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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先冷静一下，听我说。”李隆大声道：“这个问题其实很好解释，因为之前的新药测试已经结束了，你们今天要服用的都是稳定版的抗肿瘤新药，而且是中药制剂。所以今天不是你们帮我们测试新药，而是我们用新药免费帮你们解除痛苦，这么一说，你们还觉得自己吃亏了吗？”
“中药制剂？”听了李隆的话，好几位患者都皱起了眉头，他们没有想到辉隆药业这一次准备的这么充分，竟然把最后一个漏洞也补上了。
毕竟如果用未经获批的药物给人免费义诊是要承担责任的，但是如果改成中药，那就没有这个问题了。
用中药给人治病，本来就不需要通过药监局，只要不把人吃死，也不会有人投诉你非法用药。
怪不得辉隆药业这一次都没有让患者签订免责协议，原来他们早就有了应对之策。
其实这根本就是李隆施展的障眼法，他哪有那个本事，这么快就把新药的配方给换了。
他说的中药制剂其实根本就不是抗肿瘤新药，而是稀释版的暴血丹。李隆根本就没有把握让所有患者的癌细胞都消失，所以他想了一个移花接木的主意。
先给所有的患者服用暴血丹，让他们立竿见影的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对新药产生信心，再把抗肿瘤新药以辅助药物的方式喂给他们。
这样一来，哪怕有一部分患者的癌细胞没有消失，他们也只会以为是服药的时间不够，而不会去怀疑新药有问题。
这样一来，也避开了药监局这一关，省得有人去药监局投诉，李隆又要花一大笔钱来摆平。
由于没有想到辉隆药业准备的这么充分，朱万苦安排的这几个卧底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
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耍无赖吧。
那中年人大声道：“不管是中药还是西药，只要能治好我们的癌症，我们都没有意见。但是我们还是有点在意新药的副作用，不知道李总愿不愿出具一个承诺书呢，承诺我们如果真的服用新药产生了副作用，你们辉隆药业就负责到底。”
听见这个中年人的话，负责这次义诊活动的赵全鼻子都差点气歪了。
他之前接待这些患者的时候，就说过这个问题，当时这些患者都表示愿意自己承担风险，没想到只过了一晚上竟然就变卦了。
早知道就不该表现的那么大度，直接让他们都签免责协议了。虽然那样的话，今天来参加义诊的患者会大大减少。却也比这样闹的不欢而散要好多了啊。
“不好意思，这种承诺书我想任何一家医药公司都不会出具的。而且我们这里本来就是免费义诊，我们双方都要平等自愿才行，如果你们坚持要我们出具承诺书，那你们就可以离开了。我们今天的义诊只接待愿意自己承担风险的患者。”李隆也有些后悔，是他主张不让患者提前签订免责协议的，为的就是制造出一种患者云集的景象，没想到被对方钻了空子。
“来来来，不需要承诺书的患者请到这边来，我们开始义诊。”早就忍无可忍的赵全立即带着保安过来逐一询问患者，把愿意自己承担风险的人请出来，带到长桌那里交给医疗专家。
不得不说，愿意赌一把的人还是不少的，这些患者本来就得了绝症，也不在乎会有更大的副作用了。
相反，如果不接受这次免费义诊，那他们就只能去接受痛苦的化疗了。
所以，朱万苦费尽心机串联起来的患者同盟还是瓦解了，除了他请来的那几个卧底，其他的患者最终都愿意自己承担风险，去服用辉隆药业的抗肿瘤新药。
混在围观群众中的朱万苦见事不可为，立即通知自己的人撤退，并且把这件事告诉了远在燕京的杨毅。
“行，我知道了。”杨毅笑着安慰道：“没关系，你不用懊恼，就让他们给这些患者治疗吧，只要他们没办法解决副作用，这些患者迟早会成为一个个炸弹，他们这是饮鸩止渴。”
“如果他们解决副作用了呢？”朱万苦皱眉问道。毕竟对方的思路和杨毅是一样的，都是利用暴血丹来刺激患者的潜能，从而大幅提升患者的免疫力，只是杨毅的药剂水平更高，更有希望成功罢了。
可是辉隆药业根本不缺人才和资金，李隆也是一个一流的药剂师，万一真的被他们抢先解决这个问题，那别说收购他们了，就连杨毅和欧阳敬亭的做空资金都会被打爆。
“放心吧，我不会给他们这个时间的。”杨毅冷笑道。
自己有那么多杀手锏没有使出来呢，李隆想静下心来研究暴血丹，简直是做梦。
接下来的几天，杨毅谢绝了一切应酬，把自己关进507研究所的实验室里，专心致志开始研究暴血丹。他必须先李隆一步，把适合普通人服用的暴血丹给研究出来。
至于从宋老爷子那里拿回来的几件古玩，他全部都丢给了朱千辛，给她当玩具了。
宋老爷子收回来的这几件真的只是普通的古玩，没有一件算得上是天材地宝。看来想从民间收集这些宝物，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
杨毅已经和宋老爷子说好了，以后要是有这方面的大型拍卖会，宋老爷子会带他一起去，看看能不能买到一些真正的宝物。
在杨毅闭关的这两天，辉隆药业的股价依然是一字跌停板，截止到现在，已经是五个跌停板了。
不过跌停板上的封单却已经开始大幅减少了，如果辉隆药业的股东们已经筹集了足够的资金，那下一个交易日，他们一定能够把跌停板打开。
实在等不下去的欧阳敬亭，终于拨通了杨毅的电话，把这件事告诉了他，询问他下一步有什么安排。
“呵呵，他们倒是挺能沉住气。”杨毅本以为李隆和徐一凡他们今天就会进场扫货，打开跌停。没想到他们又多等了一天，看来是为了万无一失。
“现在还没有收盘，我们要不要先收一些筹码，明天和他们死磕？”欧阳敬亭问道。
“不用管他们。”杨毅笑道：“你只要放一些小道消息出去，就说辉隆药业还有利空，建议大家抄底要慎重，其他就不用管了。”
以欧阳敬亭在金融圈的影响力，只要他透露出这个意思，那明天绝对不会有其他的大资金随便抄底辉隆药业。
辉隆药业的股东们想打开跌停板就要耗费更多的资金。他们也会进一步帮助杨毅把辉隆药业的筹码集中起来。
“如果这个消息把李隆他们也吓住了怎么办？”欧阳敬亭有些担心的问道。
“放心，他们只会以为你在释放烟雾弹，不会轻易打退堂鼓的。”杨毅对李家兄弟的性格已经有一定了解了，李隆虽然不像他哥哥那样杀伐果断，却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
他才不会因为欧阳敬亭的一句话，就随便更改自己的计划，明天他一定会进场扫货的。
“好，那我现在就去散布消息。”欧阳敬亭停顿了一下，又低声道：“你这两天有空还是来我这里一趟吧。”
“怎么了？”杨毅疑惑的问道。
“你连续几天不露面，李家那小丫头每天都在我面前唉声叹气，我都快被她烦死了。”欧阳敬亭无奈道。
“我不是和她说了这几天有事吗？”杨毅摇头失笑。李诗诗那丫头一定是不好意思直接催自己过去，干脆去磨欧阳敬亭。她知道欧阳敬亭一定会帮她打这个电话的。
“行，那我明天上午就过去一趟吧。”杨毅的暴血丹改进工作正好遇到了瓶颈，出去散散心也好。
挂断电话，杨毅拿着一盒丹药走出了实验室，直接来到朱千辛的办公室里。
“李辉的犯罪证据都搜集齐了吗？明天能不能对外公布？”杨毅看见朱千辛的办公室里没有外人，就直接问道。
“早就集齐了，随时都可以公布。”朱千辛看着杨毅手中的盒子，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炼制的两颗洗髓丹，先给朱万苦和红狼吃吧。”杨毅把手中的盒子交给朱千辛。他和朱千辛都被六翅金蚕改造过身体，根本不用服用洗髓丹。
其他的人里，目前也只有朱万苦和红狼最需要这个丹药了。
“你不是在研究暴血丹吗？怎么又炼制洗髓丹了？”朱千辛惊讶道。
“暴血丹本来就是给习武之人服用的，想把它改造成普通人也可以用，还不降低药效，实在是太难了，我根本毫无头绪啊。”杨毅无奈道：“正好看见洗髓丹的材料备齐了，我就随手炼制了两颗。”
“可惜炼制洗髓丹需要的药材太过稀少，否则倒可以用洗髓丹来改善那些患者的体质。”朱千辛也叹道。
“咦，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了一点思路。”杨毅眼睛一亮道：“如果我把暴血丹和洗髓丹结合在一起。变成一种新的丹药，不知道能不能解决这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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