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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宇宙发展的总体来看，弱者的数量减少，强者的数量增加，文明之间的战争虽然带来了一部分的伤害，但同样的...科技也在战争之中呈现爆发性的提升。”
“丛林秩序...才是在顺应着宇宙目前的规律，看似无序其实在各个强大、弱小文明的相互制约已然存在了无形的规则...”
“你觉得丛林秩序的不合理，而我也在质疑正义秩序的问题...归根结底，存在即是合理...存在即是意义，这也是我明明质疑你的正义秩序，但仍然没有直接推倒正义秩序的原因...”
如果换做其他人说这话，凯莎肯定嗤之以鼻。
泱泱天使近乎十万年屹立不倒，在已知宇宙这片棋局中他们的对手换了一批又一批，只有他们仍旧屹立在这里，并且还主导着已知宇宙。
但是...说这话的人是冥王，尤其是刚刚摧毁了烈阳文明之后的冥王...
冥王有底气也有能力说出摧毁天使文明的话来，但正义秩序...想要被摧毁可就是一件难事，毕竟正义秩序的思想影响了许多爱好和平的文明。
凯莎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眸客观的去思考正义秩序以及丛林秩序的差别。
抛开正义秩序的思维拘束，站在丛林秩序的角度看待这片宇宙...表面上站在顶端的无疑是她们天使文明...
她们管理着这片丛林...只不过，她们以规矩约束了强者收起了獠牙，保护着弱者最大程度避免弱者的消亡...
立于丛林秩序的理念来看，这的确是改变了丛林原有阶层链的平衡...
“很新奇的理念...不过你仍说服不了我改变正义秩序的思想。”凯莎睁开眼眸看向冥王缓缓说道。
经过刚才的思索，她仍是接受不了丛林秩序对于强者的纵容与对弱者的不闻不顾，于她的理念而言，这太残酷了。
“今日你我对话，从未有说服与论证谁对谁错一说，每一个至高者都有自己对理念的坚守，倘若你因我这几句话改变了正义秩序，那所谓的正义秩序...离坍塌就不远了。”
白枭平静的回应着。
抛开其他因素，单单探讨宇宙最终形态这一话题就很有意思，这场谈话不存在谁洗脑谁，也不存在要把什么理念灌输给对方。
“所以...你只是质疑正义秩序，但仍选择遵守正义秩序？”
在一波理念谈论过后，凯莎重新拉回自己这次来到蓝星找冥王谈论的核心。
立场问题。
“是...但又不是。”白枭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
“遵循我认可的地方...不遵循我无法理解的地方。”白枭停顿了一下缓缓解释道：
“一般来说一片丛林不可能会有两个霸主，如果要争夺统治权的话，你与我之间必有一战。”
“所以...你想主导宇宙？”凯莎语气微微有些不善。
“从目前这个阶段来看，我们不能算是直接敌人。”
白枭自然清楚凯莎问自己是否遵循正义秩序的缘由，他直言说着。
“我说过...存在即是合理，你所主导的正义秩序领导宇宙如此之久，必然是有存在的合理性。”
“只不过...目前来看你所坚守的正义秩序已经出现了危机，卡尔所主导的虚空，莫甘娜的堕落自由...你的理念与他们违背，而你又固执坚守着某些执拗的东西，那必然会爆发一场新的冲突。”
“虽然你之前有很多不作为的地方...但是仍在你的掌握之内，而这一次不太一样，有着虚空的未知因素，你若不选择，那么你所坚守的正义，必然崩塌。”
“如果...你无法管理统治这片宇宙...解决这次危机，那么我这个坚守丛林秩序的人自然会选择主导这片宇宙...”
白枭将凯莎现在面临的危机摆在了凯莎面前，他相信凯莎也知道这些问题。
凯莎一直想要做掉莫甘娜，但一直心慈手软让莫甘娜一再逃跑，活到了今天。
而卡尔呢...凯莎也有主观去压制卡尔的虚空理念，但近千年她发现，她对于卡尔这一个小小的学者，压制的有些薄弱了，卡尔成为了幻体，能够威胁打击的东西就更少了。
说到底...她还是纵容了这些人，无论是因为情感，还是因为秩序规则。
莫甘娜钻了她的情感才能跳到现在，卡尔则是钻了正义秩序的规则漏洞，一直游走于正义秩序的边缘发育至今...
见凯莎沉默，白枭也是没有继续说话。
尽管卡尔跟他达成了某些合作，但并不代表他跟卡尔、莫甘娜的立场相同。
今日他把卡尔可能会引起的危机说给凯莎听，就是想看看凯莎会怎么去解决。
除此之外...
他也并不希望虚空过早的出现，毕竟他不希望未来冥界进入超神宇宙时到处都是所谓的虚空恐惧。
用凯莎制衡卡尔...同样的，用卡尔制衡凯莎，而这多出来的平稳时间就是他来弯道超车研究虚空的好时机。
“我明白了。”经过简短的对话，凯莎已然清楚冥王的立场。
这是一个摇摆位，冥王是敌人，但不会是现阶段的敌人。
如果她能够解决卡尔、莫甘娜这些人，他们之间会有个理念之争，如果解决不了卡尔，那么冥王就会彻底出手，争夺这片宇宙的统治权。
她望向冥王的眼眸是没有多少波澜的。
她并不会现在对冥王出手。
原因很简单，卡尔是直接问题，而冥王只是未来问题。
如果说她无法解决卡尔，或者她下线了，下一代天使新王还不能扛起天使大梁成为不了正义秩序的基石的话...
比起让莫甘娜、卡尔这般疯子祸乱已知宇宙，还不如让冥王来主导这片宇宙。
冥王的理念尽管很是疯狂、很是残忍...但是细想起来确实也有几分合理性。
比起莫甘娜的放纵，让所有人都可以无法无天的混乱，最起码冥王这有主导思想、有阶层链、在无序中建立有序的理念更加靠谱。
...
ps:感谢蛮湟的大神认证。
感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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