户部说自己把银钱交出去了,所以银子呢??


*


此时距离黎清风被下死牢问斩,还有两天。


京城中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琐碎闲事。


“你听说了吗?就今年我们科举的三甲闹崩了!”


“怎么了?不是还有人在牢房里关着吗?”


“谁知道呢,反正我昨天看见状元虞景州,和榜眼常松源在包厢吵起来,那摔的碗筷声音,我在楼下都听见了!”


茶肆中有人闲聊,“说什么结拜兄弟,现在大难临头各自飞了呗?”


“我怎么听说是他们分赃不均啊?那笔金子……”


因为大家都知道自己说的话不是什么好话,所以说的声音越来越小,洪永在与同僚喝茶时听见隔壁桌的闲聊,聚精会神地听了一耳朵,结果还是没听清。


那笔金子怎么了?


洪永心里有事,茶局喝的心不在焉。


等结束从茶肆出来时,他迅速回到家中,与小妾温存一番就想回自己屋子里歇息,管家却在这时跑来和他说有客人来寻。


“现在什么时辰了,不见!!”


管家起初也是如此回答来客,结果自己也是被威胁了一番,没办法才能来打扰洪永。


洪永听见管家的描述,狐疑地跟出去,就看见堂前有一位穿着黑色披风,头戴兜帽,整张脸和身体都被藏在暗处的人。


“阁下是……”


“洪大人,有些事我想与你单独谈谈。”黑衣人要求洪永把他身边的随从管家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