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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我以悟性横推神话复苏 > 第319章 大帝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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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一切都是寂静的,是无声的,更是黑暗的。


陆洲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感知不到。


他甚至,对时间的流逝,都已经没有了感觉。


他连自己的身体,在此时,都已经感觉不到了,他没了任何的思感,被剥夺了一切。


他很累,有一股诡异的力量,在不停的摧毁,不停地消磨着他的意志,让他想要就此这样沉睡下去,让他就这样腐朽,直至他彻底地湮灭。


这里,是寂灭空间。


在魔源诸多带头大哥们的认知中,这寂灭空间,还有一个更响亮的名字,那就是大帝坟墓。


自从魔帝杀榜被他们祭炼成功之后,这寂灭空间,就葬杀了不下数百尊的大帝。


这些大帝,其中大多都来自起源,也有一部分,来自魔源。


如陆洲他们所料想的那样,魔源的第三波针对他不死不休的攻击,终究还是来了。


这一次,在魔源献祭了十件准帝器等其它稀珍之物之后,魔帝杀榜虽然没能直接将陆洲给灭杀掉,但也成功地将陆洲,给拉入了这寂灭空间之中。


见此,魔源一众带头大哥们那一直以来提着的心,终于是落了下去。


他们坚信,从今以后,这天地间,将再也没有了陆洲,坚信最多千百年之后,陆洲就将在这寂灭空间之中,腐朽成一捧残灰。


如其名,所谓寂灭空间,是一片无尽空间,哪怕是祭炼这魔帝杀榜的那些魔帝们,他们也不知道,这寂灭空间,究竟有多大。


寂灭空间之中,什么都没有,没有时间,没有因果,它阻断了命运,进入这空间之中的一切生命体,都会在不知不觉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化作死物。


这里没有天地精气,进入这里的修士,没有办法进行修行,他们得不到精气的补充,只会在无知无觉间,耗干自己的身躯血气,任凭自己的神魂,不断地凋零,直至其魂飞魄散,肉体成灰。


陆洲是在无知无觉间,就被拉入这寂灭空间的。


他此时,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不在太初峰,不知道自己已经身处于寂灭空间这座大帝坟墓之中。


他的一切思维,一切记忆,都还停滞在他被拉入这寂灭空间之前。


遍数这千百万年以来,有太多的大帝,无声无息之间消失,也于无声无息之间,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就以这种可称是极其憋屈的死法,坐化在了这里。


而今,千百万年过去,或许,也只有一些极度强大的大帝,还有一些零碎的残尸,未来得及完全腐朽,还存在于这寂灭空间的某一处,证明他们一生,最后的归处所在。


陆洲他是被自己胸前的一股灼热,给惊醒了自己的感知的。


他如一个刚刚才睡醒的人,此时脑子还有些浆糊,浑噩迷蒙一片。


但也仅只是刹那,他就发现了不对。


眼见着这周围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纵使他启动了自己的禁忌天眼,入目所见的一切,依旧是一片漆黑。


他脑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魔源那边再次对他出手了,且还达到了他们的初步战略目标。


他没有时间的概念,不知道现在过去了多久的时光。


但没关系,他第一时间,就在自己的脑中,呼唤系统,拉出了自己的属性面板。


在那属性面板的寿元那一行,他清晰的看见。


寿元:32/1550!


这让他大惊。


不知不觉间,居然就是十年的时光过去了。


换做唐天在此,或许他高低会整上那么两句。


十年之前,你不...


但陆洲现在,却没有这个心情。


他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己现在遭遇的一切情况。


同时,他还能够感觉到,那股能够剥夺自己一切感知,能够催眠自己的诡异力量,依旧还在源源不断的侵袭着自己。


想要让自己再次沉沦。


他一声厉喝,这寂灭空间之中,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但他那因为没有任何精气补充,而枯竭了一半的血海,以及他那萎靡了近乎一半的神海,在此时却有混沌气在流转。


一瓶丹药,从他的血海中冲出,他服下炼化,在汲取那丹药的精气药力,心中默数约一个时辰之后,他身体的一切情况,终于恢复到了他十年前的鼎盛状态。


直至此时,他才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那惊醒了他的发烫之物。


那赫然是地书!


他不知道,这十年来,地书一直在带着他的身躯移动,仿佛是受到了某种莫名的牵引一般,在一直带着他,向着一个方向直线飞行。


感知不到周围一切的陆洲,他对此一无所觉!


但此刻,他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被他握在手中的地书,随着他默数的时间流逝,已经变得越来越灼热。


“果然,我推测的没错,面对魔源的几次攻击,地书却没有丝毫的反应,是有原因的!”


见到一直如同死物的地书,突然间自己有了异动,陆洲此刻那又开始迷蒙的神志,升起了这样朦朦胧胧、断断续续的念头。


“十年了...不知道起源现在如何了...”


“发现我突然消失之后...不知道老师们,师弟师妹们,他们当时...”


“我消失了这么久,他们现在又会...”


陆洲的思维、他的感知,在这寂灭空间诡异之力的侵蚀下,又开始迷蒙了起来,他即将再次被剥夺一切的感知。


纵使他拼尽全力抵挡,却也只不过是让自己短暂的完全清醒了那么短短的半天时间而已。


半天之后,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就再一次地开始迷糊,且越来越迷糊。


地书明明越来越灼热,甚至已经将他那足以比肩灵器的双手给灼伤,但他现在,却已经渐渐地开始感受不到地书传递给他的灼热。


他用自己残存的最后一丝神志,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执念,牢牢地抱紧了地书。


他执念地认知到,自己一定不能够弄丢地书。


否则,他说不定,就会真的于无声无息之间,连自己都不知道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