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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徐莹莹开口，哈琳达已经先问道。
“你们盛朝的男子，都喜欢女子叫的跟生产的母马一样？
我每天都听见了，当真刺耳。
你们盛朝的男子，不觉得难听吗？”
哈琳达居住的寝殿在冷宫附近，是以每天都能听见林昭昭那边的动静。
不过她没见过林昭昭，所以将徐莹莹认错了。
徐莹莹略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倒是好笑。
“公主误会了，你每天听到的声响，都是林美人。
本宫，是娴妃。
按照盛朝规矩，你应该跟本宫见礼。”
哈琳达如今也在学习盛朝的规矩，教习她的嬷嬷说过。
盛朝男子，都喜欢懂规矩的女子。
因此，再不愿，她也还是向徐莹莹行了个礼。
“见过娘娘，我是蒙族公主，哈琳达。
不过，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们盛朝的男子，都喜欢跟母马一样叫的女子吗？”
她在草原上，没听过这般吓人的动静。
因着母亲早逝，以前也没人告诉她这些。
所以，她并不知道该如何讨好盛朝的男子。
若是换成草原，那就不是女子讨好男子。
而是男子讨好心爱的女子，若是心爱的女子倾慕者很多。
男子还需要觉出胜负，取得优胜的人，才能得到自己心爱的女子。
徐莹莹心念动了动，看向哈琳达。
“旁人本宫自然不清楚，但皇上，似乎很喜欢。”
听说蒙族送这位公主过来，是与盛朝存了和亲的意思。
她倒是不关心皇上后宫会有多少妃嫔，只关心这皇后之位是不是她的？
“那，摄政王与皇上是叔侄，皇上喜欢的。
他是不是，也喜欢？”
哈琳达是真心想求教，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毕竟，她又不想入后宫。
那她跟后宫这些女人就没有什么关系，没什么问不得的。
听到哈琳达的话，徐莹莹略微有些惊讶。
“你不想嫁皇上？想嫁的居然是摄政王？
皇上可是九五之尊，万人之上，为何……”
话没说完，就被哈琳达白了一眼。
“你们的皇上瘦得跟鸡崽子一样，我们草原人不喜欢这样的。
你们的摄政王，很好。
英武高大，还温柔……”
虽然这份温柔没有给她，但她见识过。
而且一想到这份温柔以后会属于她，就叫她很开心。
看着哈琳达满脸憧憬。
徐莹莹生出几分同情，这位天真的草原公主。
怕是不知道摄政王是何等冷心冷情的人吧？除了苏锦绣，其他女人。
不对，应该是，除了苏锦绣。
其他人，在摄政王眼中，都是死物。
不值得他多看一眼，更别提温柔对待。
“哈琳达公主见过王爷？本宫与王爷鲜少见面，不是很了解。
不过，那位林美人，以前倒是跟王爷走得近。
若是公主愿意，倒是可以去跟她打听打听。”
徐莹莹遥遥看了冷宫一眼，勾了勾唇。
“不过，可别怪本宫没提醒公主。
本宫与林美人向来不和，若是她知道是本宫让你去的。
不仅不会与你多说，怕是你连门儿都进不去。”
哈琳达自然明白徐莹莹的意思，不耐烦的点头。
“本公主不是小孩子，该怎么说不用你教……”
说完，转身离去。
徐莹莹看着哈琳达的背影，冷冷一笑。
“去吧，找林昭昭。
这段时日，她应该很闲。
到时候皇上问起来，可与本宫没关系……”
皇上那人，未必会有多喜欢这个草原公主。
但若是这个草原公主，跟摄政王搅和在一起，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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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月上中天，林远还在张茹房中。
张茹下午睡了一觉，眼下才醒。
一睁开眼，便看到了床边的林远。
“远儿？”
林远见张茹一眼就认出了他，登时大喜。
“母亲，你，你能认出我了？
可有哪儿不适？我去命人请太医过来。”
张茹缓缓摆手，示意林远扶她起身。
“不用，我已经好些了。
只是烫得太久，身子有些虚。
叫了太医，怕是好的更慢……”
下午她喝了太后娘娘带来的药，说是锦绣给的。
当时便渐渐恢复了神志，将这段时间的事串联起来。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当时因为身体太虚弱。
一觉睡着了，这会儿看到自己的儿子，只觉百味杂陈。
“远儿，母亲觉得，自己做错了。
不对，母亲早知道自己做错了。
可是，从未像现在这样后悔过……”
林远以为张茹是说这段时间的事，赶紧好言安慰。
“母亲，也不是你想生病。
人年纪大了，是会这样的。
你昏睡着段时间，府上，发生了很多事。”
林远怕张茹会问林昭昭的事，只能先含糊说一声。
免得张茹知道真相，一时受不住。
却不想，张茹压根不在意。
握着林远的手，深吸一口气。
“远儿，母亲想告诉你一些事。
你听了，先别激动……”
林远不以为然，点点头，倒了一杯水给张茹。
“母亲先喝口水，我听着就是。”
能有什么叫他激动的事？无非就是当初昭昭做的好事吧！
张茹没有喝水，死死握着林远的手。
“当年，杳杳去边关寻你。
与你共度了一晚，后来，怀了你的孩子……”
噼啪，林远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
瓷片飞溅，一地残渣。
他回过神，不可置信的看着张茹。
使劲儿，从张茹手中收回手。
“母亲，说什么？
杳杳当年，有了我的孩子？
这些年，这些年母亲都没告诉我过？”
张茹看着林远浑颤抖，知道林远此刻有些接受不了。
她低下头，老泪纵横。
“是，当年母亲知道杳杳去了边关。
怕你心生动摇，便定下了你与宜秀的婚事。
后来你们成婚后，宜秀也有了身孕。
母亲这才知道杳杳怀了你的孩子，可那时，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杳杳是郡主，不可能做妾。
宜秀有了你的身孕，断不能休了她。
若是那般，我们镇远侯府半世荣光，就会毁于一旦。
母亲，不能让那样的事发生。
杳杳，也不愿让那样的事发生。
所以，我们便都瞒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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