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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全恐怖游戏都遍布我的鱼 > 05:亡命三人组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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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的雷声落下,宛如紫色的巨蛇窥探着他们。


蔺悄拿起那柄银白的手术刀,锋利的刀面反映出他猩红的眼眸。


在那一瞬间,蔺悄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眼底闪过的惊恐之色。


“看清寄货人的模样了吗?”他开口问。


薛久辞撩下兜帽,冷风吹起他额前的发丝,一张有些帅气的脸出现在他面前,蔺悄讶异于他就这么把自己的容貌露出来给他看了。


他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口风却严实的很:“做我们这一行的,那雇主的身份信息肯定要保密好,不然得罪了某些人,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是生意人的道德底线,蔺悄表示理解,没想到下一秒就见到薛久辞一脸神秘兮兮的凑上来说,伸出手掌比了个手势:“不过看在你是我接下来同行的伙伴上面,这个数,我就把背后人的身份告诉你!”


蔺悄玩着手术刀的手都愣住了,显然是没想到居然是他高看薛久辞了。


凑得近了,都能闻到他身上带着股淡淡的紫罗兰香味,不是很浓郁,显然是那种廉价沐浴露的味道。


蔺悄思绪微闪,冷冷的目光扫视着他:“哦,临时接的这个活儿吧?我猜雇主可能就在周围。”


薛久辞闻言脸色一变,挠着头打着马哈:“什么话,你当雇主都是冤大头吗!如果他就在周围怎么可能还让我来送货,他亲自送给你不就好了吗!”


薛久辞一副说得头头是道的模样,可蔺悄一副我已经把你看破了的样子:“你已经是神级玩家了,西区能让一个不惜洗完澡准备睡觉的神级玩家出来送货上门,显然是花了大价钱。”


蔺悄用那把手术刀指着他的心脏,刻意压低了嗓音:“而且是能让你心动的价钱。”


“能出得起这个价格的只有同为神级的玩家。”


“取货加上送货,你这么快就赶到了,西区的神级玩家我基本上都认识,我现在可以一个一个的发消息去问,你猜,我能不能问到?”


薛久辞咽了下口水,低眸看着步步紧逼的漂亮小omega,一时之间脑袋空空连准备好的说辞都忘了。


鼻息间弥漫着淡淡诱甜的奶香味,好像抵在他心脏上的不是危险的手术刀,而是他白里透粉的手指一样。


系统气得牙痒痒:【那个价钱他心不心动我不知道,反正他现在是挺心动的。】


【他那是被我揭穿害怕了!】蔺悄反驳,并且一脸不以为然。


系统被他一脸笃定的话语惊的说不出话来。


蔺悄得意洋洋的哼哼了两声收回了手术刀,从刚才薛久辞被他噎得说不出话语他就已经心下了然了。


毕竟能送他手术刀的人不多,他其实已经猜到了是谁,但他还是想试探一下薛久辞的反应,毕竟他能准确无疑的知道他在这里实在是太可疑了,估计是一直在跟踪他。


真是个变态。


蔺悄用看人渣的不屑眼神看了一眼薛久辞,转身进了酒吧。


“我靠!”薛久辞连忙跟了进去,显然是反应过来有一万种理由要解释。


艾伯特留在最后面看了看周边漆黑的夜色,确认这次外边真的没有人了之后,转身也推开了牛仔门进了酒吧。


屋内灯光暖黄,三人喝了点酒暖了暖身子,刚才紧绷着的精神都不同程度的放松了下来,只是吧台前再也没有了那个为蔺悄热牛奶的熟悉身影。


“你刚才说,柯诺已经走了,是什么意思?”蔺悄重重的放下酒杯,热意从他的脸上浮现出红晕,可他的眼神却不太友好,毕竟任谁看过了他那双猩红的眼眸之后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艾伯特靠着座椅摇晃着酒杯,猩红的液体混合着冰块摇晃,吊顶上的扇叶嘎吱嘎吱的转着:“不瞒你说,楼祸在来之前我们就已经收到了消息,柯诺他的身体状况你也是知道的,就不用我多说了,我就让他去我朋友那边暂避一下风头。”


艾伯特说到这看了一眼在一旁死赖着不走的薛久辞,他那个话语里的“不便多说”明显就是防止这个人。


“你还有朋友?”蔺悄微挑着眸,有些诧异,他可记得之前艾伯特信誓旦旦地跟他说他就柯诺一个“酒肉朋友”。


“这叫什么话?男人不能说没有朋友!”艾伯特一口闷咬碎冰块,那神情,也不知道他是在夸大其词的吹牛还是在信誓旦旦的保证。


“你就放心好了,我跟那个朋友可是同穿过一条裤过命的交情!柯诺在他那边十分安全。”


蔺悄默默的抿了一口酒,他算是看出来了,喝醉酒的男人说的话那是一个字也不能信,不过他说柯诺很安全这句话他倒是信的,毕竟艾伯特也不像那种毫无底线会算计的人。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还留在西区吗?”蔺悄随口问起。


夜莺公会在今夜过后已经名存实亡了,明面上还剩夜魔女与酒神两个神级玩家,可实际上的战力就只剩艾伯特一个,恐怕有心之人已经发现红桃皇后从世界排行榜上移除了,只是按捺着危险不敢过来探查罢了。


不过今夜过后,必定会有人忍不住过来,世界频道上就会知道夜莺公会与红心公会两败俱伤的消息。而且那个叫什么“十二审判”的组织也会派人过来,到时候还留在西区就会很危险。


其实本来如果蔺悄不来的话,艾伯特也没想着自己能抗衡卜梦者和红桃皇后两个神级玩家,他已经做好要与夜莺公会的众人同生共死的准备了,毕竟他也是夜莺公会的一员,他没理由看着众多兄弟们死去,要他像条丧家之犬一样的苟活下去,那他做不到。


只是没想到蔺悄来了,还是以这么强势的姿态来的,干净利落的斩杀楼祸,这份与柯诺如出一辙的心狠手辣让艾伯特在他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影子。


如果有一天蔺悄封神了,那一定会是沐浴着鲜血站在高高骸骨上接受着众人的顶礼膜拜,高傲的眼神不屑的瞥向众生。


为了那样的身影,艾伯特想赌一把。


只是现如今让他像一个卑微者一样对着蔺悄说着“求求你吧收留我吧”这种话语他是绝对说不出来的,怎么说他好歹也是个神级玩家,哪有向一个传说级玩家卑躬屈膝的道理,艾伯特沉吟着要怎么开口显得自己气势比较足一点。


他略微颔首看着不远处的暖黄灯光,眼眸里灯光氤氲,自认为摆了一个很大神范儿的姿势,准备开口:“要我说……”


“要我说,咱们还是趁着‘十二审判’的人没来之前快跑吧!”薛久辞忍不住插嘴道,他是个生意人,对于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气息感知得特别准。


“逃亡路线我都在刚才规划好了!就等着你一声令下咱们就开始逃跑了!”薛久辞说这话显得特别的狗腿子,但蔺悄有理由相信他其实是为了自己的命着想,毕竟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悄咪.咪的看地图,被眼尖的蔺悄发现了。


“这个‘十二审判’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蔺悄没忍住开口问。


没想到薛久辞却揽着他的肩膀,刻意压低了嗓音,显然是不想让艾伯特听见:“这事儿路上说也一样,我现在有一特别重要的事儿要问你,这关系到我们之间彼此信任的联盟,你可一定要实话实话。”


蔺悄听他这么说,察觉到他是认真的,一脸正色起来,连脊背都挺直了:“你说。”


薛久辞在一旁像做贼似的悄咪.咪压低了声音问他:“诶,你杀了楼祸那个蠢蛋,有没有得到什么值钱的宝贝?”


蔺悄愣了一下,随即大怒,拍着他的脑袋瓜子:“这就是你说的‘特别重要的事’?”


薛久辞捂着自己的脑袋,一脸义正言辞:“那当然了!那楼祸浑身上下都是宝贝啊!你有没有把他的裤衩翻个底朝天?!”


蔺悄简直被他不要脸的下限震惊到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没下限的人。


“底朝天没有,就拿了个王冠和权杖。”蔺悄到最后还是决定如实说,毕竟楼祸身上少了什么东西薛久辞就算不问他肯定也有别的途径能知道,而且他自认为他已经把楼祸身上最值钱的东西拿走了,肯定不亏。


没想到薛久辞听了他这话之后痛心疾首,对着蔺悄一顿谆谆教诲:“你知道那个楼祸是谁吗,那可是‘十二审判’重点培养的肥羊啊!你就拿一个破王冠和破权杖你对得起你自己这么辛辛苦苦的猎杀吗!”


“……”蔺悄罕见的沉默了一瞬。


“怎么感觉损失的是你一样啊!”蔺悄一脚踹开他,决定不再跟这人瞎扯皮。


可薛久辞就像个牛皮膏药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被蔺悄踹了也不恼,反而还乐呵呵的凑上前来,那张帅气的脸长在他身上简直是白瞎了:“诶我说,你那个王冠和权杖给我看看呗,反正那两个破玩意儿也没什么用,说不准咱们能卖出个好价钱!五五分成怎么样?”


“诶你别打我啊,四六,四六总行了吧!再不济三七,我三你七!这可是最低底线了!不能再低了!”


艾伯特本来还在一旁沉吟着,想着要怎么开口显得自己地位没有那么低一点,嚼着冰块含糊不清道:“其实我没想到你来,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什么?”没想到蔺悄一直被薛久辞这二货转移着注意力没听清。


艾伯特眉头微跳,被这俩二货一打搅连他好不容易弄出来的气氛都没有了!重重的拍着桌子:“我还能怎么办?那当然是跟着你走了!”


“你现在可是夜魔女!我不跟着你走我跟谁走!”艾伯特一脸气急败坏,合着蔺悄刚才压根儿就没听他讲话,也没理解他的纠结。


沉吟个半天结果还是一不小心就选择了地位最低的那一种说法,眼下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收回也来不及了。


他说这句话就等于要给蔺悄当打手了,他堂堂一个神级玩家,居然有一天会沦落到给一个传说级玩家当保镖,还是不求回报的那种,想想就心痛。


蔺悄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不管卜梦者算没算得出来他的真实身份,他现在在世人眼中的身份就是夜魔女。


艾伯特看着他的反应就知道他被震惊到了,豪气的灌了两大口酒,乐呵呵的想着蔺悄再不济也得知道他的价值吧,刚才心里的那点不爽都烟消云散了。


没想到蔺悄下一秒非常认同似的点了一下头:“确实,我怎么没想到呢,你现在只能跟着我走了!毕竟杀了楼祸的人是我,你要是自己走了我们俩再遮掩身份,那你不就成替罪羔羊了吗!”


艾伯特一口酒没咽下去喷在了薛久辞的脸上。


“喂喂!过分了啊!你就算不舍得喷在蔺悄那张脸上也不能拿我一个外人出气吧!”


薛久辞抡起袖子就要跟艾伯特干一架,被蔺悄拦了下来。


“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啊!”


艾伯特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的酒水,对着薛久辞显然没好话:“你还知道你自己是外人啊。”


“你看看他说的是什么话!他就是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不能跟这样的人一起同行啊!”没想到薛久辞转头就对着蔺悄说着艾伯特的坏话,一脸认真。


这回轮到蔺悄歪着头问他了:“哦,我们什么关系?”


“男……”薛久辞看着他的脸色硬生生的拐了个弯:“男性朋友之间的关系嘛!对吧。”


蔺悄认同的点了点头。


“呵,油嘴滑舌。”艾伯特重重的放下酒杯,神情不屑。


“某些人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啊。”薛久辞看着雨滴怕打的窗外,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蔺悄一下看看这个,一下看看那个,软白的小兔叽耳朵晃个不停,觉得这个临时搭建起来的三人组真是前景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