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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退亲后,我携千亿物资穿古代荒年 > 第21章 比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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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昌闻言又正经了起来。


是啊。


这分家该咋分?


家里粮食银钱是有的,熬过灾年该没问题,可之后呢?


拢共四十余亩地,一分为三,一家就十余亩了,他咋过日子?


若他跟大哥一样会种地就罢,可他又不会种,即使会,他也懒得种,他以后吃啥喝啥?


没分家还能指着大哥、阿进去干活,分完家了谁帮他干活?


沈昌又猛地坐起身,拍拍大腿:“爹是咋想的吗!”


这不是在害他吗!


徐氏蹙紧眉,想了想,问:“爹还说啥了?”


沈昌想起什么,好没气:“爹还说让阿坚和阿策去念书了!”


“啥?”徐氏脸色难看。


沈昌又把这事跟徐氏说了一遍。


徐氏听完之后,疑惑道:“爹让阿坚和阿策去念书,为啥不送村里学堂,反而让他们跟着那沈信中学?”


沈昌这才回过不对味来。


他突然有些心虚起来。


实际上他哪能不知阿坚怎会变成如今这性子。


该不会是岳父被爹疑心上了吧?


徐氏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她眼珠子转了转,道:“不成,这事我得去找我爹帮帮咱,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说完也不等沈昌回话,扶着腰便出了门。


沈昌想了想,也追了上去。


……


当晚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徐秀才徐海来了。


别看沈老头对徐海心里有疙瘩,这人还真得罪不了。


不说徐海是老三的岳父,这到时家里孩子下场考试,可不少事情都得有个秀才公来打点。


就比方县试,不是说去考就能去考的,必须五名考生互结,并有当县廪生作保才能参加考试。


徐海当下就是个廪生。


沈老头也就认得这一位廪生了。


于是原本家里人都要睡了,沈老头又特意喊赵氏舀了白面,让周氏给煮几碗面。


若是往年,沈老头说不得还要拿酒肉招待徐海,可谁让如今是饥荒年,有得白面吃已算做足场面了。


沈策和沈清本也要睡下了。


听到外头的动静,又清醒了起来。


“小妹,那老匹夫来定没好事。”沈策一下坐起身来。


今儿爷刚说了分家的事,徐海那老匹夫就来了,肯定是来坏事的!


沈清抽了下嘴角。


沈策骂那徐先生‘老匹夫’,看来是真讨厌他。


沈清思索了番,看向沈策:“你起来,去正屋。”


“干啥去?”沈策疑惑问。


“村里的闲言碎语不定有没有传进那老匹夫耳朵里,他若是知道了事情始末,定能猜出咱爷要分家的缘由,现在对他来说,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坐实了阿坚哥是个愚钝的,再证实咱三叔是个‘中用’的,如此不仅能圆回他的名声,还能打消爷想要分家的念头,你说他会干啥?”沈清提点道。


沈策思索了番,道:“那只能再考考阿坚哥和三叔。”


沈清递给他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又说:“这次怕不简单,那老匹夫定跟三叔串通好了,你得去帮帮阿坚哥。”


她打算锻炼锻炼这小子。


沈策闻言忙穿上了衣裳。


“那小妹,一会儿我该咋办?”他现在已经把小妹当成智囊了。


沈清:“别让阿坚哥接他话便是,他若非要考,为了公平起见,那就请来族长一起考,他糊弄得了爷这个没读过两年书的,可糊弄不了族长。”


沈策略一思索,认真点头“嗯”。


他刚穿好衣裳鞋子,就听到徐氏在外头喊沈坚。


“阿坚,你来正屋一趟。”


两人相视一眼,沈策抬脚出了屋。


在院里等上沈坚,沈策小声跟沈坚嘀咕两句,这才进了正屋。


正屋东间点上了灯,沈老头和沈昌在炕上陪着徐海,其余人都不在,就连赵氏都到西间陪闺女去了。


徐海跟徐氏长得很像,亦是长脸高颧骨,看起来便一副吝啬样。


不过到底年纪大了,如今徐海蓄起了胡子,倒显得稳重几分。


徐海见来了两个小孩,不由蹙起眉。


沈昌也蹙眉看向沈策:“你来干啥?”


沈策:“听说徐外公来咱家做客,我身为晚辈,自当来见见。”


说完向徐海揖了一礼,旋即微微垂眸,一副恭顺模样立在一旁。


沈坚也向徐海揖了一礼,语气不卑不亢:“徐外公。”


这礼让人挑不出毛病,但徐海总觉得沈策的话有些刺耳。


这这小子一副主人家的口吻,还把他定性成了‘客人’。


沈老头多看了沈策一眼,又看向徐海:“亲家公,你方才说要见阿坚,是有何事?”


徐海当即顾不上二房的小崽子,一脸苦笑:“别提了,也不知是哪个猢狲传的,说我苛待了阿坚,我在村里教书二十载,自问兢兢业业,哪可能会故意针对一个小辈?我这不是怕亲家公误会了,不得不为自身清白上门一趟。”


沈老头连忙道:“亲家公太见外了,那捕风捉影的事儿我哪能当真。”


徐海摆摆手,神情严肃:“我细细思索过,有人说我冤枉了阿坚,也不定是我大意了,若不这样,今儿趁昌子和阿坚都在,我出题考考他们,也让他们比一比,如此孰是孰非岂不明晓?”


“这……”沈老头有些犹豫。


“不妥!”沈策抬起眸,上前一步。


徐海顿时蹙起眉。


沈老头却看向他:“阿策,你有话说?”


沈策点头:“爷,徐外公说的也在理,孰高孰低,一比便可分明。可这既然要比,由徐外公来考就不合适了,再则阿坚哥只在蒙馆念了六年书,三叔可是蒙馆念七年,经馆又念六年,这比又要如何比,该比什么才显得公允?”


这话说的徐海和沈昌满脸通红。


两人是又气又臊。


窗外阴影下,站了一个小小的人儿。


悄悄跟来偷听墙角的沈清有些想笑。


这时私塾分蒙馆和经馆两类,顾名思义蒙馆授以蒙学,重在识字,经馆授以经文,学生忙于举业。


让沈坚和沈昌一起比,那就好比一个大学生跟小学生比。


不论输赢,都丢人啊。


屋里沈老头沉吟了下,为难看向徐海:“亲家公,您看?”


他早在见到徐海上门时,就猜到八成是徐氏回娘家搬救兵去了,这会自然对徐海有所防备。


一听了沈策的话,自然就想多了。


徐海是徐氏的爹,那心肯定也是偏向老三的,不说老三和阿坚学业不对等,就是对等,由徐海出面考两人确实有失公允。


徐海脸色很难看。


他原就是想出其不意考两人经义,这才能显出沈昌的能耐,唬住亲家公,若是不能这么考,那他的谋算岂不要泡汤了?


正当他思索对策间,便见从屋外走进了个女娃。


“徐外公,晚辈也有一事想向您讨教。”


只见那女娃笑盈盈的,一进来便两手当胸前,直身而微动其手,微曲其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