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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什么证据？”
苏锦绣有些好奇，捕捉到萧睿话里的漏洞。
“嗯，没什么。
就是，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对了，你在宫里可有什么需要的？
我都给你带来，外头你放心。
有那什么杨娇娇看着，我也顾着。
不会出事，眼见着要过年了。
估摸着，你今年得在宫里过年了……”
在没拿到证据之前，萧睿并不想跟苏锦绣说那么多。
苏锦绣也不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见萧睿有心隐瞒，也全当没听见。
“有，我想让老王爷帮忙，去侯府看看老夫人。
我总觉得，老夫人生病的事，有古怪。”
萧睿点点头，示意苏锦绣放心。
“我待会儿出宫，立马去侯府。
甭管他们是谁，都拦不住我…”
有了萧睿这番话，苏锦绣也放了心。
想了想，还是递给萧睿一瓶灵泉水。
“这个，老王爷看着给老夫人服下。”萧睿收好那瓷瓶，叮嘱了苏锦绣几句，这才出宫。
————————————
来到镇远侯府，萧睿被请进门。
匆匆赶来的周宜秀听到萧睿的来意，只觉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老王爷，母亲病重在床，已有些时日。
为了能让母亲安生养病，侯爷去边关前特意交代过。
不许任何人登门探视，一来，是怕惊扰了母亲。
二来，也是怕给老王爷过了病气。
不如，老王爷先回去。
待过些时日，侯爷回来，再请老王爷过来？”
萧睿翻了个白眼，摆了摆手。
“别跟本王来这些虚的，本王听说老夫人病了些时日。
却一直不见好，所以才来探望一下。
怎么，连看都不让看。
莫不是，老夫人病得有古怪？”
周宜秀神色一僵，险些坐不住。
“怎么会？”
“母亲！”正说着，就见林昭昭缓步进门。
她看着萧睿笑了笑，行了个礼。
“昭昭见过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睿背过身，轻哼一声，算是应了声。
林昭昭也不恼他这般态度，转头看向周宜秀。
“王爷一番好心上门探望，哪儿有让他这般离去的道理？
昨日祖母服了药，如今已经好些了。
可以请老王爷去看看，老王爷，您跟昭昭来吧！”
周宜秀刚想说什么，就见林昭昭冲她摇了摇头，示意不用担心。
她只能按捺住紧张，附和道。
“既如此，王爷这边请……”
林昭昭一路带着萧睿来到老夫人的小院，院中无人。
散发着一股清苦的药味，熏得人直皱眉。
林昭昭上前一步，打开房门。
“王爷里面请，祖母今早才好些。
就是神智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明明是青天白日，房中却十分昏暗。
依稀可见，床上微微隆起，似乎躺着个人。
“祖母，王爷来看您了，昭昭扶着您起身。”
林昭昭走到床前，将张茹扶起身。
到底是女眷，萧睿也不好上前。
站在那道屏风后，出言询问。
“老夫人，您可好些了？”
林昭昭扶着张茹半靠在床头，又将窗子打开了些。
漏进来的几许光线，正好能叫屏风外的人看见，床上张茹的模样。
待做好这一切，林昭昭看着张茹笑了笑。
“祖母，王爷问您是不是好些了？”
张茹双目无神，没有半分光亮。
一开口，声音粗嘎得可怕。
“好些了。”
萧睿听着这声音，不由皱了皱眉。
“老夫人这是？”
林昭昭走到一旁，拿起水壶。
“祖母病了许久，没有开口说话，嗓子这般也是正常的。
我给祖母倒些水……”
话没说完，林昭昭有些尴尬，水壶是空的。
她看了看萧睿，又探头看了看外头。
为免露馅儿，平日这外头都没人，这会儿连个添水的人都叫不着。
见林昭昭站在那一动不动，萧睿不由皱眉。
“不是说要给你祖母倒水？你杵在那做什么？
本王在这儿，还能吃了你祖母不成？”
林昭昭看了眼床上的张茹，估摸着张茹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事。
未免萧睿疑心，她只能端着茶壶往外走。
“老王爷稍后，昭昭去去就回。”
林昭昭镇定出了门，确认萧睿没瞧见她，撒开脚丫子就往山下跑。
待脚步声远去，萧睿赶紧上前。
“哎哟，老夫人，你没事吧？
锦绣丫头可担心的不得了，特意让本王凯看看。
你这……”
话没说完，萧睿瞥见张茹神色有些不对劲。
怎么说呢？他都站在人跟前了。
张茹却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余光都没撇过来。
活像是一个木头人，一动不动。
没等萧睿细想，就听外头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他知道是有人来了，顾不得许多，赶紧拿出苏锦绣给的瓷瓶。
将里头的水，灌进张茹嘴里。
“这是小锦绣给的，估摸不是什么坏东西，你喝下去，应该会好点。”
刚将泉水灌进去，就听见人进了门。
萧睿怕被发现，气喘吁吁往外走。
“王爷？”
林昭昭瞥见萧睿从后头出来，心里一惊。
赶紧冲外头喊了一嘴，快步上前。
“母亲，王爷已经看过祖母了。
你请王爷去山下坐坐，免得被祖母过了病气。”
周宜秀听到这话，心道不好，赶紧进门，将萧睿请了出去。
“王爷，母亲身子将将好转，实在不易太疲累。
你瞧也瞧过了，该放心了。
这边请……”
萧睿不好再死皮赖脸留下不走，回头看了眼，确认张茹妹什么事后，这才与周宜秀下山。
人走后，林昭昭慌忙关上门。
快步跑到屏风后，正准备拿药。
却见张茹痛苦的抓着自己的脑袋，十分痛苦的闷哼起来。
“疼，走，锦……绣，杳杳……”
林昭昭咬了咬唇，握紧药瓶试探上前。
“祖母，你还记得我吗？
我是你的孙女啊……”
张茹闻言，猛然抬头，死寂的眼中闪过光亮。
孙女，锦绣？不，不是杳杳？
杳杳，不要留下孩子。
不要，不要跟习染一样，带着孩子嫁给别人。
孩子，孩子可怜。
啊，你不是，你不是……”
瞥见张茹失控，林昭昭猛然扑上前，将手中的药瓶塞进张茹嘴里。
张茹吞下那些药，双眼光芒再度消失。
像是被抽去了魂魄，木然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