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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小妾她每天都想被休 > 第288章 窃居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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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凝重,如同化不开的浓墨一般。


南倾辰亲手栽种的四季树已是枝繁叶茂,成为清风轩最靓丽的一道风景!


四季树结出的春果,外表鲜红,如核桃般大小,像小灯笼似的,颗粒饱满,汁多鲜美,酸酸甜甜,清凉可口。


四季树结出的夏果,小巧玲珑,像晶莹闪烁的红玛瑙,胀鼓鼓圆溜溜,甜中带酸,香气浓郁。


四季树结出的秋果,呈不规则椭圆,金黄耀眼,和秋日丰收的颜色甚搭,咬上一口,香糯可口。


四季树结出的冬果,呈爱心形状,色泽鲜艳,柔软多汁,芳香味浓,鲜嫩欲滴,香甜诱人。


全是南倾辰喜欢的口味,可惜她只尝过春果,而炎逸却是品尝了四果。


南倾辰已离开他整整四百八十五日,他已抱着她的骨灰盒整整四百五十五日。


随着时间的流逝,思念非但未减少一分反而与日俱增,而自从他醒来那日,南倾辰入了一次他的梦,便再也没来过。


真如炎逸梦中南倾辰所言:“我让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再也见不到我!”


这四百五十五日,炎逸未出过一次晋王府,每日如行尸走肉一般,不问世事,不问朝政,不理长景军!因为这些填充不了他心里的缺口。


如果时光倒流,他再也不会违心的骗她,是他主动剿灭的花氏一族,让她一人独自伤心。


他会告诉她实话,和她一起面对,她要死,他就陪她一起死!


当时他只想让南倾辰能活下去,却忽视了南倾辰对他的爱,忽视了南倾辰骨子里的倔强和决绝。


因为他的自负和愚蠢,不仅害了南倾辰一命,就连他们二人的孩子都无辜丧命!


孩子?


即墨说南倾辰是他的妹妹,炎帝来晋王府探望他时,他隐晦问过炎帝此事,炎帝并不知晓,只说十八年前桃花盛开时节与花影行云雨之事,而南倾辰的生辰是十二月十三,如此算来,时间是吻合的......


他不想,老天爷竟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可就算是兄妹又如何,他爱南倾辰的心不会因她的身份而会有任何改变,人死灯灭,他也不想纠结此事......


亦如,花老爷子的水眸璃更是无比讽刺......


炎逸颓废的倚靠在椅子上,目光定格在书柜角落的一精致木盒上,凤眸微闪,伸出手掌将那木盒隔空吸来,缓缓打开,炎逸颤抖着双手拿出那金光闪闪、栩栩如生的蝴蝶流苏发钗。


这支发钗乃南倾辰十四岁生辰那年,南子煜所送,他犹记得,整个宴会,南倾辰都小心翼翼戴着,手一直下意识地反复抚摸,所以男人的占有欲作祟,他才会借南倾辰刺杀军犬之际没收了它,并且在她主动前来索要时,骗她已和军犬长埋地下。


他就是见不得南倾辰带别的男人送的东西!


他承认这个蝴蝶流苏发钗很美,尤其轻轻摇晃,蝴蝶翩翩起舞,振翅欲飞,流苏吊坠“叮叮”作响,仙气逼人,与南倾辰不食人烟火的美甚搭。


炎逸看得出神,突然“啪”一声,流苏吊坠的珍珠掉落在地,竟把上好的白玉地板砸出了一个坑......


金宇和暮程守在门外,听见书房内突然传来炎逸压抑低沉的哈哈大笑声,二人脸上尽是无奈。


“王爷又傻了!”金宇摇了摇头,脸上挂着不忍的神情,突然他明眸暗闪,拉着暮程走出玄寒殿,沉声道,“暮程,你拍我一掌,再给我脸来几拳!”


暮程浓眉紧锁,不解何意。


金宇脸上露出孺子不可教的表情,随后他附耳到暮程耳边,幽幽说了两句,俊脸扬起不可言说的自信:“我就不信王爷不替我讨回公道!”


“好!我舍命陪君子!”暮程犹豫片刻咬了咬牙。


金宇狠狠吸了一口气,便进了书房,还未开始愤愤不平,就听见炎逸低沉冷厉的声音:“你来的正好,陪本王进宫!”


金宇目瞪口呆,不由重复了一句:“进宫?”


要知道,在炎逸醒来后,整整四百五十五日,他还从未出过晋王府,如今,他不仅主动出府,还要进宫面圣,看来是终于想通了!


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炎逸淡淡瞥了一眼金宇,只见他鼻青脸肿,嘴角噙着血丝,不由冷哼一声:“今日又改苦肉计了?”


金宇不想炎逸只一眼就戳穿了他的“计谋”,不由摸了摸鼻子,尴尬道:“王爷英明,属下只是想让王爷能多看属下两眼......”


此刻,金宇再没了刚进屋时的那般信心满满,只能给自己找了一个低级的台阶。


“放心,今日有你用武之地!”炎逸别有深意道。


金宇欢喜片刻后又耷拉下眼睛来,炎逸这阵势不会是去逼宫吧?!


其实,从私心来说,金宇不认为炎帝做错了什么,毕竟,炎逸真的因为南倾辰舍弃了太多,甚至包括性命,试问天底下又有哪个父亲能见到自己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寻死觅活的,更何况还是他曾经最优秀的儿子,炎国唯一的亲王!


当然,炎逸若真是逼宫,那他定为他踏平荆棘,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不管炎逸要做什么,只待他一声令下,他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正值四月初夏,阳光并不毒辣,踏出书房,炎逸还是被晃了一下眼,他伸手抬眸望向暖阳,火红火红,一如那日一袭红装的南倾辰,敛下浓浓的悲哀,飞身上马。


炎逸在皇宫滞留也不过一炷香时辰便又径直纵马去了军营。


炎逸率领金宇、暮程等人进入军营之际,正值永成王严厉和一些部下模拟演练沙盘,众人只觉寒气袭袭,心中大骇急急望向门口,只见光晕之下炎逸冷着一张俊脸进来,冷脸一如既往的俊美异常,却叫人只联想到地狱罗刹!


见众人呆愣,金宇横出长剑,厉喝一声:“长景军主帅到此,还不迎接?”


炎逸已不入军营四百八十五日,时间长到足以改变任何事情,更何况,炎厉到任没多久就以各种理由换掉了炎逸之前不识时务的将领。


有些忠心耿耿的老人不是被罢免,就是被罚降,再不就是受不了肮脏污秽主动离开了军营。


总之现在帐篷内参与演练的,炎逸认识的只有一人,孟赵!


“晋王说笑了,长景军早已被一分为二,如今这是本王所管辖的军营,唤长城军!晋王大病初愈,还是速速离去的好,不然不要怪本王以军法处置!”炎厉虽然被炎逸身上的凛冽气势威慑愣神了一会儿,但很快反应过来。


他厉声一喝,帐篷内众将领齐刷刷拿剑直指炎逸。


炎逸冷哼一声,须臾间便闪身坐到主帅位置,于此同时方才还满身戾气的炎厉脖子上就被架了一把刀,而驾刀的人竟是炎厉入军营第一时刻就投诚的孟赵。


金宇和暮程二人也不含糊,炎逸闪身时刻就当场斩杀了居于炎厉左右的二位护法,帐篷内瞬时血腥弥漫,空气萧瑟,让人喘不上气来。


“晋王,你莫不是想造反不成,本王可是父皇钦定的元帅!”炎厉满脸阴郁,到底是久经沙场之人,面上并无多少惧色。


“大哥窃居高位,怕是忘了父皇的原话!”炎逸轻转玉扳指,挑了挑眉,扬起邪魅至极的笑容,忽而收住笑容,厉声道,“大哥莫不是还真天真的以为暂代了长景军主帅一职就真的是长景军主帅了!你掌管十万的关中军尚且吃力,又如何管得了三十万的长景军?长景军将领都是跟本王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他们如何轻易为你所用?即便你能换得了个别将领,又能换得了全部将士?不然本王如何能入军营如无人之境?!”


炎厉望着他剩下的将领各个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忿忿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其实,这些将领本就是无能之辈,一时之间炎厉根本找不到能者只能找臣服于他的,若是运筹帷幄的将军如此好寻,炎逸又怎么会千方百计各种途径寻求人才呢?


俗话说的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确实没用,自家将领遇到危险却畏首畏尾,踌躇不前,要来何用?!”炎逸附和道,顿了顿又气死人不偿命道,“待会儿大哥离去之时,还请悉数带走!免得脏了本王的手!”


“晋王,你不要得意!”炎厉恼羞成怒,低声骂了一句。


“得意也要有资本才行!”炎逸冷哼一声,扫了一眼容貌与他毫无任何相似之处的炎厉幽幽道,“看大哥一副恼羞成怒之貌,那今日本王就给大哥一个机会,只要你能打倒本王,日后长景军仍是你的!”


炎逸说完,孟赵就拿开了剑。


炎厉恨得牙痒痒,却是一点都奈何不了炎逸,长景军本来就不是他的,这一年多的努力他都不能将其收入囊中,紧握双拳,半晌,才无奈道:“好!”


炎厉只看见了自己的付出,却忽视了炎逸对长景军付出的心血,长景军乃炎逸一手创办,他把大部分的时间耗在军营,其中的辛苦不可而语。


夏阳下,教练场内,炎逸和炎厉各持利剑站于一旁。


一个俊美无双,一个阴鸷邪郁,形成鲜明的对比,二人抱了抱拳,炎厉浑身散发着摄人的杀气率先飞身而起向炎逸砍去。


这是他手握军权的最后机会,他必须倾力而为!


炎逸面色平静,暗暗凝聚内力,提剑一挡,二人瞬时定住,双双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原来炎逸是在和炎厉比拼内力。


围观的将士不禁骇然,比拼内力一般乃高手过招穷途末路所用亦或者过于自信者。


金宇望着漩涡内炎逸,不禁咬了咬唇:“王爷这一年未曾动武,不会有事吧?”


孟赵的眼眸沉着异常:“王爷从不是鲁莽之人!”


当然不涉及到南倾辰,炎逸一直都是异常睿智的。


虽说方才孟赵及时控制住炎厉,但金宇还是不待见他,谁知道他是不是见炎逸崛起才再次做了墙头草,故而冷哼一声,没好气道:“我家王爷如何,用得着你提醒?”


孟赵摇头不语,转而聚精会神看着漩涡内二人。


果然如孟赵所料,一盏茶功夫,漩涡破,炎厉被强大的力量振飞,他口吐一口血,重重摔倒在地。


他气不过,一时也忘了誓言,挣扎爬起,提剑向炎逸砍去,双眸凶煞嗜血,孟赵、金宇第一时刻以剑拦住,炎逸懒得理会,飞身到武台正中央,举起手中虎符,威严霸气问道:“各位将士,你们是听命于永成王还是本王?”


“末将唯听命于晋王!晋王才是我们唯一的主帅!”


“末将日盼晋王,夜盼晋王,终于等来晋王!”


“晋王威武,晋王威武!”


孟赵、金宇和暮程被周围将士震耳欲聋的声音所熏染,也跟着将士们一起高喊。


炎逸高高在上,身形凛凛,披风微起,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威严高贵之气,他举手示意,将士立刻噤声。


“本王不在这段时日,身不由己,未背人命者,既往不咎!背人命者,军法处置!”


“晋王英明!晋王英明!”


炎逸瞅了一眼颓废离去的炎厉,勾了勾唇,随后他对暮程说了几句话,暮程愣了愣,迅速离去。


炎逸从台上下来之后,拍了拍孟赵的肩膀:“辛苦你了!”


“王爷,他......”金宇瞪了孟赵一眼,提醒炎逸,话还未说完,就被炎逸厉声打断,“你赤子之心,当赏!孟赵忍辱负重,更当赏!”


“忠心耿耿不易,更不易的是秉持着一颗忠诚之心,做一些违背初衷的事!”


炎逸自是知晓,这一年多,孟赵不禁要监视炎厉还暗中救了不少曾经的老部下,可谓劳苦功高!


“王爷,属下错了!”金宇当然也不愿相信孟赵乃墙头小人,见炎逸如此说,更是打消了此念头,他挠了挠头,诚心道歉,“老孟,辛苦你了!”


孟赵眸光闪闪,对炎逸笑了笑:“王爷谬赞,这是属下该做的!”随后,别有深意对金宇道:“哎,真是不容易啊!”


金宇嘴角抽搐,不想孟赵竟是这般记仇,咧了咧嘴,凑到炎逸面前趁热打铁道:“王爷,咱一鼓作气现在去端了清平王吧!”


“不急!”炎逸眯了眯凤眸,幽幽道。


语罢,便进了主帐。


原本炎逸今日是没有必要与炎厉比武的,虎符在身加之炎帝已主动要求他将长景军权收回,但他已有一年多未露面,世人对他的传言大抵是病弱残躯,病骨支离,他就是要借今日与同样武力著称的炎厉比武,让他们知晓,他不但回来了,武力更胜从前。


尤其是意在警醒炎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