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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原神让刻晴不再迷失 > 第133章 恩怨已成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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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自当不是别人。


除了陈淮那便宜师父空,也不会有谁了。


“怎么样,为师刚刚是不是很帅?”


空带着一脸谜之自信的表情,他捋过自己那修饰整齐的发型缓缓走近。


帅帅帅,但是您老人家下次能不能实行精准打击?


陈淮自是没有直接说出心中所想,见久未谋面昔日的“恩师”突然出现,他还是要懂点礼数的,连忙行将拱手一虚礼:“多谢师父出手相助。”


空适时拍过陈淮的肩膀,打趣着说:“小事,小事!”转念他又说道:“大半年未见,我刚才看你和那两人交手,长进不少嘛!”


“那还是多谢师父昔日在那天衡上为弟子启蒙,只是不知,师父怎知弟子在此地遇险?”


“我在缉查司有线人,一听说他们查到了你的下落,所以就赶过来了,另外,我也有些私事想问你。”空如实回答。


“原来如此!”空偶有疑惑:“不知师父有何事想问,弟子定知无不言。”


“你也没必要这么拘谨,”空和气地说着:“我是从群玉阁逃出来的,我的时间不多,我就长话短说。”


“嗯!”


“你在深渊教团可有见过我妹妹了,就是那位深渊教团的公主殿下。”空问道。


“见过!”


“那她可过地还好?”空眼神若有忧愁。


“算好吧,不过弟子在那深渊秘境时,观其神情样貌,她好像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如常人一般过的有喜有悲。”


“这样吗?”空神色有所迷离地嘀咕道,转念他又问起:“还有一事,我看过刻晴大人提交的一份关于为你开脱的证词,我妹妹好像是要委托你去办一件事情是吗?”


“嗯,算是吧!”陈淮回答若有迟疑。


“你答应了吗?”


“师父!”陈淮又一拘礼,他如实相告:“当时处于非常时期,弟子与刻晴大人深陷困境,我若不答应,弟子无法保证能安然将刻晴大人一并带回,所以当时弟子为一时权宜之计,就答应了,只是现在,虽然那位公主殿下也未刻意逼迫于弟子,但弟子还是想再三考虑一番。”


“这样...”空若有所思,随后又沉声道:“陈淮,我虽然也不理解荧的一些作为,但是我能向你保证,荧她内心里还是一个善良的人,她并非世人眼中所说的那个大魔头,只是有些你我都难以理解事情让她有着不易辩解的苦衷,不管你会不会履行荧与你的约定,我想那必然不是一条通往罪恶的道路,你大可放心。我内心里时常有一种潜意识,它模模糊糊地告诉我将有一件事情等待我去做,可是我无论如何想也始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冥冥之中,自从我知道你也和我一样,心脏位置都长着同样一个东西时,我总觉得,我与你的感应似乎很强烈,就如刚才我追过来的时候一样,我明明出发时都没有方向,但是不知不觉间,我就莫名奇妙地找到了这里来,然后精确地发现了你的位置,我看到刻晴的证词上写着,你说你胸口上的那枚核心是我的复制品,这个荧可有详细跟你解释?”


“没有,她只说我胸口上的核心原本是作为您的修复工具而存在,但是因为您的核心受到了不可逆转的破损,已经无法修复,所以......”陈淮欲言又止。


“所以,他就找上了你,原本你与荧的那个约定本该由我去完成的对吗?”


“或许是这样吧,弟子也不敢笃定,而且您妹妹也没有同弟子明言。”陈淮不确定地说着。


“哈哈,”空适时冷笑两声,他低下头,好像猜到了什么,又沉声道:“果然是这样!”


“师父可知道,她的最终目的可是要反对天理,那天空岛的神明?”陈淮反问一句。


“我知道,”空若有惆怅:“我只记得当初在那天空战场上,那位未知的神明抓走了荧,而后我也昏迷了很久,荧后来告诉我,我昏迷了一万多年,我不知道那一万多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的存在有什么意义,不停地在七国游历,昏昏噩噩度过了十一年,英雄也好,渣男也罢,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有朝一日,能与荧一起生活,有家人的生活,只是我对于妹妹所做的一切,我都无法去理解,我是想帮她的,但是总感觉我又帮不上忙,如果下次你再见到她,希望你能帮我带句话给她,就说,她的哥哥愿意跟她走,哪怕是让我加入深渊......”


说到最后,空还是有点犹豫的。


陈淮听着,他自是不知道他们兄妹之间有着什么样的情感与过往。


在那深渊秘境时,荧对空的一些事情,也并未透露过多信息于他。


沉默片刻,陈淮还是问道:“师父难道没有手段见到她吗?”


空若有叹息地摇摇头:“从来都是她主动来找我,我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去找到她。”


至此。


陈淮也不知道该表达什么了。


适时。


空转变神情,强装作笑,缓缓言:“好了,还有最后一件事,我要跟你确认一下。”


“嗯,师父请说!”


“我初见你时,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模样,后来我和一位旧友闲聊时提到了这事,他说你可能对为师存在着某种敌意,还记得那位林家小妹吗?我后来去问过她,那日我与甘雨小姐幽会时她是怎么知道我在哪的,这一问才得知,原来是你告诉那林家小妹的,陈淮,你这徒弟可当地不厚道啊!怎么?你我未成为师徒前是否存在什么矛盾吗?”说这些话时,空的语气字面上看上去是在问责,但情感上却更多的是玩笑。


听此,陈淮内心蓦然一怔。


完蛋,被发现了吗?


他内心忐忑,久久不敢答话。


“没关系,你大可直言,我此来并不是来问责于你的,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说,也无妨,毕竟当初收你为徒的时候,我也有一点私心,并没有将你当真徒弟对待,只不过后来有一天,我得到荧的一封密信,让我在璃月照顾你一下,我这才慢慢地重视你,当时看到荧的信时,我还很迷茫,现在我有点明白了,哈哈。”空言语轻快,十分坦诚,就好像在聊家常一样。


然而,也正是看着对方这般从容模样,更是让陈淮觉得无地自容起来。


他又想到当初自己在枫林,艾沫转交给他的那封关于空的信件。


若是没有空的那封信件,他估计也不会那么容易得到艾沫的重视吧。


那些旧事恩怨,是时候该放下了。


思量片刻,陈淮缓缓开口:“师父,其实......”


陈淮一五一十地将当初被空截胡宝藏一事,还有后面在璃月港给对方耍的那些小心思都说了出来。


听完,空甚是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空慢慢止住笑声,他摇着头笑道:“原来你我还有这般纠葛,看来一开始确实是我的错,这里我还是给你道个歉。”


言罢,空就真的给陈淮拘了一礼。


陈淮惶恐。


他急忙扶起空半躬着的身子,认真地说着:“师父大可不必,弟子其实早就没有将那件事放在心上了。”


“哈哈哈!”空又浅笑两声。


转念,他从绣间取出一殷实的钱袋递给了陈淮。


说着:“这些拿着,我也没什么好补偿给你的,身上就带了这些,如今你摊上这官司,凝光又是个死脑筋的人,估计短时间内我们是无法再见面了,去枫林吧,等风头过了,我再帮你想办法找凝光说说,将你的罪名免了。”


“真的吗?”陈淮喜出望外。


“放心,为师我可是璃月第一驸马爷。”空的话语又开始不着调起来。


回头。


空环顾四周,长舒了一口气。


最后嘱咐道:“好了,我也要回去了,钱你拿好啊,还有,我这个做师父的最后再教你一个大道理,我看你总是这么文质彬彬的,怎么说你曾经也是盗宝团的狠人啊,你得拿出点男子汉的硬气来,这样在外面行走就不会被别人欺负,还有,以后在我面前也别总师父弟子的了,你要是不介意,就叫我空哥,实在不行叫我爸也可以,哈哈,好就这样,有缘再见!”


陈淮:“......”


听着对方最后那般随性洒脱的言词,陈淮起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浅思一会后倒是明白了。


不觉暗自一笑。


并没等陈淮言说其它,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尽头。


独留他一人感受着这夜的凄凉。


他只心说这人怎么跟那风神巴巴托斯有的一拼。


不过,等他低下头掂量起手中那沉甸甸的钱袋子,还是有些欣慰的。


这满满一袋子,怕不是至少也有十万摩拉吧。


也不做其他。


陈淮也转身朝林子外头走去。


方才的打斗,也不知道从哪打到了哪了,连月儿姑娘的方位都忘记了。


可好让陈淮一番搜寻。


“月儿姑娘,月儿姑娘!”


陈淮在林间细声地喊着,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但他终是依着自己模糊的记忆,和那天上并不是很亮的月光,可算是找到了他与月儿最开始的分别之地。


适才听到不远处树林里传来姑娘家的啜泣声。


陈淮紧忙依着声音来源之处钻去。


“月儿姑娘您在这荒山野岭的哭地这么凄惨,也太瘆人了吧!”


陈淮最终走到一颗大树后发现了月儿的身影,走上前倒是玩笑一句。


闻声。


月儿立马转头,她急忙搀扶着大树站起身来。


又是一下没站稳便朝陈淮这边倒来。


陈淮自是正义感爆棚,三步化作两步上前搂住了对方将要倒下的身子。


......


黑夜里。


陈淮背着月儿顺着林间的小路往西北边走着,那是前往枫林的方向。


“我还以为你被缉查司的人抓了去呢!”月儿在陈淮耳边嘀咕道。


“哪能啊,陈某怎么说也是风元素大家,就那两小厮,怎么可能是我陈某人的对手,被我三招两式给打跑了。”陈淮托词夸大道,语气上倒是丝毫不显心虚。


“陈公子竟然这么厉害?”月儿更是惊讶万分,就好像真信了这人的鬼话一般。


有些人就是这样,总是希望在人前展现自己强大的一面,而不让别人瞧不起。


其实这并非是什么恶习,只不过是生而为人的世俗常态罢了。


没有虚荣心且与世无争的人估计也只有那庙里的和尚与山上的道人吧。


如果再往升华的地方讲。


当听到别人吹嘘时还会假意迎合而不露破绽的人,格局会不会更高一点呢?


陈淮的目的不是修仙,所以他也逃不出这世俗羁绊。


璃月有很多仙人,可那些仙人们在漫长的岁月里,也依旧不断地饱受磨损的摧残,所谓磨损的真意,无非也是红尘中那些琐事对人的诸多牵绊罢了。


......


冬日的清晨来的缓慢。


拂晓,陈淮与月儿寻了一处偏僻的废弃宅子暂时落脚。


破败的房门并挡不住外头呼呼刮进来的冷风。


屋内两人蹲在火堆旁取暖。


陈淮也是一直见着月儿在那跟前抖个不停。


不时出于关心地问了一句:“月儿姑娘,你怎么了?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没事!”月儿连连摇头:“我打小就怕冷,早上风有点大,不过等下太阳出来就好了。”


见着月儿这般状况,陈淮也着实没有办法。


他脱掉了自己的棉大衣,起身给月儿盖在了肩上。


倒是玩笑了一句:“月儿姑娘,我是一粗人,这衣服也破破烂烂的,你别嫌弃,你先盖着睡上一觉吧,等太阳出来了,咱们再赶路。”


“那!”月儿抓着那棉衣,嘴里支支吾吾地,她并不是想拒绝,实在是自己太冷了,但确实也不太好这么直接地就接受对方的好意:“陈公子你把衣服给我,你不冷吗?”


“没事!”陈淮排着胸脯说:“我身子硬朗着呢!”


“那,”月儿还是怯声言:“多谢陈公子。”


然而,月儿穿上衣服后,也并没有打算倒下休息,她依旧蹲在火堆旁搓着手。


见得此番。


陈淮也是仔细打量着月儿的一身装扮,除了刚才对方套在外面的自己那破棉衣。


月儿本身就穿着一件棉絮的深绿色旗袍,里面也是一件厚厚的深色毛衣,腿上更是穿着璃月那些贵人们冬日喜穿的黑色棉绸材质打底丝袜,一双高帮皮靴更是挽过脚踝,肩上还有一雪白貂绒披肩为其挡住脖颈间的寒冷。


陈淮犹是感觉四下的环境,虽然那并不严实的门缝处确实会吹进来些许冷风,但是这周遭的温度,还有眼前火堆带来的热量,其实并不会有什么让人感到特别寒冷。


而此刻月儿的神情与状态就给人感觉,对方此刻待在那坚冰万年不化的冰窟里一般,这太不正常了。


她那有些稚嫩的脸蛋都已经是冻的通红了,额头耳角的状况那就更不容赘述。


发现这些不对劲的时候,陈淮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月儿姑娘是否有什么旧疾,怎得如此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