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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小妾她每天都想被休 > 第294章 紫竹发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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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不仅遍布潮湿和血腥味道,此时还弥漫着一种死亡的气息。


炎逸眼底射着袭人的寒意,声音更是冷冽无比:“阉了,喂狗!”


金宇一时目瞪口呆,他有些拿不准。


明飞扬乃炎逸精心布局才抓到的,可王爷竟然要将他阉了喂狗?


那到底是砍了将那物喂狗?还是先阉了,将明飞扬喂狗?


虽然都是喂狗,可这两者区别还是很大的。


前者可以苟延残喘活着,后者却是直接下了地狱。


就在金宇认真思考的功夫,一股强烈的寒流向他涌来,吓得他赶紧伸手去褪明飞扬的裤子。


不管什么喂狗,他先执行第一步总是没错的。


再迟疑一步,怕不是明飞扬一人被喂狗了。


“叮!”一声金属落地的清脆声。


炎逸垂眸望向地上那金光闪闪的一物,瞬间瞳孔骤缩。


金宇收回搭在明飞扬腰间的手,弯腰捡起方才他意外碰掉的东西,定睛一看,竟是当年炎逸送南倾辰的紫竹发钗!


金宇当即脸吓得惨白,递给炎逸之后,便加速褪明飞扬的裤子,想赶紧执行炎逸的命令!


“住手!”就在金宇一手持物件,一手持匕首,准备一刀切下去之时,被炎逸急声喝止,“唤沈之秋来!”


金宇满腹疑问却是一刻都未迟疑立刻飞奔出去。


金宇只道那是南倾辰转送明飞扬的定情信物,却不知紫竹发钗早已随南子煜一同淹没在大海中......


炎逸望着浑身是血的明飞扬,头脑有什么东西快速一闪而过。


突然间他好像懂了什么。


“来人,将明公子着好装抬到景天殿朝阳阁!”语罢,炎逸便重重呼出一口浊气出了地牢。


陈国翟王府内。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屋内,容若冷着一张脸厉喝道,“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你能跑得出去吗?”


“比起灭族和杀父之仇,当舍则舍!”


“娘!明飞扬他是个人,不是物件,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舍弃他!”南倾辰捂着发肿的脸颊坚定回道。


探子回报明飞扬被押进晋王府后便再没了消息,她虽然没进过晋王府地牢却也知道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定是叫人生不如死。


炎逸心狠手辣,明飞扬又一身桀骜不驯,他怎么能不吃苦?


想到此,南倾辰就心如刀绞,竟不亚于当年南子煜生死不明掉入大海中的悲伤。


“你不能舍弃他,就能舍弃你仅剩的几位族人?你这般任性妄为对得起列祖列宗吗?炎国现在已布好天罗地网,就等着你往里面跳!你死了......”容若的眸子闪过一抹幽光,顿了顿,接着说道,“你死了让娘怎么活?娘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


她巴不得南倾辰死去,这个和她一般无二的容颜委实令她作呕!


容若戴面具戴久了,她忘了,她才是窃取者。


“娘,您也爱过人应该明白我的心情!得知父王身死的消息您不也伤心如斯吗?”南倾辰据理力争,让她放弃明飞扬,除非她死,余光瞥见房间空无一人,眸光幽幽,蓦然伸手点住了容若的穴道,抿了抿唇,“娘,得罪了,您就当没我这个女儿吧!”


却是连屋都没出,就被门外一股强大的掌风隔空拍飞,南倾辰重重摔倒在地,轻咳几声。


“辰儿,你越发的放肆,竟敢对你娘无理!”花翊破门而入,率先解了容若的穴道,望着一脸不甘心的南倾辰,尤其那眼神带着似曾相识的决绝让他隐藏心底的怨恨不由爆发,“你这一身武艺是我教的,再敢造次,我不介意亲手废去,让你哪也去不了!”


“娘,二舅!我们花氏不是乃有血性一族吗?如若遇到亲人有难却停滞不前,岂不与我们族规相悖?!”花翊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南倾辰不敢硬碰硬,退让了一步。


这一身武艺她不在乎,可若没这身武艺,别说是炎国,她连陈国都走不出。


她试图说服花翊和容若二人。


“族规?”花翊轻蔑冷笑一声,“当年若非你引狼入室,祖爷爷老眼昏花又怎么能被晋王算计了去,如今你活着的唯一目的便是赎罪!”


“颠覆炎国王朝,灭掉炎国皇室一族!尤其是炎帝和晋王二人!这是你重活一世的使命!”


“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情情爱爱!”


花影当年不是站在他的对立面与他为敌吗?他保陈国,她护炎国,因此残忍对他下了秘术,使得他昏睡了整整十六年!


既然花影已死,那便由她的女儿替她偿还罪孽,她的女儿活该被他的儿子玩弄于股掌之中。


花翊一把揪起南倾辰,一眨不眨的望着她的绝世小脸说道:“晋王百毒不侵为何不告诉我?”


望着花翊一双厉眸,南倾辰不禁打个冷颤,她心虚的垂下眸低声道:“我......一时忘了!”


既是实话又不是实话。


她开始确实是忘了可后来想起来了她不知为何竟没说。


事到如今,她不认为她对炎逸还有情,他对她做了那么多惨绝人寰的事,她恨不得他死,可她却故意没告知花翊等人炎逸早已百毒不侵。


她明白了,她不想他死,不想他如此轻易的死去,她要慢慢和他算他们之间的账,她要他亲眼看见他在乎的东西一样样失去!


最后再一刀杀了他,这样才有意思!


可炎逸却没那么好对付,即便那日她告知了花翊,一切仍在炎逸意料之中。


“呵呵!”花翊冷哼一声,一把甩开南倾辰,扔下一句话就离去,“再胡闹打断腿!”


“辰儿,因为你的胡闹竟然差点害死你二舅,娘不得不罚你,不然下一次还不知道你要闯出什么祸来?”容若望着花翊挺拔的背影,不禁眯了眯眸子,冷然开口道,“来人,家法伺候!”


南倾辰自知理亏,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翟王府宽敞的大院内,南倾辰双手被缚在木桩之上,明媚的阳光照在她略略惨白的脸上,决绝中带着淡然,给人竟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容若手持长鞭立于南倾辰身后,因此南倾辰并未看到她眼中的凶光。


“啪!”


第一鞭毫无征兆重重打在南倾辰背上,洁白的衣服上立现一道裂口,透过裂口可看到一道长长的血痕,从南倾辰的后脖颈直延至腰间,顿时鲜血淋漓,可见力道之大。


南倾辰咬紧牙关,还是发出一声闷哼,只一下,就让她痛不欲生。


紧接着第二鞭、第三鞭......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鞭鞭入肉,声声恐怖,南倾辰痛到无以复加,洁白的衣服已然成了一片血红色。


“辰儿,你遇人不淑导致花氏一族被灭,愧对列祖列宗,该打!”


“害得你父王被仇人所杀,该打!”


“事到如今,竟还妄想包庇那人,险害你二舅差些殒身炎国,更该打!”


容若边打边道,她不止要伤南倾辰的身,更是要诛她的心。


当年她娘事事比她优秀,花氏所有人都围着她娘转,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她就是要将她的女儿彻底碾压在脚底,生生世世不得翻身。


容若的每一鞭、每一言都让南倾辰痛彻心扉,因此心中对炎逸的恨意更是强烈。


带着对炎逸强烈的恨意,她承受了非她身体所能承受的惩罚,不知承受了多少鞭,南倾辰只觉浑身麻木,身体似乎已痛到失去知觉,耳畔回荡的只有容若的字字锥心......


意识溃散之际,她似乎看到一个明晃晃身影,近距离一看竟是南子煜向她走来,南子煜一如既往的一脸温和,走到她面前轻轻唤了一声:“辰儿!”


南倾辰隐忍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她艰难扯了扯嘴角:“二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她垂眸望了一眼自己满身的血污,再望了望一身整洁无暇的南子煜,嘴角扯动的更是大:“二哥这样真好看!”


真好,二哥身上是完好无损的。


南子煜温和一笑,伸出修长的手:“辰儿,和二哥一起走吧!”


南倾辰忍不住鼻子一酸,点了点头:“嗯,辰儿和二哥一起走!”


南倾辰眨了眨眼,她发现眼前的二哥竟不知何时变成了明飞扬,但她心中却是一点都没失望,依然紧拉着明飞扬的手:“明飞扬,你是怎么从晋王府逃出来的?”


“辰儿,对不起,我没有救出小雪来!”明飞扬转身一脸歉意的对南倾辰说道。


“你平安就好!我只要你平安!”此刻南倾辰觉得什么都不再重要,她的眼中唯有南子煜亦或是明飞扬。


她竟傻傻分不清二人。


二人的脸重重叠叠,晃晃悠悠,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南倾辰却觉得不重要,不管是南子煜也好,明飞扬也罢,只要有一个陪着她就好。


与此同时,晋王府景天殿朝阳阁内。


明飞扬赤裸着上半身,躺在床榻上,他身上的鞭痕已结了疤,沈之秋正在给他细细号脉。


“王爷,当年南副统领出事的那天,正好明月山庄的少公子明飞扬也被仇人追杀,三日后浑身是血,容貌尽毁的明飞扬被抬回明月山庄开始了长达两个月的治疗,醒来后,明飞扬就前尘往事尽消。”金宇将这几日的调查一句不漏说给炎逸听。


“容貌尽毁如何确定的身份?”炎逸冷冷望着金宇,深邃的瞳孔宛如一汪幽潭。


“是谁给明月山庄送去了再生水?”


“既然明飞扬记忆全失,那他又受何人指使故意接近辰儿?”


“他连镇北侯死于本王剑下都知晓!”


“又是谁告知他镇北侯非辰儿生父?”


炎逸心中那个答案越来越明显。


面对炎逸一连串的发问,金宇挠了挠脑袋,惭愧的低下了头。


炎逸自然不期待金宇能回答他,话锋一转陡然问道:“炎宥那边如何?”


“启禀王爷,炎宥携少阳军去了陈国!”炎逸耷拉的脑袋再次昂扬起来。


“陈国?”炎逸眯了眯凤眸,食指依然是多年前的习惯,有节奏的敲击着桌案。


花翊和炎宥狼狈为奸,既然炎宥战败归了陈,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的辰儿也藏身于陈国呢?


那日,他故意让白山松了一个口子放炎宥一马。


果然曝出了炎宥背后的势力。


“辰儿!”昏睡的明飞扬突然口中支支吾吾喊到南倾辰的名字。


炎逸不由攥紧了双拳,他不知这到底是南子煜的真情实感还是受情人蛊的蛊毒所致?


沈之秋抬眸望着炎逸那如千年寒冰一般阴冷至极的脸不由打一个哆嗦,赶紧为明飞扬施针。


“辰儿,疼不疼?我带你走!”梦中的明飞扬看见浑身是血的南倾辰躺在一片血污中,他当即上前抱起她,一脸的怜惜。


“二哥,你终于来接我了?”不知为何南倾辰竟唤他二哥。


而他竟觉得这个称呼很好听。


“辰儿,我们去找一个没人的地方隐居吧?你放下仇恨,好不好?”南倾辰嘴角的血触痛了明飞扬的心,他心疼道。


他一直为她瞻前马后,从未要求过她什么。


“不好!”南倾辰突然捧住了脑袋,一脸的痛苦,“放下仇恨还如何恨那人?我要生生世世恨他!”


明飞扬无奈的咧了咧嘴。


陈景豫看着床上烧的迷迷糊糊说着胡话的南倾辰,眉头不自觉拧成一山丘。


“炎逸,为何要对我这般无情?我恨你!”


“二哥!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你们没有一个人关心他,没有一个人在乎他的生死,就想着让他帮你们做事!我恨你们!明飞扬,不要走!”


陈景豫不想南倾辰对明飞扬的感情竟和当年的南子煜一般无二,尽管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


南倾辰不解她对明飞扬的感情,可陈景豫却是非常懂。


贪恋他、占有他、依赖他,却又是不让他触碰......分明潜意识里就把他当成了南子煜。


PS:大家发现了吧?王爷在他出府那日就已发现了花影的水眸璃,所以他才会重新出了晋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