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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儿臣和父皇的心思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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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后,炎帝独留下炎逸。


视线落在气势逼人,凛冽无比的炎逸身上稍稍怔神,随后炎帝抬了抬手:“把东西交出来!”


“什么?”炎逸微眯凤眸,有些不解。


炎帝凝眉,手指敲了敲御案上的圣旨。


“凭什么!那是儿臣凭实力得到的!”炎逸脑子一转,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想都没想就直言拒绝道。


“你还怕你以后没有机会接触圣旨吗?”炎帝斜了斜身子,靠在了龙椅之上,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父皇不能如此厚此薄彼,这空白诏书在三弟手中二十载您都不要,在儿臣手中还未捂热乎您就急于要回去!着实偏心!”炎逸望着脸色晦暗莫名的炎帝,微微蹙眉,淡淡说了一句,“父皇若无其它事的话,儿臣告退!”说完,起身就往门口走去。


“混账!”炎帝本就心情不畅快,见炎逸此刻还敢冲他甩脸子,当即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骂道。


一旁的徐公公闻此立刻弯腰小声劝解道:“陛下,您息怒!”


炎逸并未停止脚步,直到感觉身后飞来一个东西,他微微一侧身,方才炎帝手中的茶杯就从他脸颊飞过,同时还伴随着炎帝的一声厉喝:“给朕滚回来!”


“父皇,您要以理服人!”炎逸的目光越过一地的碎片落在炎帝身上,后退两步,淡淡道。


其实空白诏书在他手中也无用,只是炎帝如此这般强硬的索取,让他非常不爽!


“交还是不交?”炎帝没了耐心,气呼呼。


炎逸战功赫赫,他之所以从未赏赐过他免死金牌或者空白诏书,是因为他觉得根本多此一举。


他是他将来要托付天下之人,他又怎么会要他的命!


之所以要回空白诏书,是因为炎帝知道炎逸并无所求,但是他可能会哪日心血来潮赏赐给他人,诏书岂可在他人手中流转?


“不交!”炎逸扭头就再次加快脚步向门外走去。


“孽障!”炎帝眉间的川字纹深深的聚起,里面蕴含着浓浓的霸气,他大掌一挥重重的朝炎逸劈去。


尽管离得有一丈远的距离,炎逸仍感觉到了强劲有力的掌风,他身子微微一闪,便轻松躲过了炎帝的这一击,回望着炎帝那肃然的脸,面露疑惑,不解他今日为何脾气这般大,以前也没少顶撞他啊!


炎逸凤眸流转,挑了挑眉:“父皇,儿臣陪您过几招舒缓舒缓筋骨?”


一旁的徐公公额头涔着密汗,暗暗为晋王默哀三遍,许是炎帝想起了那段不堪的往事,连带对镇北侯由来已久的情绪,晋王又如此不长眼的接连顶撞,使得炎帝原本的暴虐脾气在这一瞬间顷刻爆发。


他望着眼前你一拳我一掌打斗的二人,他是有多少年没见过炎帝动武了,炎帝年轻时也是带兵打仗的能手,身手自是比寻常人要好很多,只是曾经再辉煌也抵不过年老和安逸的事实。


尽管炎逸有心让着炎帝,炎帝却依旧慢慢感觉到力不从心......


门外守着的御林军大统领蒙傲闻得大殿之内的打斗,侧耳仔细倾听里面的情况,右手紧紧握着剑柄,却也是不敢贸然闯进,普天之下敢和炎帝切磋武艺的除了当年的镇北侯便也只有晋王了!


怪不得二人都是常胜将军,一个炎国曾经的战神,一个炎国今日的战神,皆是胆识过人,能常人所不能!


见炎帝气息不稳,炎逸眯了眯凤眸,迎着炎帝向他挥来的掌风弯了弯唇角,出乎意料的敛正了身子,朗声道:“父皇宝刀未老,儿臣甘拜下风!”


“逸儿!”炎帝收不回掌风,他惊呼出口,那一掌蓦然拍在炎逸胸口。


炎逸后退两步,闷哼一声,面色更是一片痛苦:“父皇英勇神武,儿臣被父皇打成重伤怕是要卧床休息几日!故而最近不会出现在您面前惹您生气了!”


炎帝眉心跳动,但经打斗一番,此时心中的压抑已经释放的差不多,所以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他望着说话半真半假的炎逸,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炎逸重重咳嗽几声,才再次慢慢坐好!


待炎逸落定后,炎帝才缓缓道:“逸儿,镇北侯世子这一回北域,朕心中着实不踏实!”


眉宇间是一层淡淡的阴鸷,随着年岁的增长,炎帝的疑心也越来越重。


“那不如父皇下旨镇北侯回京颐养天年,他若回,父皇便可高枕无忧,他若不回,便是抗旨不遵,儿臣就替父皇前去剿了他!”炎逸无所畏惧的回道,随后他见炎帝眉宇间的阴鸷更盛便又幽幽道,“只是镇北侯麾下有二十万大军,而儿臣手下的长景军也不过三十万,怕定是一场恶战,如若让陈国趁机钻了空隙,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也正是炎帝心中所想,炎国虽然国富民殷,兵马强壮,但是兵力太过分散,炎逸麾下长景军有三十万,炎厉手下关中军有十万,炎帝自己手上加御林军有十五万,少阳军李汉武手下有十万,而这十万大军虽然管辖权在炎帝手里,可是李汉武的庶女嫁给了炎宥为侧妃,所以真到了最后那一步,这十万大军不好说还能不能为他所用。


镇北侯即墨骁勇善战,唯炎逸手中的长景军才能与之抗衡!


但长景军又岂可倾巢出动,它是炎国最骁勇善战的军队,是威慑陈国的国防,是炎国的最后一道安全屏障。


“即墨!即墨!即墨!”炎帝此时的脸有些阴沉,犀利的凤眸眯了眯,低沉重复起那个他暂时奈何不得人的名字来。


炎逸扫了一眼炎帝的神色,自然明白炎帝的无可奈何,抿了抿唇,忽而笑道:“不然儿臣再为父皇出个主意?”


炎帝看着炎逸神采飞扬的样子就心烦,不悦道:“少给朕打马虎眼,说!”


“父皇息怒,镇北侯拥兵二十载从未有过不矩行为,也从未生过谋逆之心,但从未不代表绝不!何况北域所在位置非常关键,若是哪日真的背叛炎国,等于是为陈国送上了亲手打开咱们炎国大门的一把钥匙!”炎逸立即正色,他先是为炎帝客观分析了炎国、北域和陈国的形势,随后才缓缓献上自己的计谋。


“皇兄手中的关中军离北域的位置不远,儿臣觉得可用来牵制镇北军!”


“关中军十万如何牵制二十万镇北军?”炎帝冷声道,脸上的阴沉之色丝毫未减。


“父皇,皇兄管辖自然不能,若是换个人的话未尝不可!”炎逸勾了勾唇,笑容既自信又精明又玩味。


“比如你?”炎帝瞪了炎逸一眼,冷哼一声。


说了半天原来是炎逸惦记起永成王手中的关中军来了,但是他所说也并不无道理,打仗从来不看兵多而是看兵精,而兵精取决于将领。


三年前,炎逸凭借手下二十万的长景大军大败陈国五十万大军!足以说明一个主帅在军队中的至关重要来!


炎帝不是没邀请过镇北侯回京,只是镇北侯一直以身体欠佳为由从未回来过,他以前并非以帝王身份命令而是以出生入死兄弟的名义邀请,是因为一旦用了帝王的身份那么他就必须做好充分准备。


显然他并未做好。


“父皇若要这么聊天的话,那儿臣告辞!”炎逸瞅了一眼满脸阴沉的炎帝,锁了锁眉,佯装起身要再次离去。


炎帝的手再次抄起徐公公为他新添的茶杯之上,随后重重呼出一口气,才若无其事的端到嘴边轻抿一口,沉声道:“接着说!”


他不喜欢炎逸揣着明白装糊涂。


炎逸勾了勾唇角,收了收气势,瞅了一眼炎帝手边还微微晃动的茶杯,若无其事道:“父皇方才不会又想打儿臣吧......咳咳......儿臣现在可是身负重伤......”余光瞥见炎帝的浓眉颤抖,他赶紧收起脸上的玩味,神情无比严肃道,“父皇,儿臣一心一意只为炎国,目前可用来掣肘镇北军的只有关中军和少阳军!”


炎帝手中的十万大军绝对不能动!


而少阳军距离镇北军甚远,显然能用的只有关中军。


“那谁可为关中军主帅?”炎帝缓了缓语气。


“长景军骠骑将军秦放和关博可为副将!”炎逸朗声道,丝毫未有任何忌讳。


“副将?那主帅呢?”炎帝望向炎逸的眸子沉了沉,沉声道。


“主帅自是由父皇定!”炎逸望着炎帝,抿了抿唇,再次笑道。


见炎逸一副神色悠闲的模样,炎帝眯着凤眸细细审视着他,半晌他才缓缓道:“凌楚可为主帅!”


炎帝已知晓了炎逸的用意,他提议副将,而让他钦点主帅,一来是表明他的意图,他对关中军毫无所图,二来关中军的兵权将归炎帝所有,而炎逸只是负责训练!


所以他思考许久才想到了先丞相凌羽的外孙凌楚。


先丞相凌羽历经三朝元老,可谓是真正为炎国鞠躬尽瘁,尤其在炎帝初登皇位之际,为了改变一些旧制得罪了不少权贵,最后却是在变法成功之际功成身退,可谓是真正的纯臣。


他的外孙凌楚乃他唯一的一个孙辈,弃文从武,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校尉,但他见过那孩子,胸怀大志,一身正气,人品贵重。


“父皇英明!凌楚能堪大任!”炎逸举双手赞成。


其实有没有才他不在乎,凭秦放的聪明机智和关博的沉稳老练,定能将关中军焕然一新,他在乎的是此人是否忠心!


凌楚为先丞相唯一的孙辈,却是并未走任何捷径,可谓正直;身在少阳军麾下不得重用一直毫无怨言,可谓圣贤;在军营中对上不卑不亢,对下礼贤下士,可谓纯良......如此之人又怎会不忠君之禄!


“只是永成王那边?”此时,炎帝的脸色已经缓和许多,但还是有些沉重。


“皇兄既然长住京城,路途遥远自然是不适合再管辖关中军了!”炎逸望着微微蹙眉的炎帝,顿了顿,再次开口,“父皇可先为皇兄和苏若芷苏姑娘赐婚!想必皇兄得偿所愿,沉浸在温柔乡中便也不会说什么了!”


“儿臣认为,相比关中军,皇兄更倾向于留在京城的!”


“逸儿,你可知永成王娶了苏若芷代表什么?”炎帝盯着炎逸,神色复杂道。


“父皇可知今日对靳贵妃动手的乃何人?”炎逸喝了口茶,反问道。


炎帝抿了抿薄唇,眸光闪过一抹幽光。


他乃帝王,芙蓉暖帐,柔情蜜意后冷眼看待后宫女人为了得到他的宠爱而争斗的你死我活虽已成习以平常之事,但并不代表他乃老眼昏庸之人。


“母后的意图想必父皇也一直知晓,既然您顾全大局,舍不得废弃她,那为何不退而求其次送她一位呢?要不然,今日她一计不成,接下来还会再使新的手段!”炎逸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接着说道,“这世上并无两全其美之法,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炎厉看上了皇后、国舅的势力,而他相比个人利益得失更愿炎国万古长流。


再者,今日炎厉和皇后结了盟,他日若是危及到了他的利益,他同样可使手段再破了他们的联盟。


“那你取什么?”炎帝微愣,方才脸色的沉重已完全消失。


“在国之大事上,儿臣和父皇的心思是一样的!”炎逸的目光落在窗外,南倾辰应该前去镇北侯府为即言尘送行去了吧!


他站起身来,拱了拱手道:“父皇若无事的话,儿臣便先离去了!”


“小徐,将朕给镇北侯的东西送往镇北侯府!”炎帝招了招手支走徐洋,随后指着龙椅淡淡对炎逸说道,“逸儿,坐下!”


炎逸身子微怔,以为自己听错了,仔细地看了一眼炎帝才确认无疑,心中虽然不解却也是一脸无畏地走上台阶坐在了龙椅之上,向下望去心中却未有丝毫起伏。


炎帝看着一脸淡然的炎逸不禁蹙了蹙眉,随后缓缓道:“触摸左手三指处!”


炎逸照做,慢慢移动左手,果然在把手的下方不显眼处摸到一个极其不易察觉的按钮,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脱口而出:“父皇?”


炎逸未注意到方才他因装伤而微微有些佝偻的身子此刻已是无比板正,炎帝见此不禁勾了勾唇,继续道:“皇宫每个帝王之位下都有此按钮!”


炎帝虽未再继续往下说下去,但是炎逸却是懂了,这是帝王最后的退路。


但是炎逸不知道的是,或者不是不知道而是他并未向此方面作想:此乃只有历届帝王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