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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叫嚣着的人才惊觉过来，这边还有个人。
而就是这一变故，为首的男人略微闪神，被蘅毅一刀抹了脖子，砍下脑袋。
透露咕噜噜的滚出去。
“……”
变故来的太快，根本反应不过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
等回过神后，便是一阵怒叫。
“他杀了二当家，杀了他。”
这些贼人，他们杀蘅毅可以，蘅毅杀他们二当家可不得了。
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
一个个朝蘅毅砍来。
都说双拳难敌四手，蘅毅也是艺高人胆大，面对这些的时候，一点不慌不乱。
尽管手臂受伤，他连眉头都没蹙一下，出手越发的狠辣快速。
来杀他的人越来越少，直到秦颂他们几个赶到，里外夹击之后，这些贼人很快击杀，还有的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刀子要落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这话从来不是说假的。
“侯爷。”张昭上前来扶住蘅毅。
蘅毅挥挥手，“我没事。”
虽然受了伤，但不至于疼死。
“屋子里有人，去看看是不是村民？”
“是。”
屋子里的女子哭泣着跑出来，衣裳都没拢好，就跪在地上，“求恩人，再救救其她姐妹。”
至于其它姐妹在哪里？
很快就在后面猪圈里找到了十多个被捆绑着，堵住嘴的姑娘。
张昭咒骂了一声，上前把人给放出来。
询问之下才得知，她们都被糟蹋了。
且不止一次。
“那些贼人来村子已经有六七天了，好多村民都被杀了。”
“老人、孩子都不放过。”
有姑娘呜咽着哭泣。
蘅毅冷着脸站在院子外，眼角眉梢都是冷厉。
这些人，不是死在敌人的铁蹄之下，也不是死在饥寒交迫，而是被他牵连。
那些贼人，禽兽不如。
里面传来惨叫声。
是秦颂、文羽、谷久正在审讯。
鞭子抽，盐巴、辣椒水淋，几个贼人都是一问三不知。
不知道谁出的银子，请他们来杀蘅毅，也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他们只是江湖浪子，被笼络到一处成了杀手。
这样子丧尽天良的恶事他们已经干了好几起。
灭个几户人家，抢夺财产的同时，还把女眷奸杀了。
“……”
“你们还有别的人？都在哪里？怎么联络的？”
“我，不知道。”
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蘅毅。”
韩巧惊呼一声醒过来。
是热的，也是被阿耀压醒的。
习惯了晚上有蘅毅给扇风，也习惯了身边有蘅毅，晚上蘅毅给阿耀把尿，
“夫人。”
端月拿着油灯过来。
蘅毅不在，端月就在角落里摆一张小榻，佳宁也住在了隔壁，就是为了暗中保护。
“端月，你过来给两个孩子打一下扇子。”
不止阿耀睡的满头大汗，和承也是。
“是。”端月过来拿起扇子，细心温柔的给两孩子打扇。
韩巧去喝水。
她不是那种会作践下人的主子，待院子里的丫鬟都很好，蒲草的嫁妆端月、书兰她们看过，丰厚的让人眼红。
书兰、蒲草也轻手轻脚的进来，“夫人。”
“你们怎么没睡？”韩巧讶异。
“听到主屋有动静，过来看看。”
韩巧失笑，“不用过来，我口渴起来喝点水就好。”
这么点小事，把几个人都吵醒了，韩巧有些难为情。
她这会子已经忘记梦到了什么？就是那瞬间心慌慌的醒过来。
身边没了那个顶天立地，能够撑起一个家的人，也是习惯了一夜凉风绕绕……
韩巧知道自己矫情了些，但被自己丈夫疼着、宠着、爱着，不是每个女人一辈子的愿望吗?
被珍爱着的人，才有资格矫情。
“没事了，你们去睡吧。”
韩巧回到床边，把阿耀抱起来，“宝宝，尿尿了。”
阿耀迷迷糊糊的喊了声，“爹？”
瞧，就连孩子也习惯了他爹。
“嘘。”韩巧温声。
阿耀困的很，乖乖尿了后睡床上去，伸手摸了摸。
没摸到娘亲，扁嘴就要哭。
韩巧连忙伸手去拍他的背。
熟悉的力道，很快眉头舒展开，沉沉睡去。
韩巧喊和承起来尿尿。
这孩子倒是乖的很，被抱下小床，就在尿壶里尿好后，爬上、床，爬到自己的位置倒头就睡。
两个孩子其实都很好带，主要还是带孩子的人多，累也没怎么累着她。
韩巧十分享受养崽崽的过程，想着等安定了，得与蘅毅商量商量，再生一个。
她知道，蘅毅在偷偷吃药，不想她再生孩子。
生阿耀的时候，想来是吓到他了。
“你们都去睡吧，明儿书兰、端月还要跟我出门。”
蒲草忙道，“夫人，那奴婢留下给二少爷、三少爷打扇。”
“不用，赶紧去睡，明儿白天都得你来照看他们，别熬一宿，明儿没精打采的。”韩巧催促三人赶紧去睡。
待她们都去睡后，起身去打开窗户，在窗户边站了一会，才回到床上睡觉。
临睡前韩巧还在忍不住祈祷，“蘅毅，你一定要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她在这个世上，有了牵挂的人，有了家，她想在这个地方，陪他们一起慢慢变老，创造一个属于他们的盛世繁华。
直到天亮了，活着的几个已经被收拾的奄奄一息。
这般丧尽天良，老头儿都听不下去。
深深吸了口气，取出一把匕首慢慢走过来。
“老头儿这些年行走江湖，也算是见多识广，更是学的一手好本事，那就是千刀万剐。”
“给老子把他们架起来。”
几个活着的人被架起来后，老头儿脱掉他们的衣裳。
真的是一刀一刀下去，鲜血淋漓，痛彻心扉，但是死不了。
蘅毅让秦颂去最近的衙门报官。
这件案子太大，必须上报朝廷，至于那几个贼人，死活他不管。
他即便真的把这几个人千刀万剐，亦是无愧于心。
只是……
他愧对这一村无辜死去的百姓。
女孩儿们想要回家去看看，蘅毅却是反对。
怕她们回去后想不开寻思。
不得不说蘅毅猜对了，这些姑娘虽是农村女子，却也有羞耻之心。
如今爹娘亲人都没了，她们活着还有什么颜面和意义？而且以后会有很多人对她们指指点点，她们也没有依靠，想回到家里，一根绳子上吊自尽算了。
但是被蘅毅留在这边，她们是又惧又怕，怕蘅毅和这些人一样丧尽天良。
又想着她们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
整个村子几乎被屠尽，除了她们这些未嫁的姑娘，老弱妇孺没一个幸存。
回想起那天的场景，她们眸中有恨，更多是惧怕。后面的炼狱除了疼，屈辱，好似都没有留下太多在脑海里。
谷久在灶房里忙活着，可他又哪里会什么厨艺，就煮了一锅粥。
也是清汤寡水、半生不熟。
姑娘们不敢嫌弃，蘅毅更是不会嫌弃。
他连眉头都没蹙一下，混着满院子血腥气一口一口喝着。
浑身沉戾着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