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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
他们每天都知道摄像机在运转，只是没往真人秀直播那方面想。
“而且，你们中有人问过吗？”
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你问我，我要是编造理由，哄你们了，那是骗。”钟曦认认真真的摊开双手，“现在，最多是为了保持节目的真实性，还有你们最真实的样子，没有事先声明罢了。”
“还有啊，这一条合约上是有的，戚楠，回头发给他们，仔细看看。”
“是，钟总。”
话说到这个份上，所有人都沉默了。
俞衡跟温晋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两人率先上前，“钟总，对不起，是我们莽撞了。”
钟曦偏侧着头，看他们，不说话。
气氛一度很压抑。
其他人也都跟着低下头去，“钟总，对不起。”
钟曦看了他们好一会儿，啧了声。
“我不喜欢你们现在的样子，逆来顺受的，这不是天晟该有的气氛，我先走了，再聊下去没意思了。”
而事实上，就是此时这里发生的一切，也被摄像机记录下来了。
不过没有线上直播，只是存了下来。
钟曦往外走，戚楠紧忙跟上。
俞衡看着大家，手指缓慢收紧，“最少，天晟没把咱们当成赚钱的工具，温晋刚刚看了，那个节目不是冲着盈利去的，只是为了帮咱们打响知名度。”
穆欣看着俞衡，再看看周围的气氛，适时附和了一句。
“你们那个节目挺有意思的。”
这时候，开始有人拿出手机看了起来。
不时有一些轻微的笑声。
“俞衡哥，咱们去追钟总吧！”
“对啊，今晚是天晟的聚会，她跟薄总都不在的话，没意思了。”他们故意模仿刚刚钟曦说话的语气。
“走吗？“
“走！”
大家抱着同一个念头，一齐冲了出去。
穆欣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热烈的气氛了，她露出久违了的笑容，跟身后的经纪人小荣说，“我来到天晟，感觉真的很开心。”
“欣姐，我看得出来，你很久没这样笑了。”
“你说，这公司以后能火吗？”
小荣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要是再不叫人过来看看，我觉得要出事了！”
她们走在最后面，赶过去的时候，就已经到钟曦被凌芃给堵了。
而天晟的这些新人们，把凌芃给包了。
这……
“你知道薄副总的联系方式吗？”
穆欣皱眉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想办法联系上，不能闹上新闻，会出事的。”
曾经，就有过类似的一件事，导致那些新人的前程星途都毁了，而当时刚刚出道的她和李萌萌侥幸逃过一劫。
这么巧吗？
“小爷看中你，是你的福气，过来乖乖喝了这瓶酒，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凌芃抬手，手下立刻递上了酒瓶子。
烈酒，酒量不好的一杯就要晕。
而且酒从他们手里出来，很可能早就动过手脚了。
钟曦皱眉，最近治安这么差？
公开找她的麻烦。
很好。
她看着他们，心里数着，一个两个……
“喝酒当然可以，只是我不知道你的身份，配不配跟我喝酒。”
钟曦抬手，挡住了要帮她出头的俞衡和温晋。
“往后退。”
两个年轻男人被她斥了这么一句，都皱起了眉头，“钟总，他是华美娱乐的二少爷，是个混混。”
“小爷凌芃，整个北川和云城的娱乐产业都是我们凌家的，你想在这一行混，得先把我哄得高兴了。”
这话，真令人犯恶心。
钟曦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凌家？
“钟总，你还是先走吧，别理他们了。”温晋提议道。
钟曦深吸了一口气，要是就这么走了，以后天晟的艺人见着华美娱乐的人，岂不是都要绕着走了？
在她的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
而且她突然想起来，曾经在国外的某个小赛上，见过这个人。
想到那时候的事，她勾了勾唇角，小声念了句，“狗改不了吃屎。”
“你说什么呢？”
“我说，一瓶不够。”钟曦接过那瓶酒，在手里掂了掂。
然后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瓶子摔了下去。
嘭。
然后就是一片尖叫声和骂声。
“臭婊子，你敢打我？”
凌芃刚要反手，被钟曦一脚踹在了胸口上。
他没想到她的力道那么强，整个人朝后面倒了下去，头上被酒瓶子砸了之后，血流不止。
“凌少！”
“啊，杀人啦。”
一片呼救声此起彼伏。
俞衡和后面的艺人们都吓傻了。
他们总裁这么能打吗？最重要的是，有事儿她真上啊。
“戚楠，让他们尽快离开。”钟曦感觉到后面有闪光灯晃了一下，“让记者拍到会很麻烦，记着，无论谁问起，都要说你们根本不知情，就是看个热闹，记住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惦记我们。”温晋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俞衡哥，温晋，快走吧。”
“薄副总！”
有人喊了一声。
随即十几个黑衣保镖上前，把一伙人分开。
“楼下有车。”还有人组织他们离开。
不过一分钟的时间，整个走廊里空空荡荡，就只剩下凌芃倒在地上，嗷嗷喊疼。
他身后的那些手下们，见到眼前这个黑压压的阵仗，全都不敢出声了。
一个个畏畏缩缩的站在后面，都在想着要不要抓紧时间跑路。
“你打的？”
薄凉辰看着地上的酒瓶，又看看钟曦手手腕上的酒水痕迹，“嗯？”
钟曦只是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男人正担心她是不是伤到了自己的时候，钟曦忽然皱眉看着他，“你不是应该先把这些混蛋清理掉吗？还来质问我！”
“……不是。”
他有些无奈的压着眉心处的情绪，转身对保镖们吩咐，“这位是凌家的少爷，动手的时候，别留情。”
原本，见到他出面，又听到那种说话的语气，凌芃心下几分欣喜，觉得，自己身份一曝光，他们必定会非常惧怕，直接弯腰鞠躬的跟他道歉。
哪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眼睛立刻瞪了起来。
“你们敢动我？我们凌家在北川……”
话没说完，一双精致的黑色皮鞋来到他面前，他视线顺着往上看，直至跟男人的目光对上。
那瞬间，彻骨的寒意从脊背升起，凌芃的大脑瞬间就被清空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