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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侯府夫人开挂日常 > 第74章:太后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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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烦请内贵人细细的告诉我。”


庄子萱本来离开却又折返,定定的看着小太监。


“就在刚才,太后娘娘召了敖将军去,听来通传的人说,是要给他说门亲事,好像是——”


小太监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向庄子萱道。


“是贵妃娘娘的远方亲戚。”


贵妃?敖霄?说媒?


庄子萱心中警铃大作,不好,这是要出事。


眼下庄范在赵元稷手中,急需要冠军侯的支持,敖霄若是被柴恢拉拢过去,那自己手里这唯一的靠山也要倒了。


庄家对于柴恢,本就是巴结相府的绊脚石,对于乌眼鸡皇帝,更是随时都可以丢弃的弃子,因此无论如何都要阻止这门亲事。


更何况……给敖霄塞女人这件事,就足够她有异议了!


庄子萱拧紧眉头,额头冷汗冒了一层又一层。


如果那个小太监的话属实,太后指婚,敖霄就算情非得已也不好直接拒绝,眼下能帮自己的,大概只有那个人了。


她思索片刻,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


慈宁宫中此时正是晚膳时分,太后满脸慈爱的笑容,让底下站着的命妇给敖霄布菜。


“霄儿这几日忙得很,也没得空让哀家看看,可是累瘦了些?”


敖霄端正神色,态度清朗洁净,略带愧疚的答道。


“太后娘娘如此说,臣当真是惭愧,许久未近慈颜,今日蒙召请安,实为幸事。”


满头银发的老太太摆摆手,示意敖霄坐的离自己近一些。


“不用跟我说那些外头人讲的虚话,你父亲就是在我跟前长大的,哀家看你,就像看自己的侄孙辈一样。”


敖霄点头应承,看见此日殿内侍奉的都是太后眼前的旧人,心中已觉异样,更兼平日里宫宴都是好多个皇子公主一道,她像现在这样单独宴请自己的情况更是少之又少,不由得心中又添了一丝疑惑。


“霄儿今年也有二十四了吧。”


“是,臣是丙辰年生人,属虎。”


太后不住的点头,伸手抚摸着敖霄的发髻。


“不错,比恢哥儿大了快半轮到底行事稳重的多,什么时候他也能像你一样,我这把老骨头就可以放心去了。”


“太后精神矍铄,更胜从前,臣觉得您头上的白发比去年的还要少些。”


这话说的太后十分高兴,连带着一双老眼又亮了几分。


“霄儿是个好孩子,怎么到了这般年纪都没有个贴心的人呢?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儿子都可以满地跑了。”


敖霄的表情凛了凛,顿首辞谢道。


“臣是武夫,身已许国,若是哪一日洒血沙场,岂不是白白耽误人家女孩青春。”


“你性子直率,纵横沙场,说话也没个忌讳,敖家就你这么一棵独苗,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哀家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


太后拍拍敖霄的手,话锋一转。


“你放心,哀家定然要给你好好的选一门亲事,这男人在外面,屋里得有个主母坐镇才行,听说贵妃的表侄女年已及笄,淑德贤良,可为良配。”


“太后这是要——”


敖霄皱眉,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听得太后又道。


“你是在担心她配不上你的门庭?你放心,哀家与你说的这个姑娘是赵姬第三女,是当今赵太子的胞妹。”


什么?赵国公主?


敖霄心中大骇,眼下两国边境战事一触即发,而太后竟然要敖霄娶敌国公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离席下拜,额头上已然渗出了冷汗。


“太后,眼下兵戈未熄,战事晦暗不明,前线将士浴血,臣是将门子,不敢贪恋福贵。还是请太后收回成命。”


太后咳嗽了两声,命人相扶,丝毫没有动怒的意思,反而循循善诱道。


“她既是贵妃的远亲,又与小七同是皇室贵胄,身份得体,你娶了她,还能使梁赵两国联姻交好,可以说是一举多得。”


这句话字字千斤,如巨石一般压在敖霄的心上。


太后见他没有搭腔,眯起眼睛观察着他的反应。


“你迟疑不决,是不是已经有了心上人?”


敖霄愕然抬头,却见太后笑得慈爱,目光里却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哀家知道你的心思,你对庄家丫头的心思,我也看得出来,你放心,等到眼下这几桩事了结了,择个好日子将她放在你房里头,就做个侧室也不算辱没了她。”


敖霄喉头微动,隐忍的吸了一口气道。


“太后怕是误会了,臣说的并不是庄家的事,小庄大夫和臣都是身应王命,现在提及儿女私情,还为时尚早。”


“难道你们两个已经私定终身了?敖将军,难道说前番小七退婚的事也是因为——”


眼见着误会越来越大,再不申明自己的立场恐怕就要被牵着鼻子走了,敖霄再拜叩首,硬生生的将她的半句话诘了回去。


“太后给臣赐婚的这件事,问过陛下了么?”


他早看出太后想要替柴恢拉拢朝臣的意思,柴恢和林若敏的婚事已经引起梁帝极大的不满,若是他自己再上了贵妃的这条船,朝中文武重臣便都站在了柴恢身后。


林丞相的女儿梁帝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敖霄是敖家唯一的儿子,文武重臣要是都被拉拢,梁帝本人岂不是要被架空?


彼时雷霆雨露,敖家又怎么能担得起。


说到底,这事,是太后和梁帝之间的较量。


果然,一听敖霄这么说,太后的脸色登时便冷了下来。


“他是哀家的儿子,哀家的意思难道他还能拒绝不成?又不是什么军国大事,说个媒而已,难道你父亲替我容家赴汤蹈火半生,你还值不起一个赐婚吗?”


事情越来越严重,敖霄只恨自己不能插翅而飞,他握紧拳头抗辩道。


“太后,天家无私事,既是赵国公主,还需国书往来,陛下首肯,方可——”


敖霄话音未落,便听得惊天动地的碎瓷之声,一只茶碗在地上摔得粉碎,正如在前朝后宫纵横半生的女人脆弱的威严一样。


“敖将军是觉得哀家老了,不中用了,所有的事都要悉决于皇帝是么?”


“臣不敢,臣万死也不敢有这样的念头,请太后息怒!”


眼见着太后一张脸又红变白,由白就要往紫里去,不一会就因为上不来气,栽倒在一旁,敖霄也顾不得君臣之礼,连忙站起身来。


“快去请太医,我怕太后娘娘又要——”


底下服侍的人多是年老而不堪用的,手忙脚乱,一时间如乱麻一般。


敖霄头上渗出层层冷汗,若是太后今日因为与自己话不投机而发病,这样的罪名,可就大了去了。


危急时分,忽听得门外有人高声道。


“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