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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小妾她每天都想被休 > 第179章 一次之错,百死难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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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武举,这几日金宇一直随着炎逸披星戴月,是而,红荷并没有寻得合适机会见到他。


好不容易,今日金宇不当值。


红荷拎着食盒来到扶羽院。


显然,金宇有些受宠若惊。


他慌乱地整理一下略微凌乱的房间,才支支吾吾道:“红......红荷,你找我何事?”


“金宇,今日我们清风轩做的吃食多了一些,扔了浪费,所以就给你送过来一些!”言语中,红荷已把五颜六色,看着甚是有食欲的各色糕点摆放在案几上。


“你愣着作甚?还不快尝尝?”红荷看着呆愣的金宇,撅着小嘴,佯怒道。


“吃!我全吃了!”金宇回神,当即往嘴巴里塞了一整块糕点,可谓是狼吞虎咽,毫无形象可言。


一边吃还一边嘟囔了一句:“红荷,以后就喊我名字好吗?”


“嗯!”红荷不走心地应着。


她盘算着该如何问起:“金宇,我差些就见不到你了!半个月前的那场刺杀我到现在回想起来都害怕!王爷怎么查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呢?”


“......”闻此,金宇放缓了手下的进度,就连嘴巴都忘了咀嚼。


“金宇,都怪你,要不是你笨手笨脚的,王爷怎么会查不到呢!”红荷悄悄观察着金宇,果然如南倾辰所料那般。


“关我何事?是王爷不让查的!”金宇在喜欢的女子面前丢了面子,脱口而出。


“你胡说,王爷现在格外珍视主子,又怎么会轻易放过真凶呢?定是你为自己开脱!”红荷继续不动声色地说着。


“......是我胡说!主子的心思,我这个做下属的如何猜的到?这些糕点真好吃!”金宇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承认错误,转移话题。


若是让炎逸知晓,他告知南倾辰此事,不得活剐了他!


“你刚才还说不是呢,怎么这会又承认了呢?你是不是在替王爷隐瞒?而王爷又在包庇何人?”红荷差点就直接把王妃两个字说出!


“这件事牵连很大,没有那么容易,王爷一直在调查!”金宇替炎逸开脱道。


“其实主子早就猜出了是何人?能让王爷包庇的除了王妃还有何人?你说是不是?”红荷素来是个急性子,见金宇一直搪塞她,直接说了出来。


南倾辰虽然想到了是紫嫣然,却并不能百分之百确认!


她向来恩怨分明,她不会想当然认定是她。


适才她要确定清楚!


“我不知道!王爷未告知我!”金宇连忙否认道。


但是面上却是有些慌乱。


原来今日是红荷给他来了一场鸿门宴啊!


“哼!金宇,枉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未想到你和你的主子狼狈为奸!包庇真凶,毫无王法可言!吃什么啊吃?喂狗都比给你强!”红荷气急败坏,当即开始动手收了糕点。


“红荷,你我都是做下人的,奉命行事难道有错吗?还有今日这些话,你冲我发发牢骚就好了,莫要到外面说去,小心十个脑袋都不够你砍的!”金宇也是个急性子,脾气一下上来,语气也加重了几分,但是他还是极力克制住自己,劝解红荷道。


“哪怕是做下人也得分得清好坏啊!我的主子从未做过一件恶事,可为什么我们却是连知道是谁害的我们都那么难?”说着说着,红荷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还有天理吗?


本以为日子好了起来呢,可谁知道只要涉及到紫嫣然,她们还是无处讲理。


“.......你不要哭了,弄得好像是我欺负了你一样!”金宇有些手无足措。


“我被人欺负,连哭都不能哭了?我偏要哭!”红荷的声音比刚才大了一倍。


金宇看见红荷那珠子般大的泪珠,如热灶上的蚂蚁一般,急的团团转。


“除非你告诉我,到底是何人刺杀的我们?我们无权无势的,也不是要报仇,只是以后提防着一点,这都不行吗?”红荷偷偷地从微微叉开的指缝偷瞄了金宇一眼。


金宇面上一片难色。


“我不为难你,你只需点头或者摇头,行吗?”红荷退后一步。


金宇紧绷着俊脸不言语。


“是王妃吗?”


“......”


红荷咬了咬牙,下了杀手锏,心里默念三遍:主子,为了你,我豁出去了!


见金宇点头之后,红荷顿时止住眼泪,红着小脸一脚蹿出了扶羽院。


金宇摸着发烫的嘴唇久久难以回神。


方才他好像点了头!


他完蛋了!


玄寒殿内。


炎逸聚精会神地在书房内摆弄着沙盘,沙盘模拟的是一个关隘。


外面一板一板的夯实拍打声丝毫影响不到他。


南倾辰请安进来之时,看到的便是满头大汗、口咬实木的金宇正趴在板凳之上挨着实实的板子。


那板子要比后院女人受刑的板子厚上一倍,大概是军棍吧!


南倾辰嗅着浓浓的血腥味,当下也知晓金宇为何会被杖责!


她厉声喝止孟赵。


孟赵面上一片难色,他为难道:“南侧妃,还请您莫要为难属下!”


金宇拿下木棒,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南侧妃,属下罪有应得,当得此罚,请您让开!”


跟随在南倾辰身后的红荷望着金宇一片血迹的腰部,眼睛是真的红了起来,她拉了拉南倾辰的衣襟,声音颤颤巍巍:“求......主子救救他!”


金宇抬眸看着梨花带雨的红荷,咧了咧嘴角:“一顿杀威棒能换来你为我流下眼泪,也是值了!”


红荷闻此眼泪掉的更凶了,如断了线的珠子般。


“......对不起!”


但是她不后悔!


为了南倾辰,她做什么都不后悔!


“不关你的事,话是我主动所说,罚也是我主动所认!犯了错就该受罚!”金宇面上虽然一片惨白,心中却是一片坦然。


炎逸只罚他三十军棍,委实算不了什么!


南倾辰见金宇、红荷如此,她觉得她做错了!


她跪倒在金宇旁边大声喊道:“妾身求见王爷!”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辰,炎逸才面无表情地从书房内走出。


他面上波澜不惊,说出的话也无情:“谁让你们停下的?继续!”


南倾辰见此猛地推开已然又抡起板子的孟赵,她瞪着一双琉璃眼,面上一片失望:“王妃她数次暗杀妾身,王爷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妾身不过是求一个事实,您就如此惩罚妾身吗?”


孟赵跪倒在地。


他方才是放了水的,以南倾辰的力气如何能推开他。


红荷把头深深地贴在地上。


“本王惩罚你了吗?”炎逸紧紧蹙起眉头,眉宇间拢起一条浅浅的沟壑。


“您惩罚金宇不就是在惩罚妾身吗?”南倾辰攥紧了手心,目光如炬,毫无惧色。


“金宇他犯了本王的忌讳,此罚是他该受的!和你无关!继续行刑,再有求情者,直接杖毙!”炎逸甩下一句话,面无表情地回了屋,继续摆弄他的沙盘。


南倾辰无计可施。


炎逸说得到做得到。


他真会杖毙金宇的!


她和红荷站立在一旁,睁大眼睛看着金宇生生挨完这三十军棍。


孟赵搀扶下金宇。


金宇第一时刻向南倾辰俯身道:“王爷向来赏罚分明,属下犯了王爷的忌讳,此罚一点不重!还望南侧妃莫要因此事而怨恨王爷!如若此,属下百死难赎其罪!”


语罢,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红荷。


红荷面上早已是一片濡湿,张了张嘴不知想说什么,终是没说出。


“红荷,在金侍卫能下床前,你白日就在扶羽院吧!”南倾辰看出了红荷的欲言又止,也看到了她眼眸中的心痛!


“是!主子!”红荷感激地看了一眼南倾辰。


她不拘小节地搀扶着金宇慢慢走出玄寒殿。


望着二人相互扶持的背影,南倾辰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如若二人因此能喜结良缘,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她定了定心神,抬腿朝书房迈了去。


听到南倾辰沉重的脚步声,炎逸蹙眉,此时此刻,他并不想见她。


经历刚才的一场杀伐,南倾辰委实不知该如何开口。


倒是炎逸若无其事拉起她的手,引她坐了下来,随手一丢,将方才手里的几面小旗子尽数插在陈国沙盘上。


“若是有一日,天下再无战争可有多好?”南倾辰望着沙盘上的那片代表着北域疆土的沙子,心有感悟。


“再无战争?何其荒谬?每个国都想扩充自己的疆土,你强三年,我强三年,战争不息!除非有一日天下归一!”炎逸望着沙盘上的陈国,他狭长的眸子泛起凛冽之光。


“就像宅院的女人,为了争夺恩宠,你陷害我,我陷害你,日日不息,何其之厌!”南倾辰在炎逸凤眸转回的刹那,适时地望向了窗外,幽幽开口。


见炎逸沉下俊脸不说话,南倾辰一颗滚烫的心一点点变凉,咽下胸中那口忧伤,再次开口:“王爷,您可亲眼所见护着妾身那两名侍卫的尸体?他们死的何其惨烈?王爷不替他们讨回公道吗?”


“那是他们忠心为主的职责,死得其所!本王已将那些牵线人全部斩杀!”炎逸阴沉着脸说道。


“那罪魁祸首呢?”南倾辰不甘心,她从来不是以德报怨之人。


“倾辰,当初如果不是嫣儿大度,执意要你的命,你早就死了!现在她犯了错,你也该原谅她的!”这就是炎逸不愿见南倾辰的原因,他就知道她不死心。


紫嫣然这次做得确实过分,但是他已经原谅她。


这件事就该过去!


没有人可以置疑他的命令!


南倾辰怔怔的看着炎逸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凄凉一片:“所以,妾身一次之错,百死难赎,是吗?”


看着南倾辰整个人如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一样呆呆的坐在那,炎逸抓住她的手,薄唇微启,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给她一个说法:“绝对不会有下一回了!”


南倾辰好像被灼伤一般,心里忽然好难受,他果然又包庇了紫嫣然,明知道结果,可她偏偏还是不死心的问出,这些时日压抑在心中的情绪几乎要顷刻爆发出来,但是话到嘴边却只成了一句话:“王爷,您可喜欢妾身?”


关于此事,南倾辰一直是在遵从本心,又或者说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


她知晓炎逸是喜欢她的。


不然他是不屑与她亲近的。


她也不知此刻她为什么要问这句话。


“当然喜欢,不然本王为何会封你为侧妃?又为何会为你请命加封一品诰命?”炎逸几乎毫无迟疑,应声而答。


“只是永远比不上紫嫣然是吗?”南倾辰抬眸望着他,她原本光亮的琉璃眸渐渐染上一层灰尘,黯淡失色。


喜欢是真喜欢,却不是爱!


他爱的人永远都是紫嫣然!


不管她做了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炎逸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无名火,语气沉重。


“王爷,紫衣殿奴婢传话来,说王妃晕倒了!”门外的孟赵小心翼翼在外说道。


“晕倒就去找医师,本王是会治病还是会伺候人?”炎逸看着反常的南倾辰,心情异常的烦躁。


“......沈之秋诊脉说是已有两个月的身孕!”显然门外的孟赵怔神了半天才回禀道。


在听到“身孕”二字之时,南倾辰的心就无止尽的向黑暗的地狱里坠去。


她紧闭美眸,一动不动,半天才换上毫无生气的笑脸,语气也带着无尽的落寞:“舅舅的医术可真是好呢,王妃这么快就怀上了您的子嗣!王爷,您赶紧去紫衣殿探望吧!”


“......确实医术高明!”炎逸深审视南倾辰良久,才大踏步去了紫衣殿。


他面上并未有任何喜悦之色。


许是对那个不成形的孩子无感吧!


南倾辰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迈腿朝紫衣殿走去。


PS:很明显王爷从未爱过王妃,他和南倾辰是相互爱对方的,只是一个不自知,一个不说,矛盾在于二人的相识、身份的敌对,使得他们无法心意相通。


关于王妃怀孕情节,可能大家并不喜欢看,但这是他们矛盾的起点,所以我会坚持己见,起于此止于此!


接下来女主会和王爷闹几天别扭,很快便会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