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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小妾她每天都想被休 > 第270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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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清风轩,南倾辰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是炎逸和紫嫣凝缠绵悱恻的画面,她并非善妒之人,可当亲眼看见那一幕她才知道她的嫉妒心一点都不比别的女人少,眼睛明明肿胀的厉害,却不敢闭眼,就这样睁着眼睛,不知不觉窗外亮起白光。


“主子您醒了!”南倾辰体恤红荷和绿竹,昨晚她是只身去的玄寒殿,故而,她们二人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自然也不知晓南倾辰一夜未睡。


她木然的抬眸望去,只见红荷和绿竹二人正一脸神秘兮兮的望着她,南倾辰艰难的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发出的声音却是沙哑难听:“你们二人在笑什么?”


绿竹贴心的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南倾辰:“王爷让人送来了主子您最爱吃的荔枝!”


“满满的一大筐呢!听说整个皇宫才两筐,生生被咱们王爷要来了一筐!您看王爷现在对您多好啊!”红荷满脸艳羡的说道,语罢,她方才放在后背的两手“嗖”的一下就举到了南倾辰面前。


南倾辰怔怔的望着红荷手中剥好的一盘荔枝,晶莹剔透,甘甜清香,不知为何,她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想吐,下一秒就直接吐了出来。


绿竹一颤,连忙轻拍南倾辰的后背,关切道:“主子,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红荷快去叫沈医师!”


因着上次南倾辰腹部疼痛那次,炎逸就已叮嘱她和红荷二人,南倾辰若是再有哪里不舒服,立刻唤沈之秋。


南倾辰抓住红荷的胳膊,又干呕了几声才脸色惨白的说道:“无事,就是突然有些恶心!我困了,你们二人收拾干净就出去吧!”


南倾辰就着绿竹的手漱了漱口,便躺下闭目,没一会儿就发出了轻酣声。


红荷和绿竹一时面面相觑。


接下来的几日,炎逸一直呆在军营,一来,他不愿见炎帝,二来,南倾辰不愿见他。


可是炎宥和炎厉又怎么会让他如愿,二人反手就指使党派将炎逸弹劾了,大意是炎逸拥兵自重,蔑视皇权,不顾皇恩,玩忽职守。


此乃君王大忌,果不其然,接到此奏折后,炎帝亲派徐公公传旨招炎逸前来。


朝堂上,礼部侍郎袁洪海口若悬河,义愤填膺呵斥炎逸数日不来早朝,不将皇帝放在眼里,以此来离间炎帝和炎逸二人。


炎逸斜眸睥睨,冷声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军营最近在实战,本王身为长景军主帅如何不在场,况且本王早已向父皇告了假,何来不将父皇放在眼里一说!”


“晋王此言差矣,主帅并非你一人,李汉武将军统领十万少阳军,却是并未搁置早朝过,说白了,这是一个态度问题!再则,晋王再忙又能忙过陛下?”袁洪海朝炎帝拱了拱手,反驳炎逸道。


字字铿锵,句句在理,既指责了炎逸又离间了炎帝。


“工有次第,事有缓急,本王乃一武将,素来在朝堂之上鲜少见解,不及袁大人这般滔滔不绝,专盯别人之事!”炎逸别有深意的瞧了一眼炎宥,继续幽幽开口,“军营之事就是本王天大的事,有何不对?”


底下其他的大臣有占袁洪海的,有占晋王的,也有中立闭口不言的。


炎帝冷眼旁观底下陡然形成的三派,没有吱声。


“二弟此言差矣,军营之事怎可大于天呢?二弟这句话又置父皇于何地?”炎宥故意曲解炎逸之意,勾唇对炎帝道,“既然二弟心有余力不足,朝堂和军营之事无法兼顾,不如请父皇将长景军一分为二,既可避免个人独权又可人尽其用!”


炎逸冷笑一声,炎宥果然耐不住性子终于对长景军出手了,反其道而行之:“一分为二?人尽其用?皇兄所言有理,本王觉得可行!不知皇兄认为何人可胜任?”


炎逸表情严肃,认真问道,不像敷衍的样子。


大概炎逸的反应太过出乎炎宥所料,只见炎宥一脸凝思之样,炎逸见此冷笑不已,直言开口:“皇兄想不到人选,本王却想到了,朝堂之上除了大哥有这个资格,谁还能有?皇兄觉得呢?”


炎宥听了太阳穴凸凸跳,炎逸口中的大哥自然指的是永成王炎厉。


他与炎厉本就是临时结盟,如若真让炎厉接手了十五万长景军,那他将和炎逸平分秋色,不,炎厉有皇后一族的支持,届时他才是炎国最尊贵的皇子!


那他将会有两个强劲有力的劲敌。


看来是炎逸已知晓他和炎厉结了盟,不惜分权也要打破二人的关系!如今他是骑虎难下,赞成,正中炎逸下怀,反对,则彻底得罪炎厉。


炎逸见此冷笑不已,他怎么会允许长景军被打散,不过就着炎宥话语随口一说而已,顺便恶心一下炎宥和炎厉二人。


果然,因为利益而结的盟就是不牢靠!


炎帝冷冷的看着朝堂下他的四个儿子。


炎宥空有心机但后力不足,炎厉狠辣但嘴皮子不行,炎浚则淡泊名利,志不在朝堂,只有炎逸一人集计谋、能力、语言于一身,甚得他心!


可唯有南倾辰一事,优柔寡断,甚至为了她不惜牺牲性命,此乃帝王大忌!


炎帝心里和明镜似的,论忠诚,论对炎国的忠心,炎逸在他心中可是要优于炎厉、炎宥等人的,所以他不会同意将长景军的军权划分给炎厉的,但是在炎逸成为一个合格帝王前,他也不会让他过得太过顺风顺水的!


炎帝轻咳一声,不偏不倚:“此事容后再议!”


徐公公见此赶紧扯着中气十足的嗓子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炎宥则是跟着炎帝去了御书房,炎帝望着炎宥的背影眯了眯凤眸,不知二人在密谋什么。


御书房内。


炎帝看着手上的地形图,面带疑问道:“宥儿,此地图从何处所得?”


炎宥不能说此乃紫嫣然所给,便说着提前想好的措辞:“之前玥儿难产一事,初时儿臣爱妻心切以为乃二弟侧妃所为,后来觉得可疑,便一直暗中派侍卫调查此事,不想竟是花氏之人所为!”顿了顿,继续道,“父皇可知花氏乃何人?”


见炎帝沉着脸不说话,炎宥心知肚明,继续装模作样说道:“花氏乃传闻中的古老神奇秘族!”


既然炎帝不主动与炎宥谈论此事,那便也只能他先开这个头了,传闻花氏之地遍地黄金、神仙水,他可不想落入炎逸之手。


“花氏可真是无孔不入,居然妄想对皇嗣动手!怕是要颠覆咱们炎国的王朝啊!”结合前面种种,炎帝丝毫未怀疑炎宥的话,他的一双老眸发出凌厉的光芒,让炎宥不寒而栗。


如今,花氏在炎帝眼中已成为眼中钉肉中刺,非除不可!


“宥儿,可愿为父皇前去剿灭花氏一族?”


“儿臣愿意!”炎宥闻此立即拱手神情严肃道。


相比炎逸的反应,炎帝此刻是无比满意炎宥的。


清平王府平阳殿内,炎宥怔怔的坐在椅子上,很纳闷炎帝心中所想,炎帝只是提了一嘴让他前去剿灭花氏一族之事,随后便岔开了话题。


炎宥很不解,炎帝究竟乃何意?


这时李芷瑶雍容华贵的进来,满头明晃晃的朱钗宝钿,华贵却不庸俗,与她如今清平王王妃的身份甚符,她柔声细语道:“王爷,您回来了,臣妾拜见王爷!”


炎宥眼里闪过一抹嫌恶,不过很快敛去,他大手一抄,将李芷瑶揽在腿上,凑上前轻轻一嗅:“瑶儿,你今日好......香啊!”


李芷瑶注意到炎宥的目光灼灼,赶紧往后挪了挪,小声道:“王爷,还没过......安全期呢......”


“可是本王、想、了怎么办?莫不是你要把本王推向别处?”炎宥勾了勾唇,心中却是半分涟漪都没有。


“那妾身用......扌......”李芷瑶抿了抿唇,面色一片羞红道。


没有哪一个女人愿意和其她女人平分男人,尤其是李芷瑶这种心机颇深,嫉妒心极强的女人。


当初她和鬼斧人联手除去南倾玥,一来,是她要做清平王府的女主人,二来,则是因为炎宥最为宠幸南倾玥。


炎宥勾起李芷瑶尖尖的下巴,大手轻轻抚上她的娇唇,暧昧一笑:“扌哪够?要......这里......”


随后便横抱起她向内殿走去......


炎宥居高临下的大手轻抚着李芷瑶嘴角的裂痕和污渍,言语轻柔:“真是辛苦瑶儿了......”


但是一双狭长的眸子里却不见半丝怜惜,动作也并未因这轻柔的语言而有半分轻缓。


李芷瑶止不住的作呕,却又不得不表现出一副心甘情愿甚至沉醉之貌。


作呕是身体正常反应,心甘情愿却是真的心甘情愿,她对炎宥的爱一点都不比南倾玥少。


“瑶儿.......”炎宥突然出来,不顾李芷瑶腹中的子嗣,猛然压倒她......


“王爷......不可.......”李芷瑶无力的推脱炎宥,奈何身上一片酉禾软......


“瑶儿......瑶儿......”炎宥嘴上无比温柔,心中却是狠鸷无比。


“水性杨花的贱人,究竟是和何人有染?”


“贱人想让本王认下这糊涂账,本王偏要生生毁了他!”


“贱人,接受本王的暴怒吧,本王要你眼睁睁看着腹中子嗣一点点湮没!”


女人笑颜如花的容颜之下究竟是有多么肮脏,李芷瑶如此,就连他端庄大方,宽以待人的发妻南倾玥也如此!


炎宥已知晓自己的绝症,言外之意,不仅李芷瑶腹中的子嗣不是他的,就连郡主炎晗如都不是他的女儿,南倾玥怎么可以如此待他!


她真是死有余辜!


若不是太后极喜炎晗如,他定要亲手杀死那孽障!


既然杀不了炎晗如,那便杀了李芷瑶腹中的子嗣。


他天生绝症,他不在乎,他需要嫡子,他要亲自选那个所谓“嫡子”的生父,而不是随便的一个不确定之人。


......


望着李芷瑶身、下汩汩的鲜血,炎宥慌了,他抱住面色一片惨白的李芷瑶,满腹怜惜和悔恨,连连道歉:“瑶儿,对不起,本王一时情难自已......瑶儿......快传医师!”


炎宥恨李芷瑶的背叛,更嫌恶她腹中的子嗣,却不得不和她演戏,因为他需要李汉武这把剑!


炎逸抬眸望着清风轩的牌匾,面色一片凝重,犹豫再三还是踏了进去。


时隔数日,南倾辰应该气消不会再把他置之门外了吧!


“奴婢拜见王爷,主子她已经睡下了......”绿竹见久不踏足清风轩的炎逸蓦然现身,微微一怔,随后便行了礼。


“本王不打扰她,就看一眼!”炎逸隐下眼眸里的那抹不知名光芒,大步朝屋内走去。


“能吃能睡,看来是气消了!”望着睡得宛如小猪般的南倾辰不由得勾了勾唇,小脸粉扑扑,如傍晚的夕阳般好看,不知是不是梦见了好吃的,小嘴一吮一吸,娇嫩鲜红,像熟透的樱桃般诱人,炎逸莫名的心情大好。


炎逸俯下身凑近娇唇,却是在快挨上之际将那吻落在了南倾辰光洁的额头上。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句话用在炎逸身上再合适不过,他从不信命,既已情深,那他就要从死神手中将南倾辰抢回来。


何惧天命?何惧缘浅?


他脱下履袜,悄悄上了床,轻轻将胳膊搭在南倾辰那纤细的腰上,心中竟是出奇的一片柔和,很快便入睡。


听见炎逸发出一阵均匀的呼吸声后,南倾辰缓缓睁开了美眸。


经过这几日的消磨和炎逸对她的上心,那日玄寒殿发生的不快,南倾辰已释怀的差不多,尤其当望见炎逸明显消瘦的俊脸,心里的关心竟完全覆盖了恨意,她轻轻翻个身,发出一声轻酣,若无其事的搭上了炎逸的腰。


炎逸睫毛轻颤,环着南倾辰腰的手紧了紧,二人谁也没说话,就这样相拥而眠,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