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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这宿主能处,让她当反派她是真当 > 第275章 乡村爱情(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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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悦攥紧指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外面的天微微亮,从窗帘缝隙中投进来的几缕光线并不太明亮,祁瑞就在她的身边。


可是,她却有着窒息的感觉。


沈悦小心翼翼的起身,尽量把动作放到最轻,刚下床,一只脚踩在地板上,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站稳,腿一软,砰的一声,整个人摔倒在地。


祁瑞被惊醒了。


他眉头紧锁,打开卧室里面的灯,蹲下身子想要扶她,可是沈悦就如同触电一般的往后面的,她死死的咬着唇,睫毛湿了。


“别碰我。”


祁瑞的双手僵在原地,他不解地看着女人。


沈悦微微的喘着气,缓了很久才稍微的清醒,看着男人那张俊美熟悉的脸,勉强的笑了一下,但她知道,那个笑容看上去一定还虚伪。


祁瑞低头看她,平静冰冷的眼底有浓重的疑惑。


似乎并不明白沈悦为什么会有这么过激的反应?明明他也什么都没有做。


两个人同时都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祁瑞把她扶到了床上。


房间里面只有床头的灯被打开了,暖光下照耀着两个人的脸,可以清晰的看清楚。


男人的脸五官立体,极为英俊,他穿着一件黑色衬衫,解开了这个扣子,慵懒贵气。


沈悦浑身僵硬,浑身冰凉,明明房间里面的暖气开的很足,可是她就觉得如坠冰窖,没有感受到一丝温暖。


桌边放着一杯水,沈悦口很干,伸手想要去拿,就被祁瑞阻止了。


“这杯水已经冷了。”


他冰冷的语调没什么起伏,男人的下颚线锋利,没有表情的时候显得格外的冰冷沉郁。


沈悦把手缩了回来,喉咙疼,头也晕,站在床边的男人,很冷漠。


沉默寡言的站着,似乎也是无话可说。


沈悦闭着眼睛,吸声小的几乎让人听不见。


房间里太安静了,静的让人有些受不了,是祁瑞先一步离开,他似乎也是觉得受不了。


卡哒——


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原本安静的房间变得更加的死寂。


沈悦睁开了眼睛,脸色白如雪,她身上难受,喉咙咳的好像要冒血。


缓了缓身上的疼痛,她起身去拿床桌上的杯子,冰冷的水划过了喉咙,让她打了一个颤栗。


喉咙总算不那么难受了,沈悦抓紧被子,只觉得越来越冷。


她看着桌柜上已经被喝完的玻璃杯,愣愣的看了很久,突然就有一股不受控制的委屈和难过席卷而来。


她捏紧着被子,刚沾了水的睫毛又被的眼泪打湿了。


在寂静的房间里,她哭起来也没有声音,就只有眼泪在掉。


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打下了一层的阴影,泪珠就像珍珠,一片一片的滑落,怎么也擦不干净。


苍白又脆弱。


她实在是难过,心里空空如也,就如同漏了一个大洞,寒风刺骨吹来。


手指摸索着脖子上的项链。


这是唯一一个,是祁瑞爱过她的证据。


枕头有一小块都被泪痕给沾湿了,沈悦用手背擦着眼角,眼皮都肿了,可是眼泪都还没有停下来。


在朦胧之中,她看到了男人又回来了。


高大的阴影在她的面前笼罩着。


沈悦咬着唇,睫毛很长,湿漉漉的,很漂亮。


在感觉到男人又走了回来的时候,她连忙用手背使劲地揉了揉眼睛,薄薄的眼皮红肿一片。


太柔弱了。


男人抿紧了薄唇,神色冷峻。


女人的睫毛缓缓的颤动了两下,眼眶里盛着雾水,她抬头看了男人一眼,又很快的低下头,明明眼睛都哭肿了,却还有扯一个无比着劣的谎言。


“眼睛里面进虫子了。”


这谎言甚至不用戳破,实在是太假,但凡有点眼睛的人都不会相信。


女人的头越发的埋低,却听到了男人低沉应和道:“嗯,我知道。”


猛然的抬头,脸上露出了仿徨无措的神情,有点不敢置信。


祁瑞垂下睫毛,他的手上端着一杯温水,不冷也不热,是刚刚恰好的温度。


把手中的杯子递给沈悦。


原来的并不是离开,而是去外面倒了一杯热水。


沈悦看了一眼,伸手接过,小口小口的喝,水是恰好的温度,胃里也变得暖乎乎的。


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


她长得很温柔,特别像是江南蒙雨中的荷花,睫毛尤其的长,还很密,颤抖的时候,脆弱的就像蝴蝶。


祁瑞在她脸上扫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神。


沈悦感受到了他的视线,揪着衣角,这是她紧张的表现,她不敢和男人对视,于是头又低了下来。


床边陷进了一块,男人突然坐到了床边。


淡淡的烟草味从他的身上传来。


沈悦心跳如雷,浑身都是紧绷着的,手指僵硬。


“我在之前是不是和你很熟?”他顿了顿,眼底罕见的闪过一丝迷茫,“我总觉得……”


终觉得心里很难受,特别是在看到沈悦哭的时候,那种隐隐约约的刺痛并不太明显,可却让人无法忽视。


沈悦觉得苦涩,心像是被无数银针刺穿,疼的有些难以呼吸。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要笑的,毕竟祁瑞哪怕是失忆了,对她都是有点感觉。


但是,她无法把沉寂多年的记忆说给祁瑞听,更不知道从何说起。


祁瑞也许并不会相信,就算相信了那又怎样呢。


他已经有了更好的生活,已经选择了更好的人,如果她就这么自私的把所有的事情给说出来,那么祁瑞又该如何面对童雪。


沈悦的性子就是这个样子,哪怕自己被伤的遍体鳞伤,最在意的永远都是别人。


她太好了,所以,她该死。


女人艰难地避开眼,声音沙哑:“也没有很熟,只不过在几年前我们住过一段时间。”


祁瑞望着她,眼底情绪不明,但终究是没有开口。


他垂下眼,神情难以控制的一戾。


——


祁瑞的生日来了,他没有大操办,觉得麻烦,普普通通的家宴就行。


童雪早早的就来了,她在厨房和阿姨打下手,厨房里面热闹的人,笑声不断,女孩的声音很甜,让人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