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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小妾她每天都想被休 > 第192章 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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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皎洁的月色,即言尘任由南倾辰拉着他的衣襟漫无目的的走了很久,突然他拦腰将南倾辰掠起。


“好险,好险!”南倾辰望着眼前的一条大水沟,拍了拍胸脯,缓了缓心神。


“心情不好?”即言尘若无其事地放下她,浅浅问道。


“一点点!”南倾辰清浅一笑,心不在焉。


要不然也不至于那么大一个水沟看不见!


“走,吃宵夜去!”即言尘双手交叉在身后,悠悠在前面走着,突然他转身笑着对南倾辰说道。


南倾辰本能的想开口拒绝,可突然觉得讽刺,她怕什么?便立刻点头如捣蒜:“好啊!”


二人一拍即合!


夏天的夜晚很迷人也很热闹。


金陵虽然没有京城繁华,但到底也是个大城市,晚市热闹非凡。


如此繁华之景象,南倾辰实在难以想象此处为何会有悍匪?


可能越是繁华背后便越是黑暗吧?


可她只是一介小女子,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看着一脸兴致盎然的即言尘优哉游哉,她随着他的轻盈脚步,欢快地在人群中窜来窜去。


不知不觉,心里的那股阴霾似乎消散不少。


即言尘和炎逸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他有着和年纪相符的洒脱活跃性子,他脸上随时随刻挂着明月清风的笑容,给身边的人带来阳光和快乐,熏陶的身边人也很难不高兴。


南倾辰女扮男装且一袭黑衣,融在淡淡的月色里,走在巷内倒也不算扎眼。


巷子深处,有一家酒馆,外面零零散散地支着数张桌子,有三三两两的酒客借着朦胧的灯火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畅谈国家大事,好不肆意洒脱。


南倾辰望着“嗞嗞”冒着热气的色香味俱全的烤羊肉串,不禁流出了口水,当即选个角落桌子,大喊一声:“老板,来两百串羊肉串!”


即言尘笑容绷住,视线落在她的脸上,道:“这是一点点?”


“因为太香了啊!”南倾辰对上他那摄人的桃花眼,脸不红心不跳地装傻充愣道。


即言尘的眼睛和炎逸的眼睛很像,都一样的深邃如漩涡般吸引人,蛊惑人心,但是再也迷惑不了她。


老板一见是大客户,立刻笑脸迎来,满脸的殷勤:“好嘞!客官您等着!我们这有桃花酿,好喝不上头,二位客官要不要来点?”


老板是何人,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只一眼就看出了皮肤光滑白腻的南倾辰乃女扮男装的女子,而她身边的这位俊朗男子定是她的相好,别看他着的普通黑衣,但一看就是上乘布料,连勾线都是金丝的,非达官便是显贵,当即因人制宜,推销起价格昂贵的的桃花酿。


“不醉人那还叫什么酒啊?”对于他的推销,南倾辰很不满意。


“客官您这就外行了吧!不上头并不是不醉人,是醉人而不上头!”老板发挥着三寸不烂之舌,说起来绕口令。


但是南倾辰却是明白了:“意思就是喝得多了也就醉了,醉了还不难受,最为关键的是此酒很贵,对吧?”


老板不由得看着眼前看似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心下有些虚,刚想改口换个其它实惠的酒。


没想到即言尘却接了过来:“就来桃花酿!十壶!”


老板有些瞠目结舌,反应过来,连连结巴道:“......客官,马上就送来!”


如老板所言,果然很快,生怕大客户跑了似的。


不过这家的羊肉串真的非常好吃,尤其是就着桃花酿,一口肉一口酒,口齿留香,回味无穷,简直不要太美。


怪不得男人都爱喝酒吃肉玩女人呢!


因为够爽!


南倾辰就上次在玄寒殿喝过一次酒,所以她不但没酒量还没酒品。


一壶下肚就开始头脑发晕,晕晕沉沉说起来胡话:“言尘哥哥,以后打算娶几个女人?”


“三房四妾吧!”即言尘沉默了一会儿,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果然除了二哥,这天底下就没有一心一意的男人!”南倾辰把横在二人之间的托盘和桃花酿全部揽入自己怀中。


三心二意的男人,不配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即言尘不争也不抢,环抱起双手,好笑地看着南倾辰。


可是看着南倾辰狼吞虎咽的样子又有些馋,便笑眯眯地改了口,道出了实话:“得一心人是我的梦想!可是我的婚事容不得我自己做主!”


他乃镇北侯独子!


终究是要步他父王的后尘,为了所谓的大局而接受炎帝的指婚!


迎娶自己不爱的女人!


他父王不爱她母妃,却依旧是相敬如宾过了数年!


于他母妃而言即是一件幸事,又是一件悲事!


“原来尊贵如你,也是这般的可怜!”语罢,南倾辰便又把托盘和桃花酿悉数推到了二人中间。


看着即言尘的眼神似乎有些黯淡,那是南倾辰在他眼中从未见过的颜色。


她感同身受,拿起一串羊肉串送到他嘴边:“吃个串串弥补一下!”


见即言尘就着她的手啃完了那串羊肉串,便又递给他一杯酒:“再漱漱口更爽!”


即言尘如她所愿,俯身饮下那杯酒,眼神的黯淡果然消失不见,再次变得明亮摄人。


“不知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入言尘哥哥的眼?”南倾辰往肚中灌了一杯桃花酿,继续没头没脑的问道。


“这个我没想过,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感觉对了便会入眼!”即言尘望向南倾辰的黑翟眸泛起亮晶晶的光彩,如夏日的阳光般耀眼。


不知为何,他有一种冲动!


他不动声色地垂下双眸,修长的手指轻轻晃动着酒杯,唇角弯弯:“你还爱他吧?”


南倾辰怔了一下,随后又仰头饮下一杯酒。


她原本是绝不会动摇的,可是在听到炎逸说爱她,而且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之时,她承认她动摇了!


尽管觉得无比讽刺、可笑,甚至是恶心,但是她的心就是不受控制的再次动摇了!


他为何那么可笑?!


而她为何那么贱?!


是谁说的桃花酿不辣的?


分明是辣的很!


把她的眼泪都辣了出来!


她要找老板退银子去!


她踉跄起身,朝酒馆里面走去。


即言尘看着她堪堪欲倒的样子,及时勾回她,有些不解:“你要去做什么?”


“老板他骗人!桃花酿很辣,我要找他退银子!”南倾辰头重脚轻,一头栽在即言尘怀中,眼尾泛红道。


女子的特有体香,瞬时让即言尘整个人都很不自在。


但是他却是没推开她,他低下头,嘴唇几乎要挨上南倾辰的额头,轻柔道:“倾辰,你喝醉了!”


“我没有喝醉!我还要喝,你陪我一起喝!”南倾辰在他胸口无意识的蹭了蹭。


这让即言尘更加的不自在。


他无奈地扶南倾辰坐下来。


谁知下一刻,南倾辰就撅着娇艳的小嘴,一副委屈巴巴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即言尘的的眉尖抽了抽,有些尴尬:“倾辰,你不要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


“言尘哥哥是除了二哥对我最好的人,才不会欺负我!”南倾辰抬起头来,泛着泪光的双眼,完美的嘴角艰难挤出一抹浅笑。


“那若是言尘哥哥先遇见的你,你会不会和言尘哥哥在一起?”即言尘也不知为何会问出这种毫无厘头的话来。


“那样我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南倾辰幽幽道。


“不!言尘哥哥是和二哥一样的好男人,我若是先遇见你,那就实现了我的愿望,和夫君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我和我娘的命一样的不好,都是别人的妾侍,上不了台面的妾侍!可是我又很迂腐,心一旦交出去,便不会收回了!不像有些人,今天爱一个人,明天爱一个人,你说他可笑,恶心人吗?他说爱我,却不信任我,要杖毙我的两个婢女,还卸我的胳膊!这是爱吗?他说他不爱他的嫣儿,却始终一味的维护她,无底线宠着她,给她至高无上的荣耀,他还让她怀了他的孩子......呜呜呜!他们二人有了孩子,他真恶心!我一定会忘掉他!将他从我心里彻底剔除!呜呜呜!”越说越难受,南倾辰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她是第一次因为此事在人前大哭!


她非常懂事,在外人面前她总是眉开眼笑的,对于自己的情商她只字不提,关于晋王府所发生之事她闭口不提,炎逸卸掉她胳膊之事,南子煜到现在都不知道!


但是她是无比心痛的!


即言尘眸色深沉地望着她。


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轻轻将她揽入怀中一遍一遍说着:“哭吧,哭出来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随后他很落寞地自言自语了一句:“我要娶世子妃了!也给不了你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


他嘲讽地笑了起来。


哪有什么但是?


......


不知不觉,仰望星空,零星点点,已是深夜时分,酒馆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即言尘双手箍住南倾辰的双肩,使她离开了他的胸膛:“倾辰,我们该回去了!”


“嗯!回去!”南倾辰哭够了,乖乖点头应允。


话音一落,即言尘正要俯身环抱南倾辰之际,忽而迎面来了一股掌风,他浑身一震,急急勾起南倾辰连连后退,生生退出好几米远,才堪堪躲过那道凌厉的掌风,却还是被那掌风的余力所震倒,二人实打实地摔个屁股蹲。


南倾辰生生感觉屁股被摔成了四瓣的感觉,因为疼痛,酒意也清醒了一大半。


她抬眸,只见如地狱罗刹般的炎逸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


“即言尘,你敢亲她,我要你命!”炎逸满目阴森,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浓郁的杀气。


他拔出手中利剑直指手无寸铁坐在地上的即言尘。


刚才以炎逸的角度望去,即言尘俯身紧紧靠在南倾辰身上就是二人在接吻的场面。


他可以容忍南倾辰的欺骗和背叛,但是不能容忍她给他带绿帽子!


他发丝随风飘扬,俊美无俦的脸毫无表情,一双俊目满是阴鸷。


“他没有亲我!”南倾辰下意识地双手护住即言尘,此时她已无半分醉意。


可是此刻她的狡辩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尤其是她此时以身护着即言尘更是让炎逸发疯发狂!


炎逸的脸上挂着寒气森森,他冷冷地盯着南倾辰,紧咬后牙槽:“你不喜欢让我碰,却是喜欢让他碰!”


语罢,他一手拨开南倾辰,南倾辰踉跄后退了好几步,再次一屁股摔在地上。


炎逸挥剑砍下,即言尘及时接过秦舒扔给他的剑,他右手一抬,两剑便擦撞出阵阵火花。


在黑夜中尤为耀眼。


南倾辰小脸泛白,她一脸焦急地看着二人,最后心一横,站起来向前一步,使出最大的力气去推炎逸。


但是她却被强大的剑气震地退后了好几步,她捂着胸口重重地咳嗽了起来。


“倾辰!”


“倾辰!”


二人同时收了剑。


即言佳早炎逸一步,扶住了南倾辰。


炎逸上前一步,将南倾辰勾回自己怀中。


南倾辰顺了顺气,一把推开炎逸,咬着嘴唇,一字一句:“你果真还是从不信任我!我和言尘清清白白,从未逾矩!”


“我信你,却不信他!”炎逸再次将南倾辰箍在怀中。


这次南倾辰分毫动弹不得。


“即言尘,你敢说你对她没有动心吗?”炎逸眼波生寒,他直勾勾地盯着即言尘。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即言尘唇角勾了勾,一副不以为然姿态。


即言尘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就是不想让炎逸舒服。


炎逸手中利剑再次指向即言尘。


南倾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如千年寒冰一般,她忍不住打个哆嗦,她抬眸望向炎逸。


“炎逸,你不是说爱我吗?你就是这样爱的吗?你明知道你们二人若是打起来,我必然会受伤,可是你却还是一意孤行!你是想再刺我一剑生生要我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