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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您怎么可能是魔呢？你若是魔那我们聂家这些子孙后代，岂不是都是魔了？”
聂风干笑一声回答，不可能说自己老祖是魔的。
他也很好奇，聂家老祖为何会这样问自己，难道说在上古时期，甚至是远古时代中，聂族被称为魔族？
“哈哈，世人皆称我们为魔，你现在却不承认自己是魔？”
老人忍不住再次大笑起来，那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
他冷冷的说道：“我们聂族是魔，那世界上任何人都是魔！”
聂风再次问：“老祖，以前我们聂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又要称我们是魔呢？”
“听您刚才的话，曾经我们聂族，应该生活在一片安宁的天空下才是，为何又会遭遇到巨大劫难呢？”
很多事情，聂风都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这世界上，到底还有没有聂族的存在。
或许他们现在的聂家，是唯一留下的血脉，又或者在世界的角落中，还生活着其他聂族人！
老人最不想回忆的就是曾经发生的事情，那似乎是血色的记忆，让人痛苦不堪。
“曾经我们的聂族，确实生活在一片安详的土地上，那时候的族人无忧无虑，但是某一天，有人撕裂了空间，降临了我们生活的地方。”
“也就是外来人的入侵，打破了我们宁静的生活，从而灾难开始降临了。”
老人说着，在空间中一挥手。
面前的空间一阵激烈波动，出现了一些虚幻的景象。
景象中那是一个祥和的世界，这里便是曾经聂族生活的地方，人们在辛勤劳作，过着男耕女织的日子。
可就是在这安详的世界中，突然天空被人强行撕裂出一道口子。
无数黑影从那天痕中飞出，他们手持武器，开始对聂族进行大肆屠戮。
这些人异常强悍，在屠杀聂族的时候，还嚷嚷着他们是魔人，应该一个不留。
许多手无寸铁的聂族人，纷纷倒在了冰冷的武器下，鲜血染红了大地，四处横尸遍野，硝烟弥漫整个聂族空间。
在大肆屠戮之中，聂族奋起反抗，八道身影冲天而起。
或许这八个人是聂族最古老的先祖，他们实力也异常强悍，率领族人激烈反抗。
其中一道身影聂风看清楚了，他就是眼前的老人，果真跟自己想的一样，老人是他的远古祖先之一。
聂家远古八祖击退了那群黑衣人，将他们赶回了天痕之内，可聂族在这一场大战之中，却被毁掉了家园。
死的死，伤的伤，那完美世界已经遭到了惨烈破坏。
剩下的聂族人，不敢继续留在这里生活，因为他们知道天痕依旧存在，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强者入侵这里。
最终在远古八祖的带领之下，聂族选择了抛弃家园，准备离开这个安详的世界。
果然跟想象中一样，天痕再次蠕动，就像是苍天脸上的刀疤，再次出现了一群强者毁灭家园。
其中具体的情况画面没完全呈现，只知道后来空间在一片白光中崩塌了，聂族四散逃亡，远古八祖也不知去向。
至于为何老人的残魂会被封印在这里，聂风也没有看明白。
现在老人展现出来的画面，应该就是他自己残存的记忆，也是一段关于远古时期聂族遇到的惨状。
聂风的拳头死死攥着，心中的恨意滔天，身为聂族的后裔，亲眼看着曾经发生的事情，心中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他曾经是北王，为了守护华夏九州百姓，可持刀屠尽百万人。
他守护了天下，可天下人却负了聂族。
如果没有那群神秘人闯入聂族的家园，聂族又岂会落寞成现在这般模样，如果没有外族的大肆屠杀，他们又何曾会分崩离析？
说他们是魔人，可手持屠戮之刃的人，却是那群外来者，聂族生活在那片空间，又得罪了谁？
“看清楚了吧？当年我与七位聂家先祖奋力而战，最终家园被毁，大家流逝在了错乱的空间中。”
老人叹息，语气中充满了落寞与悲伤。
他给聂风看的画面，确实是关于聂族曾经的记忆，这段记忆能够保存到现在，也是刻骨铭心！
“曾经的我跟你七位祖先，被他们称为远古八魔，但是我们又做错了什么呢？”
“毫无征兆的降临，无尽的厮杀与屠戮，手无寸铁的族人，却被冠以魔的称呼。”
“我们不是魔，他们却称我们为修罗，将聂族冠以修罗族的称呼，最终迎来惨烈的屠杀。”
落寞，悲伤，愤怒，仇恨，各种情绪在老人身上交替。
只有经历过那场大屠杀后，才能体会他的心境，恐怕数千年来老人灵魂活着，也在无尽的痛苦中挣扎。
聂风此时的情绪，何尝不是那样愤怒交加？
什么远古八魔，那是他的远古八祖。
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带领自己族人反击，对抗那些入侵者，该被称为魔的人是外来入侵之人，而不是聂族！
说他们是修罗族，倒不如说外界的人，才是真正的刽子手。
远古时期发生的事情，早已经过去千百万年，这个世界恐怕也已经将聂族遗忘，就像曾经的巫族他们一样。
聂族的存在，比巫族还要久远，他们在异次元的空间中，发生大屠杀更难引起外界的注意。
哪怕现在的聂家，属于聂族的后裔，也已经没有人知道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了。
“老祖，那您知道这世界上，还有我们聂族其余人存在吗？”情绪逐渐冷静后，聂风又朝着老人询问。
从刚才的画面中，可以看出当年聂族没有被完全屠杀，还有一部分人逃离了家园。
经过千百万年的繁衍，那些曾经逃离家园的聂族人，应该会逐渐恢复过来才是。
现在的他们聂家，应该就是从聂族逃亡出来的后裔，只留下了这一脉而已，相信世界上还有其余聂族的存在。
“不知道了，当年我跟其余七位先祖，分别带着一批族人逃离家园，我所带领的族人最终遇到了半路截杀，他们全都死了。”
老人落寞的摇头，曾经他们远古八祖，都是分开逃离的，谁也不知道谁下落，也不知道他们最终遭到了何等惨状。
“那老祖您又是怎么陨落的呢？为何肉身会在幽灵船上坐化，灵魂却被封印在这九幽棺材之内？”聂风再次问。
既然老人带领的那支聂族人全部被屠杀，他为何会陨落在无量海之中，灵魂还被永久镇压于棺材？
“是天碑...”
“在我陨落的时候，我记得出现了一块巨大的天碑，将我肉身击落，灵魂重创。”
老人捂着头，回想着自己被击落的场景，看起来十分的痛苦。
聂风心中掀起一阵波澜，没想到最终击落自己老祖的是天碑。
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天碑了，每次自己出现，天碑就会选择莫名的消失。
曾经聂风还很好奇，为何天碑遇到自己，就会选择自动退避，原来它跟聂族的劫难有关。
“后来当我清醒过来时，发现灵魂已经被封印在了棺材内，一直在第十层无间炼狱中游离。”
“我想打破这个封印，最终棺材游荡到了无量海之中，结果再也无法离开这片海域。”
也就是因为在这里，所以老人的残魂，才遇到了聂风他们。
从一开始，他也不知道聂风就是聂族后人，还差点击杀了他们。
聂风原本心情应该更加愤怒，不知为何却陷入了宁静之中，或许当愤怒达到顶点后，就变成了异样的沉静。
他还在思考，曾经聂族的那一场劫难，为何会突然降临聂族之上。
那群神秘强者出现，又为何会称他们聂族是魔，是修罗族人呢？
这背后肯定有原因，不可能无缘无故进行大屠杀，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