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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初听到这话有些好笑，她蹲下来，抱着胳膊，望着她，“我一句话还没说呢，你就有这么多抱怨？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在帮军区那些人？”
卢雪眼神里仿佛在说，你不是来帮军区的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灵初淡淡一笑，道：“如果我是来帮军区的人，你刚进入安全局的时候，就已经被我抓住了，不然你以为，还有机会让你母亲来劝你吗？”
卢雪一愣。
艾米丽连忙道：“对，灵小姐不是坏人，我相信她，她跟军区不是一起的……”
卢雪抿了抿唇，“那你想做什么？我杀了那么多人，难道你还会放过我吗？”
灵初眉梢一挑，“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理？”
卢雪闻言，望着灵初，有些犹豫。
她对灵初不太了解，根本琢磨不透灵初是怎么想的。
犹豫片刻，她坦然地道：“反正，我已经报仇了，那些害了我的人，已经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可以杀了我，但能不能放过我妈妈？”
艾米丽一听，不停地摇头，对灵初仓皇地道：“灵小姐，我求你，你……你放过卢雪吧……这，这个人是我杀的！犯错的是我，你要杀就杀我好了！”
“妈妈，这都是我的错，跟你没有关系，让她杀我！”
卢雪激动地反驳。
艾米丽又开始掉眼泪。
灵初：“……”
被她们俩吵得头疼。
“行了，别吵了。”
灵初双手撑在膝上，站起身来，“如果我真想除掉你们俩，你们俩哪还有机会在这，展示你们的母女情深？”
卢雪和艾米丽俱是一噎。
不明白灵初这话是什么意思。
灵初瞥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尸体，“死就死了，跟我没什么关系，只要你们俩没有成鬼煞就行了。”
鬼煞？
卢雪有些茫然，不太懂灵初这话是什么意思。
艾米丽也愣了愣。
在她们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灵初便拿出拘魂符，“你们俩要是还想活着，不想死的话，就先跟我走。”
卢雪有些迟疑，“……你，不杀我？”
灵初啧了一声，“我要杀你，还用跟你费口舌？”
艾米丽一听这话，大喜过望，“灵小姐，您真是好人，我，我们跟你一起走，只要你不杀我们，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什么都不需要你做，只要你们跟我走就行。”灵初淡声道。
卢雪还想说什么，艾米丽却一口答应下来。
灵初也不废话，直接用拘魂符，把她们俩的魂魄收了起来。
将拘魂符收起来，灵初转头看向一旁的晏沉，道：“晏沉学长，走吧。”
晏沉看了看她，跟她一起转身，往外走去。
但刚走了两步，他忽然说了一句，“灵初，你是不是故意的？”
灵初一顿，转头问道：“什么？”
她一脸茫然，好像没听懂晏沉在说什么。
晏沉有些犹豫，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下一秒，他摇了摇头，“没事。”
灵初撇了撇嘴，也没问什么，便往楼上走去。
晏沉望着她的侧脸，又回头看了看羁押室内的血迹。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他莫名觉得，灵初好像是故意把艾米丽放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