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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叮,帝尊扔来一只龙崽,碰瓷成功 > 第一百五十四章 庆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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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止卿与厉枫也立马起身迎接:“慎大人近日来,辛苦了,快快落座,今日不谈公事,只为庆生”


“呵呵,谈不上劳累,一切都是为官的天职,看着她,我也好似看见了自家女儿长大成人的模样”慎司言瞅着春月,亦是满眼温情。


孤止卿听闻,不禁打趣道:“想不到一向庄严肃穆的慎大人私底下也是一位慈父”


“呵呵,过誉了,我还谈不上是位慈父,实不相瞒,眼下夫人肚里还怀着一个小娃娃呢,但我平日政务繁忙,并无暇顾及他们母子俩”


谈及此处,慎司言的眸光陡然一暗,似有说不尽的歉意。


见此,孤止卿立刻转换话题,巧妙地缓解了低沉的氛围:“那不多时,便能喝上慎大人的添子喜酒了”


“到时,我们一定要去给慎大人捧场!”陆虎情绪高涨,吆喝众人举杯共饮。


唯独方羽戎只是轻抿了一口。


毕竟待会儿,他还有惊喜要给春月,可不能因醉酒,误了正事。


几杯下肚,陆虎似是醉了又似是没醉,拉起春月直往外跑:“小春月,虽然大哥和嫂子不在了,但你还有小叔,还有我们所有人,将来,无论发生任何事,小叔都会陪在你身边”


他将后院紧盖着的红布扯下,赫然呈现出一座座人形木雕:“小春月,你快摸摸,这是谁?”


“是爹爹!”春月抱着木雕,久久不肯撒手,“那你再摸摸旁边这个”,陆虎又在她耳边轻声道。


“是……娘亲”


娘亲的脸还是一如从前,虽有着挥之不去的沟壑,但她的笑容永远是那么的温暖动人。


“那么,接下来,你一定能猜到是谁了”陆虎咯咯一笑。


“是小叔!”


春月双眸微眯,侧身将整个人尽数扑进他怀中,小叔,谢谢你!


随后跟来的方羽戎望见这副温情的画面,却有些急不可耐,跳到他们身侧,嘟囔道:“那春月妹妹,你再摸摸这个”


“这个……”


春月摸了半晌,面上先是疑惑,随后渐渐露出些许难色,惹得方羽戎一脸不忿,张嘴就对着陆虎囔囔道:“哼、都怪你,把我雕得这么丑,春月妹妹都认不出来!”


“怎么说话呢!傻小子,春月她还未曾见过你,又如何能摸得出你的模样”陆虎没好气地回瞪了他一眼,这个小崽子,这么傻,可怎么得了。


方羽戎豁然开朗,即刻跳到春月面前,将她的玉手一把抓起,放在自己脸上,喜冲冲道:“春月妹妹,那你可得好好摸摸我,再怎么说,我可是你将来的……”


话才说到一半,他的小脸就飞快蹿红,不过,他还是在关键时刻封住了嘴。


不然,保不齐,又是一顿毒打,毕竟他们人多势众,若真的开打,他恐怕只能默默挨揍!


不过他的想法也没错,春月妹妹就是他命定的娘子,除了他,谁也别想将她娶走。


“方哥哥,你的脸怎么这么烫,是生病了吗?”春月摸着他的脸,一脸关切。


方羽戎却好似一个害羞的小媳妇,怯怯地低下了头,刚欲开口,就被陆虎不合时宜地一把拉开:“咳咳,够了,春月她,想必也知晓你这副鬼见愁的模样了”


“什么鬼见愁,我这明明是玉面郎君好吗!”方羽戎满脸不忿,引得春月阵阵发笑。


一阵嬉闹过后,站在对面的炽火暗暗朝陆虎使了一个眼色,他立即心领神会,牵着春月进了大堂:“春月,你再往前几步,摸摸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然而就在春月踏进门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笑意却是戛然而止。


但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已然没有退路,她只能僵着腿,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地迈向那位年老妇人:“是……刘大婶”


春月紧抿着双唇,每吐一字,都显得尤为艰难,众人见了,或许会以为她是因为过于激动才会如此,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切皆来自心底深深的恐惧。


“呵呵,春月,刘大婶是仙姑特地请来为你庆生的,你可要好好感谢仙姑哟”


陆虎全然未曾发觉春月面上的不适,反而笑得不能自抑。


是她,难道被她发现了什么。


春月的面色骤降,在方羽戎经过她身侧时,陡然抓住他的胳膊:“方哥哥,你不是为我特地准备了惊喜吗?春月好想知道”


“嗯,我这就带你去”方羽戎说完,还不忘瞥了一眼另一边站着的陆虎,他虽面露愠色,但也没阻止,只是冲他囔了一句:“小崽子,早点回”


“好勒”


得言,方羽戎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带着春月,飞也似的不见了踪影。


见他如此表现,陆虎不禁有些后怕,希望他没有所托非人。


孤止卿本意是想让刘大嫂出面,将他们之间的误会解开,却不料,春月早已被那方羽戎带出了门,也罢,待他们回来,再说也不迟。


没了主角,此次庆生宴也到了落幕之际,慎司言明显有了些许醉意,却仍要坚持策马归家:“你们不必挂心于我,我为官数载,行事的分寸自是有的”


“慎大人酒力确实不错,但夜黑风高,恐有不便,还是让师兄送你一程,也更为稳妥”


孤止卿立即接过话,回答得合情合理。


近日来,这皇城虽太平不少,但数月前发生之事,令她仍心有余悸,多个人也多一分照应。


“那便依你所言”


慎司言没再婉拒,与厉枫一同策马而去,临行前,为了谨慎起见,孤止卿给了厉枫一道传音符,还顺道嘱咐了几句。


这一路,他们走得还算稳妥,未曾遇到任何异常之事,将慎司言送至府门后,厉枫便欲策马返回。


但当他上马之际,却感觉咯得慌,借着月色一瞧,才认出此物,竟是慎司言常年系在腰间的玉坠,没多想,他当即下了马:“慎大人,你还在吗?你的玉坠掉了,我特来送还于你”


他敲了半天门,也未见回应,虽是夜半,但这府门也未免过于安静了些,就连一个守门的小厮都未曾看见。


他刚欲翻上墙头,查看情况,就听见慎司言朗声道:“罢了,此物不要也罢,夜深了,你还是速速返回吧”


“既如此,那我便先行告辞了”厉枫虽觉着奇怪,但也没再多问,转身便上了马。


府内。


慎司言背靠大门,嘴中的鲜血好似一股源源不绝的赤色流泉,顺着他那洗得微微泛白的衣领滚滚而出:“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屠我家门!”


他的话音嘶哑而愤怒,但他的身子却是油尽灯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