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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腹黑王爷:专治医妃乌鸦嘴 > 第一百零四章 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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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长袖坊上下人流如织,刘教司这次是下了本钱,鸡鸭鱼肉名贵点心,一样不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要办什么盛宴呢?


正午时分,杜悦溪才拉着弟弟走出来,楼下的桌椅已围成圆圈。


刘教司笑着招手:“赶紧来,今天我是动了压箱底的本钱了,大家都得吃好喝好。”


其他姐妹也都笑着连连点头,宴席上,众人一起举杯,再三庆祝杜悦溪姐弟两人即将进京。


秀娥姑娘举杯,豪放的说:“你到了京城去,可别丢了我们长袖坊的脸面,必定要让他们知道我们长袖坊人才济济才好。”


其他人也跟着随声附和,杜悦溪笑着举杯,对正在主位上一脸慈和的刘教司说。


“多谢教司的栽培,希望长袖坊红红火火,生意勇攀高峰。”


刘教司笑着点头,两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宴上,大家频频举杯,等到杜悦溪准备再开一坛酒的时候,却发现诸位姐妹全都已经喝多了,刘教司也是一副醉酒的模样。


杜悦溪叹一口气,如此也正好。


都清醒的时候说出分别二字,实在是太艰难了,趁着酒醉之时各自散去,也是一个退场方式。


只是楼下实在寒凉,不能让诸位姐妹在这里昏睡。


杜悦溪上前,打横抱起了刘教司,把她送到房间去。


才刚刚把她放到床上,还没来得及盖被,刘教司就像是梦呓似的嘟囔着。


“从来富贵之地,危机暗伏,宁可离那些达官贵人远一些,也不要成为他们斗争的棋子啊!”


杜悦溪正在盖被的时候一顿,忍着心里的酸涩,应了一声。


刘教司面上公事公办,实则最心软不过,也是她给诸位姐妹提供了一个容身的场所,这里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家呢?


可有些人注定是要漂泊的,只希望自己这个搅事精离开以后,长袖坊能够一顺百顺。


等到她再下楼的时候,秀娥姑娘正和两个姑娘抱在一起埋头痛哭,趁着酒醉发泄自己的情绪。


那涕泗横流的模样,哪还有平日里的风情万种?


三个姑娘抱在一起痛哭:“司星姐去卖身了,司琴姑娘死了,冷月也走了,就连新的花魁娘子也要离开了。以后我们可怎么办呀?”


杜悦溪心里更是一酸,江山代有才人出,未来一定会有下一个震惊四座的舞姬出现,只不过在这等待的期间内,就要这些姑娘们多埋头苦练了。


把所有人都送到房间里去,看着这背叛狼藉的大堂,杜悦溪心中生出了无限感慨。


从一无所知走到这里,在这里,宅陷入了一次又一次的风波当中,也把无数的灾难带给这里,只希望自己走后,她们能够顺风顺水,生活太平。


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包袱,杜悦溪拉着杜景之的手说:“走,咱们两个去京城。”


杜景之的眼睛里满是对长袖坊的不舍。


这些姐姐们对她很好,让他感受到了来自家人的关爱,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走。


“姐姐,我们住在这儿不行吗?”


杜悦溪看了他一眼,坚定摇头:“不行,我说过了,我要带你到京城去,我们要完成爹娘的遗愿,你不能只躲在这个小地方。”


姐弟两人背着包袱出了门,在门口雇了一辆马车,直取京城。


马车走了十多天,杜景之都要晕车了,才终于看到京城的大门。


两人对车夫道了鞋,给了足够的银两,这才拎着包袱进了京。


只是两人初来乍到,在京城无落脚之地。


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住客栈,也太过危险。


在考察了周边的房价之后,杜悦溪带着杜景之主动来到了京城最大的舞坊,流云阁。


只在流云阁对面看着,杜悦溪就不得不赞一声声势浩大,


真不愧是京城,什么东西都比乡下的好,就连这舞房都一连修了四五层,房顶的飞檐上挂着铜铃,风一吹,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和着里头传出来的琴瑟之声,显得格外动人。


只不过此刻应该不是营业时间,流云阁大门紧闭。


杜悦溪主动上前敲门,连敲了三下,才有一个人打开门,挂着营业性的笑容说。


“不好意思,客官,还没到我们营业的时间,请您晚些时候再过来。”


说完这话,他就要关门。


杜悦溪伸手抵住了门,他一再用力,却没能关上,这下子,他才睁开眼。


看着面前的美丽少女,他简直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气质清冷,身材瘦高,就连抵在门上的芊芊玉指,都像是老天爷的上好杰作。


眼下她就站在门口,虽是风尘仆仆,但却仍有飘飘欲仙的气质,仿佛下一瞬间就会飞走一样。


杜悦溪见过了别人惊讶的目光,无暇顾及他的震惊,认真地问。


“这位小哥,这里还招不招舞姬?我是过来找活的。”


见到美人跟自己说话,吓得那小哥说话的声音都不稳了,赶紧连连点头。结结巴巴的说。


“招的招的,姑娘,快请进屋,我这就去把孙娘子请来。”


他快步跑了出去。


过了瞬间,楼上就热闹了,二楼的扶手处,一群身着花花绿绿舞裙的姑娘们都扶着栏往下看,嘴上议论纷纷。


“就是她要来?还真有人自甘下贱?”


“长的怪美的,不知道舞姿怎么样?”


“听说是从什么小镇上来的,一个乡下地界,能有什么好东西?那些下里巴人,见到女人就不知道怎么捧了。”


在这群女人的议论声中,杜悦溪却面无异色,神色平和的打量着这个舞房。


处处雕梁画栋,不像是歌舞乐所,更像是哪家的豪华庭院?


须臾间,一位盘着发髻,仅用三根木簪做装饰的中年女子就站在杜悦溪对面,朝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懒懒地说。


“你便是那个自请来此的姑娘?”


“今年多大?都会跳些什么舞?以前在哪儿?”


态度十分冷淡,显然也是觉得,这轻易送上门的,不一定会是什么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