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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大功夫岑苒也来了，她今天紧急面试的职位还是现制茶事业部总监。看来大老板始终不打算将整个销售都交给路佳明，而他自己也并不打算一直兼着做大业务。
再过了一会儿，路佳明也来了。他一直在自己的办公室忙碌着。虽然他除了去卫生间和茶水间才出办公室，但还是让人力部正加班的三个人都变得紧张起来。
林苏尔是担心路佳明会突然让她进去汇报培训方案，罗佳佳是本能的对公司第二有权威的人感觉到压力和紧张。
岑苒则是知道路佳明到公司的目的就是在打候选人的主意。
要么拿到所有候选人的资料，对于其中是否有自己的竞争对手做到心里有数；要么是想让岑苒将优秀的人刷掉，与他配合推两个老板看不中、或者老板看得中却不足以对他形成威胁的人。
无论是哪一样，对岑苒来说都很为难。
这个职位的面试推荐意见肯定第一时间要给到大老板，大老板给谁她管不着，但她肯定不能给路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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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们会在一周内给您邮件沟通后续事宜。”
“罗佳佳，帮我送一下季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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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走上午最后一个候选人后，岑苒伸手拿起咖啡杯。但在抬头看了路佳明办公室方向一眼后，又将杯子放了回去。鸵鸟似地想着，她少出办公室一次、就少一次遇到路佳明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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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罗，早上还有几个面试？”在罗佳佳送走候选人回办公室时，看见路佳明正端着水杯站在林苏尔的办公桌边，也就是正面对着她的办公桌。
“路总，早上的面试已经结束了。”罗佳佳连忙说道。
“嗯，我点了kfc的外卖你一会儿接一下，你们就在会议室吃吧。”
“林苏尔你去喊上岑经理一起。”
路佳明安排说道。
“好的，谢谢路总。”
“好的。”
林苏尔和罗佳佳都在紧张中带着些小心冀冀地快速应了下来。
路佳明自然习惯了下属员工对他的恭谨，淡淡点了点头后便转身离开了。
“所以……路总和咱们一起吃外卖吗？”林苏尔问罗佳佳。
“看样子不。”罗佳佳想了想答道。
“所以就是体现一下对下属员工的人文关怀？”林苏尔缓缓点头。
“可能……是占了岑助的光。”罗佳佳小声说道：“岑助工作能力很强，生活能力一般，她不太照顾得好自己，路总也遇到过几次岑助把自己弄得很狼狈的事，所以岑助加班或者出差的时候，他若遇到就会顺便照顾一下。”
“啊……这么好啊，我看路总平时很严肃的样子。”林苏尔心里只觉得一阵异样，但看罗佳佳，她似是觉得这很平常，又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那要看对谁了。”罗佳佳轻挑了下眉梢，略显出一点点小傲娇地说道：“公司总监们对岑助都很好。年纪稍长的将岑助当晚辈；年纪略小的都很尊重岑助的专业和公正。你看财务部的夏总，对我们魏总还偶尔要怼两句呢，对岑助就从来没有。”
“还有啊，有些和财务有关的问题魏总都解决不了，只要岑助去协调，十有八九都能解决掉。就像上次导购工资的事，路总打电话给魏总，魏总解决不了又找岑助，结果还是岑助解决的。”
林苏尔连连点头：“这事我记得，还让吴姿跑了一天的店铺。”
“总监们要见魏总直接去他办公室了，要见岑助……有时候还要预约呢。”罗佳佳笑着说道。
“岑助好牛啊。”林苏尔连连点头。
“我去拿订餐了，你通知岑助吧。”两人正说着，罗佳佳看了一下手机闪烁的消息后，立即起身往外跑去。
“好啊。”林苏尔伸手合上电脑屏幕，边往岑苒办公室走边喊：“岑助，路总帮我们订了外卖，一起吃吧。”
“路总订的？”岑苒抬头问道。
“是的，kfc。”林苏尔站在门前，点头答道。
“kfc？他自己不吃的吧？”岑苒愣了一下，拿起咖啡杯站了起来。
“点完就出去了，罗佳佳去取的餐。”林苏尔点头。
“路总这人挺会体恤员工的，对销售部员工更是。”岑苒点头，拿着杯子站了起来。
“销售老总的共性吧？”林苏尔侧身让了一下，等岑苒出来后与她一起往外走去。
“算是。”岑苒点头。
*
果然，三个人吃午餐的时候路佳明没有回办公室。只是看他办公室还亮着的电脑屏幕，又知道他下午还要来。
“那路总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吃啊？是怕我们紧张得消化不良吗？”林苏尔边将餐点分好，边好奇地问道。
“他不吃油炸食品。”岑苒说道：“好像年纪大的人都有这个习惯，怕升血脂血糖吧，我爸也不吃。”
“……那他还点这个。”林苏尔觉得路佳明有些奇怪。
“距离产生美。”岑苒说道：“他需要保持自己做为销售老大在员工心目中的权威感，所以原本也没打算和我们一起吃。”
“也是。”林苏尔点头。
罗佳佳却说：“路总是给岑助你点的吧？上次在木兰湖开年度会议，大家聊天的时候岑助说喜欢吃kfc的鸡翅和原味鸡块。”
罗佳佳说完还指了一下桌上的两个桶：一桶香辣鸡翅、一桶吮指原味鸡。
“凑巧吧，老年人点这个可能不太熟。”岑苒的眼皮莫名又跳了一下，却又故作镇定的伸手拖了一个桶过来，戴上一次性手套将桶里的鸡翅分成三份。
“路总还不到四十呢！”罗佳佳大笑：“要是路总知道你称他为老年人，肯定要气死了。”
“和我们比起来，可不就是老年人？”岑苒笑笑说道：“吃吧，油炸食品的最佳入口时间就是起锅的五分钟内，外卖是不可能了，但尽早吃味道还要好一点的。”
“我觉得路总……”
“路总好细心，还单点了辣椒包，这原味鸡必须要配辣椒粉才好吃。”
没等罗佳佳说完，林苏尔便塞了两包辣椒包在她手里，一边说话打断了她。
岑苒轻扯了下嘴角，在伸手去拿辣椒包时，林苏尔正拿着辣椒包递给她，两人手指相碰，抬眼看向对方时，又默契得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