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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冯娇儿脑子飞速转着，想怎么措辞。
夫人现在怎么说也是掌管着整个府内事务的人，不能得罪。
可是沈月湫不能得罪……
别看他现在模样风轻云淡的，谁知道在心里想着什么小九九呢！
“还在想什么呢？能到夫人院中伺候，可是个天大的福气，还犹豫什么？”掌事姑姑催她。
真是个笨丫头，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大夫人院中伺候，不比去大公子那个冷冷清清、无人问津的院里伺候要舒坦吗！
“大公子也让我到院中伺候，我去了夫人那里，大公子会，会不开心吧……”她低着头，手指绞着衣服，看得出来她很紧张。
“也是……”大公子再不受宠，毕竟也是府上的公子，掌事姑姑不好当日他的面说他院中如何冷清，只是暗暗摇头，这笨丫头真是傻啊，权衡利弊都不会，“罢了，你先哪也不去，我去禀告夫人，说大公子也想要你过去伺候，届时看夫人如何定夺吧！”
冯娇儿行了个礼，心里暗暗松了口气：“麻烦姑姑了。”
夫人向来以大度宽厚示人，沈月湫想要人，应该会让给沈月湫。
“奴婢告退。”掌事姑姑对沈月湫行礼告退礼，转身去往夫人的院子。
沈月湫淡淡睨着她，手指摩挲着轮椅扶手：“小娇，怎么不去夫人院里去做活呢，夫人那个差事会比我的院中舒坦吧。”
冯娇儿眨巴眨巴眼睛，天真的看着他：“奴婢说了呀，如果我去了夫人那里，大公子会伤心的，大公子人好，奴婢，奴婢不想大公子伤心。”
她说得真诚，好像心里真是这么想似的。
“是嘛。”他仍是浅笑着，答得漫不经心。
他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她到底是哪里派来的人？想接近的人是谁？又到底想要什么？
看她如此讨好夫人，得了夫人的心，应该是想接近夫人。
可是，她为什么要像他献殷勤，莫非她的目的是他？
他像来一副温润的模样，在府中府外也没什么存在感，除了夫人，没人会注意到他才是。
除非她是夫人的人。
如若她是夫人的人，夫人又怎会安排她去伺候沈月辰……
看不懂，真是看不懂。
嗯，也越是看不懂，逗弄起来也才越有趣。
“大公子，外面风大，奴婢先送你回去，然后要回厨房干活了，干完活，还要给大公子熬药。”
“嗯，好。”
冯娇儿将他送回院子里，差不多到了厨房做晚餐的时间，她把他送回屋里，就匆匆离开了。
沈月湫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直到她出了院子，看不见人了，还是没将目光收回。
“莫非，她真不是细作？”他对暗卫道。
思来想去，感觉只有这个可能比较合理。
“属下查遍了，只能查到冯小娇从小便是个内向的性子，她父亲也极其宠爱她，不逼她多与人交流，她平日都在家中打理药材，偶尔给人处理一下伤口，涉世未深，单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