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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侯府夫人开挂日常 > 第135章:宿命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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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陛下命你给赵太子下毒,你拒绝了?”


“没有,但我与赵元稷达成了合作关系,和他在陛下面前唱一出病西施的双簧戏。”


敖霄点点头,一脸‘不愧是我敖霄的人,果然机智善变’的表情。


“侯爷,陛下此举虽为强留赵太子,可是这手段未免也太下——”


庄子萱忍了忍没有说出下作这个词,毕竟隔墙有耳,坐在公署里骂上司总归是不太好的。


“也,没什么特别的,陛下的这手段,不算新奇。”


敖霄低下头去,神情显得有些落寞。


“侯爷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侯爷的病也是和——”


庄子萱话说到一半被敖霄捂住了嘴。


“就算知道可能是这样,话却不能这样讲。”


庄子萱无声点头,明白,看破不说破,说破不是好朋友,敖霄的病本就是敖家和天家关系裂痕中的裂痕,皇帝逆鳞中的逆鳞。


要是让敖家君知道这事,恐怕就要天下大乱了,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最好不要妄加揣测。


“不过有好消息要告诉你,我有线索了。”


敖霄将陈环提供的那些线索悉数告诉了庄子萱,又将京中一些状况与传闻也一并说出来,军国政事毫不避讳,现在庄子萱已然变成了他的心腹。


“我明白了,我会按照这个方向去查找的,不过侯爷,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庄子萱眉间微蹙,思量片刻道。


“听侯爷的意思,这毒并非寻常可见之物,解毒也必定十分艰难,我目前的方法,不过是为侯爷疏通经脉而已,治标不治本,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我想找找新办法。”


“什么方法?”


“我暂时也不清楚,得试试看,恐怕一时半会,也急不得。”


“没事,本侯就在这里,无论多离奇的法子,只要是你说的,我都愿意试一试,。”


敖霄目光诚挚,可庄子萱心中却隐隐担忧起来,常言说是药三分毒,皇后的病就是个例子,常人之砒霜,竟为她之良药,毒越凶险,解药也就越难找,就好比屋子里有许多盒子,只有打开正确的那个,才能真正解毒。


可这些许许多多的盒子当中,总会有一两个埋着雷的,万一加重病情,或是又中了别的毒,生了别的病,就麻烦大了。


所以敖霄的病症,治疗起来还当真是任重道远。


“你寻找解药,也要注意自己,陈环走前曾让我提醒你,小心身后。”


敖霄的目光充满关切,一双温热的大手护住了庄子萱肩头。


……


宫灯长明,夜静无风,锦绣堆里沉睡的人此时却眉头紧锁,深深陷入梦魇当中。


“别,别过来……滚开,你们这些臭猫,把我的……夺走了,滚开!”


柴恢在榻上睁开眼,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举头四望,发现自己正躺在登华宫最豪华的一间宫室当中。


母亲的宫室,终归是放心的多,他闭上眼睛想要重新陷入梦乡,眼前却忽然出现了一张放大的脸。


“七殿下,终于醒了,殿下这一觉睡过去,可是错过了许多精彩的事。”


柴恢吓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他定睛看清了那人面目,正是谋害他的凶手赵太子!


“来……来人……快来人!”


柴恢拼命往床里面缩,声音都结在喉咙里。


等等,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他摸摸自己的喉咙,惊恐的泪水从眼眶流出。


“你发现了啊,我在你睡着的时候,给你喂了点东西下去,放心,你不会就此变成哑巴,但是在我呆在梁都期间,有些事七殿下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你——是怎么——进来的?”


柴恢胸口不住的起伏,摆出口型无声发问,紧紧盯着赵元稷。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就算是登华宫腹地,也可以如入无人之境,你看,他们睡得多香啊。”


柴恢扒在床沿上一看,只见侍奉的内臣和宫女都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


“你——杀了——他们?”


赵元稷冷笑。


“杀?他们不配我亲自动手,我只不过点燃了一种可以使人睡得实的香,这些守夜的宫人太监本就十分辛苦,让他们好好的休息休息也没什么不好,七殿下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就算说不出话来,动手笔画和写字都可以,我来侍奉殿下。”


赵元稷说着,就真的笑吟吟的给柴恢倒了杯茶来。


“殿下请用。”


柴恢看看茶杯又看看赵太子,就算他脑子再不好用也该知道,不能喝谋害自己的人送来的吃食和东西。


“放心,是没有毒的,不信你看——”


赵元稷真的就拿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这下柴恢终于放心了,拿起那杯子一饮而尽。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自然是为了殿下,现在殿下在京中,形势已经十分危急了。”


柴恢挑起眉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随即又恍然大悟。


“你——要杀我?”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又指了指赵元稷。后者笑得弯下腰。


“七殿下多虑了,像公子这种傻的可爱的类型,我巴不得你当皇帝呢,从前我虽然做过对公子不利的事,可那些都是迫不得已,真正想要公子命的,别有他人。”


他转过身去,将一根蜡烛挑明。


“眼下太后年事已高,七殿下的生母又渐渐老了,女人老了就快失宠,自视有恩与陛下,失宠更快,何况宫里年年有新人。就算母凭子贵仗着殿下保下些荣宠,可一旦天子龙御上殡,殿下觉得,太子会留着你们母子吗?”


柴恢眉头拧紧,仔细的思索着赵元稷的话,他本能的抗拒他所说的一切言辞,可残存的理智却告诉他,这人说的句句在理。


太子恨贵妃恨得牙痒痒,一旦梁帝两眼一闭,柴巍座上那个位置,无论是他,还是贵妃,都只有死路一条。


赵太子见柴恢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信手又点燃了一根蜡烛。


“还有冠军侯,他家三代人都在和我赵境打仗,我赵国名将一半丧命于敖家军之手,你觉得他会对一个赵国女子所生的儿子,俯首称臣吗?”


提到敖霄,柴恢吓得往被子里面又缩了缩。赵元稷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刺入他的心里。


“可——冠军侯——不会,父皇——也不会。”


柴恢不相信,他不相信敖霄会杀他,梁帝会弃他。


“我说的话信与不信都在殿下,可是争与不争,却不是你说了算,就算你不争,你身后的人,他们为了自己的权势,一样会把你推上去,皇帝生儿子,一半是用来杀的,另一半就让他们自己斗去,这是命,你和我都逃不脱。”


赵元稷伸手拍了拍柴恢的脸,将最后一根蜡烛亲手插上烛台,叹了口气道。


“嘴既然闭上了,脑子就多动动,看清谁才是知根知底的,你我本是宿命相关的血缘之亲,又何故让外人占了便宜?”


柴恢看着赵元稷离去的背影,颓然躺倒在锦被上,面对这个男人,他真的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