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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退下,让朕来 > 111:养猪大户,发家致富(上)【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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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府,书房。


“你说那些人都被杀了?”郡守听了管家回禀的消息,尾随祈善的歹人被其尽数击毙,他神情虽有意外但并不怎么震惊,挥了挥手道,“此事本府已经知道了,你下去忙吧。”


这消息也进一步作证此祈善非彼祈善。


他认识的祈善,真真是人如其名。


揣着一颗济世救人的心,有着济弱扶倾的志向。温柔敦厚、温良恭俭,见过他的人,无一不说他的眉目被仁慈浸染过。


哪怕郡守非常厌恶、忌惮此人,不止一次讥嘲他脑子有问题,得了“善人病”,但也不得不承认,少有人能像他这般贯彻始终的。


毕生所求便是“目之所及无饿殍、耳之所闻无哀嚎”。若非必要,他连一只蚂蚁的性命都不想伤害。若非世道,他甚至不会修习那些被广泛应用于战场,堪称战场利器的言灵。


祈善曾说,他一看那些文心言灵便看到了尸山血海,每条每个字都沾着无数的血。多少战争血泪,皆因君主欲念而起?


郡守最看不得他矫揉造作的模样:【这个世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打出个高下胜负,只要还有人,只要人没死,战乱永无止境。元良这话,让死在战场的将士情何以堪?】


【那百姓又何其无辜?情何以堪?】


郡守撇嘴:【将士为百姓而死,若无将士,他们早就被敌人铁蹄踩踏成肉泥。】


祈善道:【善所见所闻,非是如此。】


郡守:【非是如此?】


祈善:【将士为君而死,百姓亦如此。】


郡守那时还是年轻气盛的少年人,他比祈善年长许多,见识阅历也多,知世故也精通世故,对祈善这番言辞并不多做评论。心里则想着,若是祈善入了官场,迟早会被教做人。


君主做事,用得着小小文士指手画脚?哼——哦,还是个自命不凡的六品中下文心。郡守面上与祈善笑语晏晏,心里怎么想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某种程度上,祈善挺好理解。


那些歹人只是想谋财而非害命,若真是他认识的那个祈善,以本尊的脾性,至多打一顿,情节严重便悬吊示众,以示惩戒,不至于要其性命,更别说全灭,一个活口不留。


而且——


剑术算是祈善的短板。


二人相识那阵,他都是殿后辅助的。


那些歹人虽是普通人,但有人数优势,以祈善的武力,逃跑绰绰有余,杀人就省了。


此番种种,郡守对这个假祈善没了兴趣,管家是服侍多年的老人,一下子便看清了郡守的打算,喏了一声告退。没一会儿,屏风后走出来一张沈棠熟悉的熟面孔——乌元。


月华楼的倌儿,前一任北漠质子。


他从屏风后绕出来,郡守起身行礼。


乌元道:“不试着招揽招揽这个祈善?”


郡守摇摇头:“非是同路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


当然,这只是他的借口。


真正的理由是他笃定这个假冒祈善已经有主,贸然招揽会惊动背后的“政敌”。


乌元:“此人在他国颇有名声。”


毕竟是能跟顾池一样“声名狼藉”、“人见人憎”的文心文士,除了北漠,谁能毫无芥蒂地接纳他们?北漠如今就需要这样的人才,对西北诸国、对中原各地都熟悉的人。


若能真正降服,益处多多。


郡守面上笑着应和,内心则翻起白眼——也就北漠这些犄角旮旯的蛮子这么没见过世面,乍听一个名士就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以为人家如何如何牛批,真真是小家子气。


哦,这个假冒祈善算哪门子名士!


其他小国混不下去被撵回来的货色。


不过是给自己脸上贴金,说是仇家无数,与不少势力结仇,不就是去哪儿都不欢迎?


再说,人家都走了,搁这儿嚎什么?


若非十乌还与北漠有些合作,还需此人从中牵桥搭线,他都不乐意待见这位北漠弃子。


二人聊天氛围看似热络,实则没什么干货,郡守到底还是比乌元多吃几年饭,心眼也比他多,聊到一桩兵器生意,竟是不欢而散。


乌元回到潜伏的月华楼,脸色阴沉。


他回来的时候,顾池正与养伤中的龚骋下棋,正杀得火热。意外的,局面竟是龚骋略占上风。顾池好似被人抽了骨头,歪着身子,屈肘托腮,看着棋面局势发呆。


若仔细看,瞧得出他有些心不在焉。


龚骋打趣道:“先生还不落子?”


顾池道:“急什么?”


说着落了一子,却是一步废棋。


本就倾斜的局势越发明朗。


龚骋经过龚氏大乱,早已没了早前的胜负心,也知道不是顾池心不在焉,自己会输得很惨。可难得赢一回,也值得开心,揶揄顾池:“先生,你莫不是准备用窥心扭转胜负?”


顾池老脸一僵,讪讪:“这不至于。”


看了眼一塌糊涂的棋面,弃子认输。他刚刚是走神去听乌元的内心——也不是诚心,只是乌元离得近,心声又非常暴躁,用北漠的各种语言问候四宝郡郡守,让他分神。


其中还有一部分祈善相关的内容。


顾池也间接知道祈善在郡府碰见的事情,内心哑然之余也忍不住发笑——倘若祈善这厮这么简单,何至于结仇无数,“弑主”天赋一再发动,还能全身而退回来浪?


至于乌元想招揽祈善这个想法……


顾池也不是反对。


只是吧,祈善这人哪里都不错,就是有点儿废“主君”,一个不慎就被他恁死了,命不硬的不建议尝试这么干。活着不好吗?


呵呵,祈善也想问自己一句。


活着不好吗???隐居不香吗???为什么脑抽要孤注一掷尝试最后一次???


这都罢了,为何要找个骑猪的???


是的,骑猪。


祈善摆脱了跟踪耳目,搞死了要抢劫的歹人,想法给民宅老夫妇留了消息交代安排,揣着他家素商欢欢喜喜去往“新宅”。刚来到半山腰的位置,大老远就听到熟悉的鬼吼鬼叫。


祈善:“???”


不待他疑惑,远远就看到他家那位沈小郎君,正两腿一跨,骑着头青面獠牙,浑身通黑的黑面郎,狂奔在山路之上,屁股后边儿跟着二十多头大小不一的猪仔……


“驾!”


猪仔屁股后边儿,一袭布衣,小脸通红的林风手拎着根牛皮鞭,气喘吁吁地小跑跟上。


“郎君,慢点等我啊!”


祈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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