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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婳瞪大了眼睛，嘴巴被牢牢堵住，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连呼吸都不会了。
她只本能的挣扎，她的伤口仿佛被人撕扯开，痛到极致，她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徐晏清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说：“继续。”
他的声音低沉，阴冷。
没一会，徐婳再次被疼痛刺激醒。
她的嘴巴依然被牢牢堵着，像是有人在她嘴里塞了一块石头。
这一次，她脑子比刚才清醒几分，胸口不停的起伏，瞪圆了眼睛，抬起去看人。
当她看到徐晏清站在床边时，怒火瞬间冲上来，可她的嘴巴被堵住，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只能用眼睛狠狠瞪着。
徐晏清走到她旁边，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低眸看着她。
他一句话也没说，可逐渐的徐婳被他盯的没了火气，眼里只剩下恐惧。
因为恐惧，她呼吸急促，眼角有眼泪落下来。
徐晏清：“故意把疯子引过去？”
她立刻摇头，只可惜嘴巴说不出来话，她只能拼命的摇头。
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可惜得不到徐晏清的同情。
她死死盯着徐晏清，祈求他给自己一个说话的机会。
不过徐晏清依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只道：“不管是不是你故意为之，既然你把人引到陈念跟前，那你就不能好过。受着吧。”
说完，他便转身就走。
徐婳看到床尾两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男人，她心生恐惧。
她的双脚被固定住，无法挣脱。
小腿上的疼痛再次袭来。
……
陈念从噩梦里惊醒过来，她猛地坐起来。
随即，整个人就进了徐晏清的怀抱。
她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他的腰，紧紧的圈住，这一刻，她的恐惧和害怕完全释放出来。
徐晏清轻抚她的脑袋，“已经没事了。”
梦里面，陈念看到自己的脸被戳烂了。
梦境真实，仿佛身临其境了一场血腥残暴的恐怖片。
她慢慢的平复下来，靠在他怀里便不想动了。
她说：“南栀伤得挺重，你多照看她一下。”
徐晏清淡淡应了一声，“不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陈念闭着眼睛，恹恹的说：“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没事儿了。”
视频徐晏清都看了，自然也看到了陈念和南栀对付疯女人的视频。
再晚一点点，陈念就必死无疑。
“不过，我感觉她像是冲着我来的。”
“这段时间，先在家里待着。我让苏曜过来，你先帮他补习一下。”他的语气始终是冷冷淡淡的。
陈念抬起脸看他，“你又想关我。”
“发生这种事，你自己不怕吗？”他正色道。
“怕啊，那也不能一辈子呆在屋子里。”陈念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会有这样的危险，你也会有，那你也待在家里吗？”
她别开头，脱口而出：“我要真的死了，你还能松口气。”
徐晏清沉默几秒，冷声说：“你说的没错。”
他说完，摔门出去。
陈念微的怔了怔，身上的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她躺下来，抓住枕头，重新回忆全过程，如果是针对她，她得想办法自救。
徐晏清去吸烟室抽烟，他站在角落里，强压住自己躁动的情绪。
他的内心深处藏着一头残暴的怪兽，会发疯，会用极端的手段去做一些事情，会用暴力压制。
他在看完视频后，那头怪兽就开始蠢蠢欲动。
他深深的喘着气。
他没回休息室，去了办公室。
第二天。
徐晏清拿了一套衣服进休息室，陈念正好打算出去找相熟的护士要个洗漱用品。
她手刚搭在门把上，门把便转动，木门推开。
徐晏清将衣服递给她，“外面等你。”
陈念接过，把门关上。
换了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徐晏清先带她去吃早餐，然后跟着她一块去看了看南栀。
正好，警方在这边。
陈念便主动询问了情况，经过警方的仔细调查，这个女疯子对红色的裙子有攻击性，还有就是她是当年戚峥崴事件里的受害者。
精神病院那边出具的病例来看，这个女疯子一直以来情绪都很稳定，也能跟人正常的交流，平日里在院内的表现也还可以。
她的家人对她十分照顾，这么多年，每周都会来看她。
警方又询问了家属，才知道原来家属之前在她跟前提到过戚峥崴的新闻，还有他的私生女。
这人当年为什么发疯，是因为她的两个孩子都因此没了，没救回来。
她虽得到了赔偿，但精神上的伤害是永久的，她始终无法释怀这种意外，最后就疯了。
戚峥崴的事情影响太坏，当年很多事情都是压下不报的，详细的事件都没有公开出来。
陈念：“所以，您的意思是，她就是冲着我来的？可是她怎么能那么精准的找到我的位置？”
警方说：“她威胁了她的丈夫，这次的事件，她还有报复社会的心里，所以才会闹的这么严重。”
陈念沉默不再言语。
警方能看出来她心中所想，说：“与你无关，精神病院要负一半的责任，没有把人看好，还有她的家属，人跑出来，没有第一时间把人送回去，这才酿成了这样的悲剧。”
正说着，附近一间病房，突然有人冲出来。
那人一瘸一拐，一边跑一边叫，“我要出院！我要出院！我不要在这里待着了！救命！救命啊！”
陈念看过去，发现那人是徐婳。
两个护士把她拉住，“徐小姐，你冷静一点，已经没事了。这里是医院，很安全。”
徐晏清在陈念肩膀上压了一下，而后朝着徐婳那边走过去。
徐婳小腿上的伤比较严重，她没跑几步就摔在了地上。
徐晏清走到她跟前。
她缓慢抬头，看到他时，眼里是藏不住的恐惧。
徐晏清弯下身，拉住她的手，将她扶起来，“你的伤口很深，需要留院一周。好好听护士的话，否则的话，就一直不会好。”
护士赶忙过来，“徐医生。”
“这是我妹妹，你们要多加照看。她受到惊吓，精神难免不稳定。”
徐婳这会一下子就不吵不闹了，她的右腿止不住的发颤，伤口崩裂，伤口的血染红了裤腿。
她耳边是男人冷森森的声音，不断的说：你胆敢多提一个字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